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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你,他根本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干嗎要死乞白賴地跟著他呢?”“滾!”小八一掌揮開了他,赤紅著雙眼大吼,“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會知道!”小八忽然縱身撲上去死死揪住男人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告訴我——告訴我少將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問他!”那男人被小八勒得臉頰紫紅,不??人裕瑓s還在斷斷續續地譏笑:“咳、咳……你、你要去找他?哈哈……你且問問你的少將愿、愿不愿意見你!他根本不愿意哈哈……現在、在——只有我要你了我的兒子……”“關仲,這下你終于滿意了?”秦汀看著那男人,雙目冰冷,“其實你知道你的兒子已經——”“閉嘴!”被叫做關仲的男人忽然失控大吼,“閉嘴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是你搶了我的兒子!是你!”秦汀閉了下眼睛,似乎在平靜自己的情緒,然后淡淡地說:“好,我現在將你的兒子還給你。你要向我發誓,你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回到這里了。”“哈哈哈哈……”關仲仰天大笑,狀似魔鬼,“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么?我會帶著我的兒子離開!我會讓他恨你一輩子!然后我兒子的兒子!我兒子的兒子的兒子!我們子子輩輩、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兒子!關同!你看好這個衣冠禽獸的男人!你這一生都會恨他!”那混雜著詭異笑聲的話語,如同詛咒一般進入小八的腦海中。他失控地松開已經瘋了的關同,撲上去瘋狂地敲著屏幕,大喊:“少將!少將我不要和他走!我后悔了!少將你快來救救我!快來!我求求你……”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有多么的懦弱而無恥,一定是難看到了極點。然而他無法,他的一生都圍繞著那個神一般的男人,在這絕望到了極點的境地里,他像一個孩子一般恐懼被拋棄。他愛那個人,他用自己的生命去崇敬他,如今卻即將面對如此可怕的分離。可是無論他怎么渴求流淚,屏幕那邊男人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他就如此平靜地看著那個少年無助而瘋魔地大吼、敲擊著屏幕,直到嗓子嘶啞。他就那么端正地坐在那里,黑眸如同夜色一般,靜好而美麗,卻帶著如此殘忍的寧靜。良久,直到小八力竭,嘔啞的嗓子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秦汀才輕輕說道:“小八——你不要怪我狠心。但你從不該做出那種事情……”小八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屏幕上的男子。那種事情——愛他么?難道自己的感情,就如此的沒法被接受?他忽然感到身體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情,與之前的絕望不同,這種感情是瘋狂的、跳躍的,帶著撕裂般的痛,卻給他的四肢注滿了活力。這是一種與愛意完全不同的——完全相反的感情……“我恨你?!毙“说偷偷卣f,他抬頭看著秦汀的眼中,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你如果敢拋棄我……我一定要你后悔……”秦汀看著他,一言不發。小八閉上了眼睛,感受自己的血液逐漸沸騰了起來,帶著滔天的怒意與絕望,席卷了所有的細胞乃至靈魂。他的身體在不斷的抽長,皮毛如同皚皚白雪一般迅速覆蓋了整個身體,等再睜開眼睛時,里面已然是一片冰藍。“啊——啊哈哈哈哈……”關仲看著男孩兒就在自己的眼前變了身,忽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笑聲。他猛地從跑到小八的面前,興奮地轉著圈兒,就差跳起來了,“這就是你變身時的模樣?哈哈哈哈——真好!真好!”他猛地轉過了頭,得意洋洋地沖秦汀大笑,“他現在是我的了!我的了!”“不錯,他是你的了?!鼻赝≌Z調不變地點了點頭。“不對……你怎么今天這么淡定?”關仲奇怪地盯著他,眼中泛起一絲疑惑,“你為什么一點兒都沒有生氣?我奪走了你的生化武器,像你這樣的人,難道不擔心我把這種機密泄露出去么……”秦汀看著他,一言不發。“不對不對……”關仲后退了一步,臉上逐漸露出恐懼的神色,“陳濟恒呢?陳濟恒人呢!讓他站到屏幕前面來!”他猛地按下屏幕上的一個按鈕,大吼道,“監控室出問題了!都給我進去看看!”然而他話音還沒落,就聽見身后的巨獸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他忽然一抓在抓碎了實驗室的門,整個身子掙扎著想要擠出去,大尾巴瘋狂地亂掃著,一下抽在屏幕上,里面的畫面立刻消失了。“蠢貨!蠢貨!”關仲憤怒地沖著巨獸大吼,“你的少將是要毀了我們??!他是要我們死!”也不知道那巨獸聽懂了沒有,它只是不斷地嘶吼著,用盡一切力氣往出口的方向擠去。它能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它知道那個人在哪里!它要去找他!他不能拋下它!他不能!少將……少將……它用意識不斷地呼喚著那個人,一寸寸地往前挪動著。被打碎了的玻璃扎入它的皮毛,鮮血流淌到干凈的地板上,不一會兒就一片狼藉。然踏渾然不覺,只是用盡一切力氣前行著——直到爆炸的最后一刻。遠處如雷聲一般的引爆一聲聲靠近,整個地下室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玻璃一塊塊震碎,所有的儀器都掉落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僅在頃刻之間,方才還整潔如新的實驗室就變成了人間煉獄。耳邊有爆炸聲、碎裂聲、擠壓聲、以及關仲的尖叫聲……然而小八都聽不見,它只是執著地向前移動著。然而坍塌下來的石板掉落在它的身上,砸斷了它的骨頭,卡在了它的rou之間讓它再也無法移動。當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門被墜落的石塊堵死,廢墟間的巨獸忽然絕望欲裂地嘶吼了起來,那一聲聲如同泣血一般,淹沒在一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里。當遠天終于擦出了一抹黛青色,整個森林終于恢復了平靜。在一個小山丘上站了幾個人,沉默地望著遠方一片新出現的廢墟。季予看了眼身邊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秦汀,不要太難受了。你做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無需自責。”秦汀一言不發,只是定定望著遠方,良久才低聲道:“我知道。”“這樣最好?!奔居柘雱袼植恢绾伍_口,只嘆了口氣說,“誰知道那個黃立巖竟然和關仲有這么深的聯系,這次回去以后,又是一篇文章要做。”就在此時,他們的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了螺旋槳的聲音。胡力抬頭一看,立刻興奮地叫了聲:“少將,隊長,接咱們的人來了!”直升機很快降落在他們的頭頂,軟梯從上面垂了下來,高宇等人抓住依次爬了上去。秦汀是最后一個,當登上軟梯的時候,他不禁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