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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窗臺上睡著了。真是的,雖然是畢業(yè)試煉,但是自己也太過輕松了吧?“我吵醒你了?”洛蘭轉(zhuǎn)頭,便看到一身深藍色戰(zhàn)斗服的阿庫洛諾迪亞正握著門把站在門口。想來自己剛剛醒的時候,他剛好開門。“不,不是,只是剛好醒了罷了,沒想到我竟然睡著了。”洛蘭起身,把毯子簡單折了折,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的確很罕見,伊萬吐槽你了。”阿庫洛諾迪亞笑了笑,道。“哈哈,隨他吧。”洛蘭聳肩,道:“那么,你找我什么事?”“啊,對方有東西送過來了,不是什么太好的東西,但是你還是過來看看吧。”阿庫洛諾迪亞的臉色有些難看。“哦?”洛蘭跟著阿庫洛諾迪亞快步走向作為臨時指揮部的書房。之前忘了說,他們此時正在公安部副部長的顧書陽的宅邸內(nèi),而在十個小時之前顧書陽的一子一女被綁架,根據(jù)現(xiàn)在知道的情拍子,推測綁匪為25天前從鯨堡逃脫的重案犯胡高山及其同伙兩人。胡高山除了所要一千萬高額贖金之外,還要求當年抓捕他的顧書陽在媒體中公開向他下跪道歉,否則就會將他的子女切成一片一片地送回來。不得不說,對手是胡高山這種窮兇極惡的犯人,他們沒有任何的時間浪費,而警察對于他們的搜索近乎完全沒有成果,正好當時被稱為黃金一代的阿庫洛諾迪亞他們正好要進行畢業(yè)試煉,顧書陽只好抱著到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理,把這個事件當做委托交給了阿特拉斯學院。“收到了什么?”這是洛蘭進入書房后的第一句話,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而一堆人圍著放在桌上的一個紙箱子默然無語。而顧書陽雙手扶額無力地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你看看吧?”伊萬皺著眉,指了指箱子里的東西。洛蘭看了一眼,頓時被那股血腥味激地抬起手擋住口鼻。皺眉看著箱子里放在碎紙上的一雙手和一顆眼珠。“這是……”僅用一眼,洛蘭就判斷出那雙手和眼珠都是真的,從人類的身上取下來的,而且剛剛?cè)∠聛頉]多久。“已經(jīng)確認,那雙手是屬于顧敏儀的,而那只眼睛是顧瑀的。”賽拉圖看著手上的資料,沉重地說道:“而且……從法醫(yī)那里拿來的結(jié)果,眼球不說,那雙斷手的切面?zhèn)Γ撬篮髠Α!?/br>這句話猶如一把重錘敲在了顧書陽的胸口上,這位一直注意身體健康的副部長捂著心臟大口喘息。顧夫人馬上上前照顧他。“還是一點線索沒有嗎?”伊萬問,對于這種束手無策的狀況,他快要受不了了。“胡高山這個人很謹慎,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賽拉圖也很頭疼,再拖下去,恐怕對人質(zhì)非常危險。“這可不好說啊……”阿庫洛諾迪亞突然拿起旁邊的鑷子,翻了翻碎紅,從里面夾出一塊黑褐色的塊狀物。一屋子人頓時看到了希望,馬上找來了技術(shù)人員進行檢測。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是一種樹膠,上京市內(nèi)和郊區(qū)會出現(xiàn)這種樹膠的地方只有十二個,其中值得懷疑的只有四個。一班人馬上決定分頭行動。出發(fā)之前,顧書陽叫住了阿庫洛諾迪亞三人。“三位,我的兒子……”仿佛一瞬間衰老了很久的顧書陽欲言又止。“大叔,不用擔心!你兒子我們一定會救回來的!”伊萬大大咧咧地拍胸口。“貴千金的遺體,我們也會完好的帶回來。”伊萬說道。“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阿庫洛諾迪亞說道。“有。”顧書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只見他站直身體,朝三人彎下腰,把三個人嚇了一跳。“顧……顧大叔!你這里……”伊萬連忙去扶他。“我們受不起。”洛蘭也是伸手去扶,沒想到都被顧書陽擋開了。顧書陽執(zhí)意以這種恭敬的姿勢,帶著一種懇求和托付,道:“我的一雙子女,就交給各位了。”三人一怔,心中有著同樣陰影的他們,對于這種濃烈而又真摯的父愛,一時間心中竟然充滿了羨慕和失落。“好了,出發(fā)吧!”最終還是洛蘭最早反應過來,跳入自己機甲的駕駛艙中。趕赴指定位置的途中,阿庫洛諾迪亞忍不住感慨。“真令人羨慕。”另外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是啊……”……而在郊外的一個林間小屋里,一個小男孩頭上簡單包著臟兮兮地繃帶,左眼的位置被血污染成烏黑的顏色。他手中抱著一個比自己大些的女孩,只是那滿身是傷的女孩早已沒有了溫度和呼吸,從雙手的切口流出的血液已經(jīng)在地面凝結(jié)成黑色的物質(zhì),完全無法相信那就是在人類的身體里流轉(zhuǎn)的東西。男孩仿佛壞掉的玩偶一樣,只是抱著自己jiejie的尸體,對于自己還流血的左眼不聞不問。不哭、不鬧、只是用那仿佛尸體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坐在一旁喝劣質(zhì)酒的高大男人。“你們不要欺負我弟弟!”在學校被欺負的時候,jiejie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小瑀,jiejie不痛哦,所以別哭!男孩子不可以整天哭的……”被抓來這里,遭受暴力的時候,還是jiejie擋在自己面前。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總是這么沒用?淚水混著血流下,在男孩的臉上留下一條紅褐色的痕跡。“你這個臭小子!看什么?再看!再看就把你剩下那只眼睛也挖出來!”被這種充滿了絕望和仇恨的眼睛盯著,并不是那么讓人愉快的感受。胡高山拔出刀插在桌子上,惡狠狠地說道。“我會殺了你……”顧瑀用著他孩童的聲音,盯著胡高山,說道。“哈?就你?下輩子吧!”胡高山不屑的一笑,瞥了一眼男孩抱在懷里的女孩,道:“什么時候能夠不被女人保護了再說吧!”顧瑀咬牙,獨眼中能涌出的仇恨讓人無法相信他只是個11歲的孩子,忽然間,那只獨眼仿佛變成了火焰一樣的紅色。被那眼神灼傷,胡高山站起身,一把掐住顧瑀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抵在墻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小子,反正你也已經(jīng)沒用了,現(xiàn)在就殺了你好了。”顧瑀小小的身體晃了晃,然后雙手抓住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縱然自己因為缺氧而臉色漲紅,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