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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到有人靠近,他警惕地重新舉起剪刀,“你是誰!?”“是我,秦總,我是文軒。”聽到沈文軒的名字,秦越怔怔地站在原地,似醒非醒地問了一句,“他死了……?”秦越記得很清楚,剛才他將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刺進了唐青的心口,鮮血不斷從胸口涌出,他怕唐青死不掉,又將刀沒入了幾分,男人現在肯定死了吧。“你希望他死了嗎?”“他死了……我就不會痛苦了。”在捅傷唐青之前,秦越一直是這么想的,若是唐青不在這世上了,那么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結束了。可為什么當他看到唐青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心口卻產生了不可抑制的頓痛,痛得他難以呼吸。沈文軒趁著秦越精神恍惚的空隙,一個箭步沖上前,在手腕上重重一擊,秦越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松開緊握的剪刀,這時身后的兩個醫生見機會來了,也趕緊上前幫忙。沈文軒和其中一個醫生聯手將劇烈掙扎的秦越壓到床上,另一個醫生則拿著鎮定劑朝著秦越的手臂一針打了下去。劇烈掙扎的身體漸漸松懈,沈文軒也累得滿頭大汗,緊隨而來的陳萱親眼目睹了病房里的一切,唐青到底因誰而受傷的真相也不言而喻。見秦越已經平靜,原先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唯獨陳萱一人面目猙獰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秦越。沈文軒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陳萱,他深吸一口氣,替昏睡的秦越蓋好被子,走出病房。陳萱目露兇光,說話間幾乎是咬牙切齒,“所以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秦越?”沈文軒沒有反駁。“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找警察把他抓起來?他這是蓄意傷人!”陳萱像個潑婦罵街一般歇斯揭底地大吼起來,路過的護士好心上前提醒,“不好意思,醫院禁止大聲喧嘩,兩位若是有什么事,麻煩去外面說。”沈文軒神色古怪地盯著陳萱看了一會兒,良久才薄唇輕啟,“在唐總醒來之前,秦總必須完好無損地待在醫院。”“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到底怎么處理秦越,你說了不算。”沈文軒面容陰沉,目光冷淡,嘴角還嵌著一抹對陳萱的不屑。“沈文軒,你不過是個小助理,我可是唐青的妻子!現在他昏迷不醒,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信不信我一樣可以辭退你?!”“夫人,你說笑了。”沈文軒指尖輕輕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我是唐總的助理,能夠辭退我的只有他。”“你!”陳萱氣得指著沈文軒,“你不報警對吧,沒關系,我可以報警!”陳萱二話不說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就準備報警,但沒想到手機被沈文軒一把奪走,直接扔進了垃圾箱,“夫人,如果你還想太太平平坐穩唐夫人這個位置,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到時候唐總醒過來,會怎么做,我可不敢保證。”“我是他妻子,他敢對我怎么樣?”“夫人,恕我直言,你可能對唐總還不了解。”沈文軒面帶笑容地看著陳萱,眼底卻笑意全無,“唐總最討厭別人在不通知他的情況下做出與他心愿背道而馳的事情。”“唐總進手術前,曾親口對我說,秦越不能有事。”“如果夫人你堅持報警,我也無可奈何。”沈文軒聳聳肩,故意說得輕巧,“雖然我能阻止你這一次,但并不意味著往后每一次我都能阻止,所以到底怎么做還是看夫人的意思。”“但夫人若不想等唐總醒來就送你一紙離婚協議的話,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做決定。”沈文軒的話猶如一盆寒涼的水將陳萱從頭淋到腳,她比誰都清楚是用什么樣的手段得到了唐青,當初若沒有秦越從中幫助,恐怕這一切也不會那么順利。當初唐青得知是秦越下藥時那猙獰恐怕的表情仿佛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可陳萱萬萬沒料到銷聲匿跡的秦越竟然是被唐青藏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來更新,要快點寫存稿了,感覺不夠用(。☆、【第三十九章】唐青的手術還算順利,但在徹底清醒前必須一直待在高危病房觀察,這樣的消息也算是讓沈文軒松了半口氣。陳萱那邊也沒采取別的動作,沈文軒想應該是那天自己的話多少鎮住了她,他還未替唐青脫離險境高興沒多久,醫生卻告訴他秦越因為受到的刺激過大,清醒以后就失憶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沈文軒神色平靜地坐在秦越對面,仔細打量著對面一臉茫然的人,他實在很難相信一個人會在一夜之間徹底忘記過去。清醒后的秦越覺得一切都很陌生,他不認識對面的男人,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醫院,甚至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現在的秦越就像是一個新生兒,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新奇。“你認識我?”看秦越的樣子不像是在假裝失憶,沈文軒抿了抿薄唇,又繼續問道,“你記得自己叫什么嗎?”秦越緊皺眉宇,仿佛在苦思冥想,好半天才淡淡說道,“不記得了。”“你叫秦越。”沈文軒眸子微微一暗,“我叫沈文軒。”“秦越……”秦越低頭輕聲呢喃自己的名字,嗓音里透著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原來我叫秦越……”醫生告訴沈文軒,由于秦越失憶前就患有抑郁癥,后來又受到外部劇烈的刺激,所以才導致了這次失憶。雖說秦越的失憶是短暫性的,但到底什么時候會重新想起以前的事,這都說不好。失憶對有些人來說是痛不欲生的,但沈文軒覺得對秦越來說卻是喜事一妝,至少他不用再回到過去那些暗無天日的生活。沈文軒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一連串數字,“這是我的號碼,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們是朋友?”過了良久,沈文軒輕輕點頭,“嗯,我們是朋友。”面對秦越清澈透明的目光,沈文軒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他們并不是朋友,往深了說也許還是半個敵人,他在秦越深陷困境的時候不僅沒有幫他一把,甚至作為幫兇將他推入了望不見盡頭的深淵。高危病房嚴禁除醫務人員以外的任何探望,沈文軒只能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觀察唐青的情況。在沈文軒的記憶里,唐青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模樣,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可一世地俯視著一切,等待身邊的人對他俯首稱臣。秦越的出現無疑是唐青生命里的一個意外,若放在從前沈文軒是絕不相信唐青會為了一個人變得如此卑劣不堪。很多時候,沈文軒覺得唐青看不到自己的心,所以才會一錯再錯,他不擇手段將秦越囚困在身邊,連臨死關頭依然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