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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的野獸。而野獸,是永遠不應該存活在人類的世界的!”溫九柏跪在地上,始終不發(fā)一語。他的表情冷漠而木然,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我已經(jīng)讓你逃過一劫了,這一次你再也別想辦法逃走了。”許應辰把手往后一伸,一位侍從立刻會意的雙手捧上一把寶劍。許應辰握住劍柄,長劍出鞘時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你這野獸,從今天起,你再也不能禍害人間了!”許應辰高舉起劍,劍鋒在日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你還有什么遺言嗎,老狐貍?”許應辰冷笑了一聲問道。溫九柏在這個時候才總算有了點反應,他微微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對啊,也是呢?!睖鼐虐叵褡匝宰哉Z一般的低聲說道,“告訴顧羽,我還會回來的。”許應辰聽了之后哈哈大笑起來,“別白日做夢了溫九柏!你這次永遠、永遠別想再回來了!”許應辰的話音剛落,手中的劍就狠狠的刺了下去,鮮血四濺。單單是這樣他還不滿足,許應辰就像個發(fā)狂的瘋子一般,一下一下的砍著,直到他全身都沐浴了鮮血,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溫九柏?。 蔽业难矍耙黄韬?,如果不是仇恨在我的胸腔里爆炸開來,我恐怕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然而,我卻只能站著,什么都做不了。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許應辰抓住已經(jīng)斷氣的溫九柏的頭發(fā),將毫無生氣的他從地上強行拽起來,像拿著什么戰(zhàn)利品一樣猖狂的大笑著。“許應辰!”憤怒如同滔滔江水一般迅速的灌滿了我的整個胸膛,那一瞬間爆發(fā)出的力量使得我突破了許應辰的控制,逃離出了這個可怖的影像。那一瞬間我也許是瘋了,但一片空白的大腦中除了想要殺死他的念頭之外,什么都沒有。殺死他。此時此刻我只想親手扭斷他的脖子!然后“咔嚓”一聲響,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劇痛就從我的肩膀處傳了過來。我自以為是豁出去的致命一擊,卻被許應辰輕易的接了下來,不僅如此,手臂還被狠狠的扭了一下。我仍然不甘心,換了另一只手想要去掐他的脖子,可還沒等我碰到他,他就飛起一腳,把我整個人踹倒在地,腳尖摩挲著我的胸口。“放心,只是脫臼而已?!痹S應辰一臉好笑又同情的表情望向我,“你知道,我本來可以讓年獸幫個忙,改變一點點的時間,讓你的手臂像白澤那樣整個報廢掉。但是我還是舍不得,畢竟你是公主,和那兩個老妖怪不一樣。你可是很金貴的?!?/br>我在地板上蜷縮起身子,鼻腔里充斥著血的惡心腥味,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無論此時我有多么想掙扎,多么想殺死面前這個混蛋,可事實卻是我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我的幻想有多么美好,現(xiàn)實就有多么的絕望。我本以為一切都開始走上正軌,我以為希望就近在眼前的時候,這個天煞的混蛋就突然半路殺出來,告訴我我所幻想的那一切都不會實現(xiàn)。而溫九柏,就是被這樣的一個混蛋……給殺死了。“我永遠都不會饒過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只要我活著,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我絕對會殺了你的。”我喘息著,喃喃的低聲說道。“我不明白。”許應辰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他把腳從我的胸口放下來,蹲下身來盯著我的臉看,語氣里帶上了一絲好奇,“為什么你還是這么執(zhí)著于那只老狐貍?你也看到了,他一點都不強大,他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比殺死一只螞蟻還簡單。而且,這都不是重點。你看了影像,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欺騙你嗎?”許應辰捏起我的臉,硬要我看向他,“你看,你肯定還記得之前的夢境,對吧?言城大學消失了,連帶著你所有的同學也不見了。而你更是在時空中憑空消失了六年之久。這一切已經(jīng)開始了,那只老狐貍——溫九柏已經(jīng)六年沒有見過你了。而你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嗎?”見我沒有回話,許應辰又自顧自的說道:“因為溫九柏為了救他自己的小命,而魯莽的把你送入了時間流中。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出生在四維空間內(nèi)的年獸之外,沒有人可以干涉時間,就算通過夢境的方式也不行。莽撞的干涉時間,只會被時間本身所排斥,然后被時間當成一個污點,慢慢的從這個世界上清除出去。很快,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所有你愛的人所忘記,然后慢慢消失,從未從這個世界出生過。而這一切都因為那只老狐貍想拿你抵命!”“畜生!你怎么敢這么說他!”我憤怒的吼叫起來,“就算他真的想殺了我,也輪不到你來說話!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你已經(jīng)用玉如意封印過他一次了,我不會讓你再拿著那種東西出去為禍一方了!”“為禍一方?”許應辰逐字逐句的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笑出聲來,“他就是這么告訴你的嗎?我,用玉如意為禍一方?我還用這個,封印了他?騙子!”“我相信他?!蔽移D難的說道。許應辰又好氣又好笑,他再次在我面前蹲下來,手里的玉如意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天哪,公主。你這個可悲的傻瓜,我沒有封印他!封印了妖狐的人是你啊,更不要說跟這個什么玉如意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拿著它,是因為它只有在我手上,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力量!”什么?我愣住了,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封印了妖狐?許應辰像是被我的反應給激怒到了一般,猛地站起身來,“你太讓人失望了,公主。我本以為你會是唯一一個能夠理解我的人。我本來以為你會幫助我!沒想到你受那妖狐蠱惑太深了,連是與非都分辨不出了!既然這樣,你就沉溺在你自己那可笑的幻想鄉(xiāng)里吧。而我還有更偉大的事情要去做!”第五卷離之卷第243章反抗命運說完,許應辰就憤然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血和殘局。空氣中安靜下來,除了昏迷不醒的竹軒和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之外,根本想象不到這里有一個瘋子大開殺戒。我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靠著梁凱風破碎的尸體坐著,大口喘息著,花了好一會才平復過來自己的呼吸。然后我緩緩的撐起身體,挪到竹軒的身邊,查看他的傷勢。我應該慶幸至少許應辰在這一點上沒有說謊,竹軒雖然流了不少血,但他的呼吸依舊很平穩(wěn),脈搏也很有力。我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縷布料,簡單的給竹軒包扎了一下傷口。被許應辰扭斷的手臂生生的疼著,現(xiàn)在竹軒還昏迷著,四周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想活命,就只能靠自己了。我重新坐在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