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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侄子——的老婆?杜瓦波的大腦頓時當機,嚇得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他們這兒雖然經常做一些倒賣善男信女的不良勾當,但對于豪門世家的人他們還是不敢動,更別說是卡特這種人家了。他用力回憶了一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一次拍賣會上有什么女人看起來像卡特家的少奶奶。就在此時,卻見江陵帶來的一人小跑著過來報告,“先生,人找到了!”江陵嗤笑了一聲,斜了一眼杜瓦波就跟著那人往前走。杜瓦波擦了擦汗,也連忙跟了過去。而當杜瓦波看到幾個人護著剛剛被松了綁,神情有些憔悴的秦汀走出來時,他徹底不淡定了:“卡特先生!您所說的侄媳婦就是——就是他?”“不錯。”江陵冷冷地說,“怎么,你對同性戀歧視?”“不,不敢……”杜瓦波連舌頭都僵住了,話都說不太囫圇。哪知江陵忽然露出了個微笑,還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歧視也沒關系。其實我也討厭同性戀。”說罷,就緩步迎著秦汀走了上去。“卡特先生。”秦汀活動了下手腕,招呼了聲江陵,“這次實在是謝謝你了。”“你不用謝我,謝我難得的好心情吧。”江少爺說話很有水平,“如果不是我今天心情不錯,而且實在看不慣自家老爺子的手段,也不會大老遠從英國飛過來救你。”“……賈里德先生的手段?”“是啊!”江陵有些不屑,“他把秦子佩給關起來了,然后又擅自拒絕了帶你回英國的請求。要我說,這一招是在不高明,要是我想拆散你們——”然后他后面的話秦汀已經完全沒有在聽了,他心中悲喜不明,腦海里只回蕩著一句話:秦子佩不來,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能而已。這樣——簡直太好了……“對了。”江陵的聲音打斷了秦汀起伏的心緒,“這些人跟你是有什么過節?”秦汀一回頭,就見江陵手下的人押著林建安幾人走了出來。他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卻又咽了下去,只是沉默著不語。就在這兒僵持著的時候,忽聽走廊另一端傳來一聲大喊:“林建安!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兒!”幾人一回頭,就見一個漂亮的青年幾乎是上躥下跳地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位高大冷峻的男人。“林建安!”那青年沖到了幾人面前,一把揪起了林建安的衣服,“敢情到了最后是你小子出賣了秦少將!”“傅東籬!”秦汀一驚,再回頭看果然季予也在,“你們怎么在這里?”“我們收到了邀請函,本想來看看今晚的拍賣,沒想到卻遇上了這種事情。”季予走上前來,單手拎著傅東籬的脖領子將他扯回去,“好久不見了,秦少將。”秦汀點了點頭,所有的感激到了嘴邊都化成了一句簡單的話:“這次,實在是多謝你們了。”江陵站在一旁有些不耐,他實在是不喜歡聽人敘舊的人,這時干脆插言道:“那就這樣吧。秦少將,你跟我回去吧,我那被爺爺關著的小侄子有點狂暴,需要你去安撫安撫……哦,對了,這個人需要怎么處理?”他一指林建安。秦汀看了眼林建安,卻見他垂著頭一直都不說話,就算被捕獲了也絲毫沒有反抗之意。在心中嘆了口氣說:“把他帶回國,交給相關部門處理吧。”他并不是圣母,做不到別人背叛他之后依舊能原諒。交給法律秉公處理,已經是他能選擇的最大的寬容。“這個容易。”江陵點了點頭,對手下的人交代一句,其他人就帶著林建安等走了。他轉過身,對季予說,“季先生,那就謝謝你這一次幫忙。我帶著秦少將先走了。”“好。”季予點頭。他一向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就算多年不見的故人此時匆匆離別,也不見有多么感傷。反倒是旁邊的傅東籬垂拉了眼睛,有些沒精打采地告了別后,又叮囑秦汀常回去看看。自從五年前他們倆切磋傅東籬輸給秦汀之后,就經常纏著秦汀要向他討教,N19出任務需要特種大隊配合他也經常跑來,直到他和季予都退役了以后才沒了聯系。秦汀笑著答應,揮手向兩人告別,跟著江陵離開了地下拍賣場。他們從法國坐飛機,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英國。那時已經是深夜,江陵上車以后直接吩咐司機回公寓,說他很累要睡覺。“江先生,秦子佩人呢?”秦汀忍不住插言問道。自從聽說秦子佩被賈里德囚禁了之后他心中就很著急。“放心,我不會把你帶回我家的。”江陵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司機把我送回公寓后會把你帶去主宅。我爸爸應該這時候已經聽說了我去救你的事情,這時候估計就在主宅等你呢。我就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果然,車子把江陵送到他們上次去過的那個酒店公寓之后就掉了個頭,往倫敦郊區開去了。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以后,進入了一片別墅區,最后停在了一片寬闊草坪的前面。一座古舊的宅邸安靜地坐落在夜色之中。司機下了車給秦汀打開車門,引著他穿過草坪來到前門,伸手按了門鈴。不一會兒門從里面打開,是一位中年婦女。她看了眼秦汀,低聲用英音說了句:“卡特先生在樓上等您。”這棟別墅在外面看起來并沒什么出奇,然而里面卻裝修的十分精致優雅,所有東西一看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矜持內斂卻不失高貴。秦汀目光緩緩掃過,知道這是英國“老貴”們的風格,心中也對卡特先生有了幾分了解。樓上的書房虛掩著,秦汀輕輕敲了敲門走進去,正好看見賈里德從書桌背后回過頭來。這位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卻依舊十分精神,此時已是深夜也絲毫不見疲憊之態。他瞇起眼睛看了一會兒秦汀,方用厚重低沉的聲音說:“秦先生,請坐吧。”秦汀簡單地向他問了好,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賈里德也來到他面前坐下,雙目直視著他,一開口就直入主題:“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你了。縱然我的孫子無法去救你,也有我的兒子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江陵那個小子也迷惑的動了心?”秦汀一愣,顯然沒想到賈里德會如此理解江陵去救他的行為。不過顯然江陵是因為看不慣他這位老爹才做出這種舉動的,實在和自己與秦子佩沒什么關系。“卡特先生你誤會了。”秦汀說,“我和江陵先生才見過一面,談不上什么迷惑不迷惑。”“那我的孫子呢?”賈里德挑眉問,“你可知道他為了你簡直拼了命不要。自從我把他一關起來,他就懷疑是你出了什么危險而我不讓他知道,這幾天差點要我這個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