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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偷跟來了對不對?”明輝月的突然攻擊打得東方憶措手不及。“誒?什么?怎么可能啊?我現(xiàn)在在地球啊!在公寓啊……”東方憶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盡管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還是在那里手舞足蹈。“在地球啊……騙人!”明輝月淡定地吐槽了一下,“沐天洋能有辦法來,你自然也有辦法來。”“呃……”東方憶語滯,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這茬。“讓我猜猜……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去哪里弄到了類似于特批資格的東西,然后偷偷跟著我跑來。至于為什么我打電話顯示的是地球,估計是沐天洋幫你搞的鬼吧……”明輝月用淡淡的語氣說出幾乎和事實(shí)完全一樣的話,將一直以為自己的行動萬無一失的東方憶震驚的無以復(fù)加。“最后的問題就是你在哪里了?嗯……”明輝月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笑了笑,道:“不會就在托爾戈要塞吧?”好可怕的推理能力!!東方憶背后汗毛直豎,都有一種從窗口探出身去自首的沖動了。但是……“不過應(yīng)該不是吧?你再怎么白,也不會跑到我眼皮子底下吧?”明輝月終于把后面一句話說出來了,證明他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原本打算坦白從寬的東方憶一瞬間有了虛脫的感覺,明輝月這話如果是以前,東方憶絕對是跳起來反駁,但現(xiàn)在,他只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當(dāng)然,他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小白的。“那,那是當(dāng)然啊,我怎么會在托爾戈要塞呢?”東方憶哈哈一笑,只是笑的很勉強(qiáng)。“那你在哪里?”明輝月試圖再打一個措手不及。“不告訴你!”東方憶咬牙,堅(jiān)守防線。兩個人僵持了一下,最后還是明輝月讓了一步,道:“好,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呃……總之我不告訴你!”東方憶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嘟……嘟……”明輝月看著自己的通訊器,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可憐的東方憶在發(fā)呆了一會兒之后,終于被等到不耐煩的“病人”驚醒,打開門開始工作。只不過自從這天開始,原本在別人眼中就宅的非常嚴(yán)重的東方醫(yī)官變得更加宅了。…………獵犬座前方基地,洛蘭面帶微笑地看著從飛船上下來的老人,縱然這位老者已逾花甲之年,但是穿著白色軍服身軀依舊挺拔,臉上有著年齡留下的痕跡,但是剛毅的嘴角往往會讓人忽視那些衰老的皺紋。這位老者,就是獵犬座星系的最高領(lǐng)袖……希爾曼元帥。“元帥。”洛蘭迎上前去,喊道。希爾曼抬起隱含精光的灰色眼眸,掃視了一下來迎接的眾位將領(lǐng)和忙碌的基地,深吸一口氣。“許久不曾來到前線了,我都快忘記這種味道了。”希爾曼雙手交疊搭在像是拐杖一樣立于身前的指揮刀上,頗有些感嘆道。“以前的時候元帥是百戰(zhàn)百勝的將軍,現(xiàn)在元帥雖然不上戰(zhàn)場,但卻有了更加重要的使命和任務(wù),會有所感嘆也是在所難免啊。”開口說話的也是一位老將,年紀(jì)比希爾曼還要大,所以說話也畢竟大膽。但是他這一番話下來,原本有些凝重緊張的氣氛卻輕松了下來。“洛蘭。”希爾曼元帥抬起胳膊,洛蘭馬上上前一步攙扶住。這個動作表示的意義頓時讓許多在場者心中嘀咕,如此不顧忌的表示對洛蘭的器重,看來希爾曼元帥把他當(dāng)做繼承人來對待的傳聞也是有幾分可信度的。一路護(hù)送元帥進(jìn)入等在外面的車上,洛蘭陪同其一起坐在汽車后座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飛快地后退,希爾曼元帥突然開口。“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和你如此接近地呆在一起。”洛蘭微怔,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改,道:“的確是,之前只是匆匆見過兩面而已。”“完美的基因嗎?”希爾曼銀灰色的眼睛盯在洛蘭的臉上,仿佛一座大山徑直壓迫了過來,縱然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但是身居高位的威壓,依然讓人難以承受。但是洛蘭雖然額頭見汗,但臉色卻絲毫未變。希爾曼元帥冷哼一聲,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回窗外的景色。洛蘭心中微松,他不知道m(xù)ama和希爾曼元帥達(dá)成了什么交易才讓自己成為了他的養(yǎng)子,但是想想,應(yīng)該是和mama總是不離嘴的“完美”有關(guān)吧。“聽說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希爾曼元帥問題。“是,現(xiàn)在還在準(zhǔn)備中,還請略微等待一段時間。”洛蘭微笑著回答。“沒關(guān)系,雖然人老了,但是這點(diǎn)時間還是等得起的。”他們乘坐的車緩緩?fù)O拢柭獛浄鲋逄m下車,在洛蘭退下之前,這位老者飽含深意地說……“洛蘭,在RE-24房間,也有一份我準(zhǔn)備的禮物。”洛蘭保持著完美的禮儀,微笑點(diǎn)頭,但是當(dāng)他來到那個所謂的RE-24房間,看到那份所謂的禮物的時候,他臉上完美的表情就仿佛面具一般被打破了。身穿拘束服的男人雙手綁在身后,兩眼被蒙,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而這個人,是他的同學(xué),在地球的同學(xué)。“蕭落……”洛蘭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吐出這個塵封了將近八年的名字。被拘束著的男人雖然看不到,但卻還聽得到,非常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名字?”蕭落很戒備地問道。“我……”比面對伊萬的時候還要讓人無法開口,嘴里就像含著一口彌漫著苦澀的液體,開口,便會流出來;不開口,只能讓自己更加難受。“這個聲音……你是洛蘭!!”蕭落突然拔高音量,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卻因?yàn)榫惺木壒实乖诘厣希荒芟袷潜徽蹟嗔送鹊闹┲朐诘厣蠏暝?/br>“我是洛蘭。”洛蘭平靜地說道,只是臉上再也沒有那完美的笑容,他知道,希爾曼元帥把蕭落當(dāng)做禮物送給自己的理由,所以他不能有任何異常。平靜,平淡,鎮(zhèn)定。“洛蘭……洛蘭!你這個該死的……”蕭落掙扎著,下巴抵在地面,身體弓起,用這種奇特的方式來靠近洛蘭,蒙住雙眼的眼罩滑落,露出了他滿是恨意的眼睛。這個人恨我。洛蘭很簡單的就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