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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說道,自從知道白諾才是神君的目標后,他整個人都處在矛盾與自責之中,從前,所做那些事,他都可以說只是為了六界,只是借用白諾的身體,并不會傷害白諾,可現在,原來,從頭到尾,傷害的都是白諾,到最后,連他的命也要搭上。神君盯著他,目光里透著天地主宰不可侵犯的威嚴,那種威嚴,連應子玨都無法比擬,越是威嚴,便越是冷漠。“朕記得,你飛升成神那日立下重誓,說今后已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所以,朕才封你為守護神,現下,你是忘了自己的職責了嗎!”“臣沒有忘,臣時時刻刻都記得自己是蒼生的守護神,可是,臣今日在想一個問題,何為蒼生?是不是只有人類才是,其余的,譬如妖,就不是么?他們也是生命?!?/br>云伊想起白諾曾經說過的這句話,不由的開口問道。神君冷漠的盯著他,似乎很不習慣一向腦子里只裝著三界的云伊,突然還裝了妖。“朕不管你知不知道,傳話與雷霆,若三日后,他再不帶白諾出現,朕便屠了鎖妖塔中的妖!”云伊凝目,妖界雖也曾作惡多端,但如此趕盡殺絕未免太過殘忍。“若不這樣做,白諾如何出現,他不出現,得到大地之晶的你可知會是誰!”此話一落,眾神本欲要求情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里,神君卻不再說,只哼了一聲,便散了朝會。朝會散去,云伊獨自一人仍站在金殿之上,瞧著云里霧繞的天宮,不知為何,很想念三百年前帶著白諾漫山遍野玩耍的時光。東海風平浪靜,魔君待在封印下頭,卻從未興風作浪,想來,也是沒有力氣興風作浪。此時,海面上突然駛來一艘小舟,那小舟很是奇怪,乃是用樹藤纏繞而成,而那上頭赫然站在一個手持木拐,略佝僂著背,面目單看,瞧著很是慈和的老人。那藤舟才駛入海中心,一直平靜的東海突然震起百丈高的海浪。那老人用木拐朝那海浪上一圈點,那浪便落了下去,緊接著便傳來魔君夾雜著許多聲線的重疊之聲。“你終于來了。”“參見魔君?!崩先酥糁竟照驹谔僦凵?,恭敬的說道。魔君笑了幾聲,很是愉悅的說道:“計劃要成功了?”老人表情變了幾變,終究仍道:“本來快了,但出了點意外?!?/br>“意外!”海浪伴隨著魔君突然的喝聲而震了起來,淋濕了老人的衣衫,魔君接著怒道:“你讓本座等了十七萬年,如今卻跟我說出了意外!”老人大概是料到了魔君會如此震怒,并無什么多余的表情,畢竟,十七萬年的計劃,眼看到了最后一步,卻隨時都有失敗的可能,想不震怒都不行。“雷神知道了。”老人說道,魔君卻又突然笑了起來,“不過,能讓雷神身心受創,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位有著不敗之名的雷神,如今瞎了眼的模樣,究竟如何?”老人靜默著,果然,魔君說完后,獨自哈哈的笑了一陣,才又說道:“那小妖王腹中的那把鑰匙還有多久能出世?”老人估摸了下時日,道:“約莫還有五十八天?!?/br>“呵呵...那你便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它縮短到八天?!?/br>老人頓住,頗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請魔君指教?!?/br>“把你那藤子的根部剜下來熬成湯給白諾喝下,那藤子乃天地初開之時,隨地而生,靈氣甚篤,喝下后,便誰也無法除掉那鑰匙了?!?/br>老人聽聞,臉色難看了一分,那藤子指的是什么藤他自是知道,沒了根部,它便再無作用,只是,現在卻是別無選擇,大地之晶就在眼前。“我馬上去辦?!毖粤T,藤舟方向一轉,就要離開,魔君卻又說道:“昨日,云伊來過,給這封印又加了幾道法力,在他們沒加之前,我明顯感覺到封印有所松動,所以,雷神一定受了重傷?!?/br>老人一躬身,恭敬的說道:“我明白了?!?/br>藤舟遠去,東海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魔君在海底,黑霧下面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那眼中的光芒是勝券在握的篤定,沉寂了十七萬年,上一次好不容易出世,也愿意再被束縛,只為得到真正的大地之晶,這種忍耐與等待的煎熬,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但,若是做到了,他的爆發力便是最強的。“哈哈哈哈哈......”蝕骨的笑聲從東海底蔓延開來,驚的蝦米魚蟲,皆往外逃。金龍在房中搖著龍尾看著太虛,問道:“師父,你說神界的刑罰怎么就那么多種類呢?”說完,又看了一眼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兒好地兒的應子玨,一對龍眼里滿是不解之光。太虛給應子玨服下療傷的丹藥,卻不理金龍,只瞄了一眼一直未有出聲,且背靠著門框的白諾,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么的,火刑而已,不就是受刑的時候,用火球鞭在身上不停地來回鞭撻嗎,看他這傷的模樣,大概連著受了許多個夜晚,估摸算,有大半年的樣子,所以,習慣就好。”說完,太虛太拍了拍金龍的爪子,示意他淡定,可金龍就是淡定不了,他也見過不少刑罰,可這全身上下一道道的血紅的溝壑,泛著的皮rou旁都是被燒傷的痕跡,瞧著實在他恐怖,這不看還好,看到了,還能淡定,那真是做不到。“師父,他這個受刑的時候應該很疼吧?”太虛聽了,很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哪有多疼,不就是跟被火燒一樣嘛,這火刑不過就是比天火極刑厲害了一點點而已,畢竟天火極刑是一下就燒完了,感覺不到什么痛苦,這個是慢慢的折磨人,況且,他每晚被燒一次,都燒習慣了,淡定。”金龍眨了眨眼,這實在淡定不了,而且,很奇怪啊,“師父,他是雷神耶,據說六界能單獨打敗他的人幾乎找不到,怎么會受這種傷,他不知道跑啊?!?/br>太虛一面給應子玨的傷口上著藥,一面又拍了下金龍的腦袋,聲音略大的說道:“我戒靈觀怎么就有你這么蠢的神獸,他觸犯了天條,自然是要受罰,若是不受罰,那么他想做的事就做不了?!?/br>“他不是執法天神嗎,還會觸犯天條?”金龍不解的問道,太虛卻放下藥瓶,捋著自己的拂塵,也道:“就是啊,知法犯法,所以才罰的更重啊?!?/br>“那為什么要大半年???”金龍還是不明白,瞧著這個躺著的英俊的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男人,腦袋里充滿了問號。“本來不止半年,如果他一直知法犯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