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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楊先生聽到sao動很快的從屋子里跑了過來,然后又是一次昨天的重演。我不忍心再看到夫妻離別的一幕,走出了屋子,深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坐在院子里,呆滯的望著滿天繁星,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心里一片空洞的悲傷。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就算我和竹軒兩個人拼命保護她,她卻還是在我們的面前死去了。簡直就像蟲豸一般,隨隨便便就能被什么東西給殺死。并且因為這樣,更激起了我對兇手的痛恨。無論兇手是人類還是妖怪,輕而易舉的剝奪一條無辜的生命,就像竹軒說的,就應當被碎尸萬段才對。然而就算我心里怎么痛恨,現在也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齒一下而已。因為根本就找不出兇手到底是誰來。就在我陷入這莫名其妙的混亂思考的時候,腳邊一聲脆響把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似乎是我的腳尖踢到了什么東西。我彎下腰把那東西從桌子底下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只陶瓷碗。碗?怎么在這種地方?而且這只碗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啊。與此同時,我聞到陶瓷碗里傳來了一股讓人不舒服的臭味。這股臭味,難道說是……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我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必須得把這件事告訴竹軒才行。然而,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一股困意突然向我襲來。我腳下一個踉蹌,沒能站穩,又坐回了凳子上。不好……好困。完全無法抵抗的困意。我就這樣陷入了睡眠。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我又是被室外的冷風給凍醒的。剛一睜開眼,我就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這下倒好,這么下去,我不是先被這個輪回折磨瘋,而是先要被這室外的冷風給凍死了。對了,竹軒呢。往旁邊一看,不出意料的,竹軒就躺在我的身邊,明顯是被我的噴嚏給吵醒了,正不爽的看向我。我悻悻的說了句,“你又不會感冒,知足吧。”竹軒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皺起眉來,“果然又回到這里了嗎?”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沒錯,12月23日。“不過,雖然又回到這一天的開始,也不算全無收獲。”竹軒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微笑道,“至少經過昨天的那一回,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了。”聽到竹軒這么一說,我也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有了!”我立刻說道。“哦?”竹軒感興趣的問道,“是誰?”我看了看竹軒,只說了兩個字,“……湯碗。”竹軒的眼睛一亮,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與我所懷疑的對象是一個人。就在這時,楊先生家的大門打開了。像昨天一樣,楊先生從里面探出了個腦袋。“哎呀,你不是前幾天來過的小哥嗎?快進來坐,進來坐。這位是你的朋友吧?也快進來吧!”這次我沒等竹軒說什么,就搶先一步走了過去。“我是他的朋友,但同時也是他請來驅妖降魔的道士大師。我預知到閣下家中有大災難發生,特趕到此地,前來助一臂之力。您的妻子是不是突發怪病,此時正臥床不起,滴水不進?”楊先生把嘴張得大大的,呆滯的點了點頭。于是我向他伸出一只手來。“取筆墨紙硯來,讓我畫符咒貼在房間的四面,就可以消災辟禍了。”竹軒在一旁偷著笑,楊先生不久之后拿來了筆墨紙硯。我用比前兩次還潦草的筆法隨便畫了兩筆,就交給了楊先生。老先生拿著鬼畫符一般的東西看了半天,剛想開口,我就打斷了他。“別看了,畫的是蘋果。”我篤定的說道。老先生看了看我,更說不出話來了。“還站著干什么?”我催促道,“快去把符貼上去。”“好、好!”楊先生這才拿起紙張,跑去里屋貼符去了。竹軒像是憋了半天,終于笑了起來,“哈哈哈……厲害啊顧羽,早就說過,你就是有當神棍的天賦。”第215章真兇“好了,這種時候你就別取笑我了好不好?”我沒好氣的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當然是引蛇出洞了。”竹軒露出一抹微笑,“現在我們的優勢很明顯,多虧了那位神秘的幕后人讓我們在這一天里一直兜圈子,所以我們知道的遠比元兇要多得多。”我點了點頭,計劃就這樣在我和竹軒之間誕生了。“楊先生。”我在身后喊住了老先生,把藥方遞給了他,“這是竹軒給夫人診斷以后開的藥方,你去藥店把藥抓回來吧,應該會有效果的。”“這樣啊。”老先生接過藥方,慎重的收在懷里,“我馬上就去。”待老先生走了以后,竹軒才從屋子里走出來。“給他了嗎?”我點點頭,“沒問題。”“好。”竹軒滿意的說道,“那就開始吧。”不久之后,楊先生就把藥抓回來了。像前兩次一樣,我讓楊先生去煎藥。“……我和竹軒就幫忙做晚飯就可以了。”“那、那怎么能夠……”楊先生果然推諉起來。我根本不聽他要說什么,直接推著他的肩膀,就把他推出了門外。“行了別客氣了,你就負責煎好你的藥就可以了!”“可、可是——”“有什么情況你就朝廚房大喊一聲,我和竹軒就會出來的!”楊先生嘆了口氣,搖搖頭,走進了屋子里。老婦人躺著的房間里很昏暗,由于空氣不流通,還十分悶熱。房間的四面貼著那鬼畫符似的所謂符紙。楊先生走進來,看著那符紙冷哼一聲。“什么符紙,不過是小孩子胡亂涂鴉而已。還說什么自己是大師,真是可笑吶。”楊先生端著藥碗,慢吞吞的走進屋子,還不忘記回頭關好了房門。老婦人就躺在房間的床上,身上蓋著棉被,呼吸困難,臉上全是汗珠。楊先生緩緩的走近床榻,慢慢的坐在一旁。他先將藥碗放下,俯下身,以一種近乎貪婪的姿態開始在老婦人的臉旁嗅來嗅去,喉嚨里發出一種怪異的,好幾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的嗚咽聲。“真倒霉啊。”“倒霉啊。”“可憐的女人,可憐的家庭啊。”“有什么可憐的,被我們盯上——”“是她的榮幸!”楊先生不滿的扭動了一下脖子,低聲吼道:“吵什么,就不能先安靜下來干活,聒噪死了!”所有的聲音立刻消失了,只剩下楊先生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