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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人的第一戰線上。應子玨一直忙碌的身影,略略一頓,嘴角溢出了一絲淺笑。白諾發誓,他絕對不是同情人類,只是方才顧垣之說的話有些觸動他,顧垣之愿意為御齊風做他不屑之事,那自己也是...愿意的。這樣的想法掠過腦子,白諾有些驚喜亦有些徘徊,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應子玨在他心里竟這樣重要起來了,以至于方才,自己會這般難受,要知道,這要是放在以往,不滅了那個人,都已是他最大的仁慈了。這救‘人’,除了那時為了白老爺一大家子外,這還是第二次,雖說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白諾總覺的有些難為情,好在這些年,妖界安分了不少,大家都待在各自的領地沒有出門瞎溜達,不然,這要是認出了自己,見自己花了一張臉,揮著鐵鏟救‘人’的模樣,那自己絕對是妖界歷史上的一大恥辱。想著,白諾感嘆般的搖著頭。這樣一忙碌起來,便是晝夜不得歇,天不知何時已經黑了,四周亮起了燈火,可眼下的情況卻并沒有好多少,許多人被困在裂縫里頭,下半截被卡住,根本上不來,好多房屋塌的也極為嚴重,下頭也不知埋了多少人,照這樣用手去挖去抗,得到幾時才弄得完?瞧著面前的慘象,聽著那從白天起就沒有停歇過的慘叫,白諾重重的嘆了口氣,仰頭望著那點點星空,露出了一個嘲諷至極的微笑。既然如此關心你的蒼生,你為何不出手相助,以神界的力量,救助這樣小小的地震當不妨事吧。不過,白諾知道,若云伊在自己面前,自己這般問他,他一定會憐憫的看著他的蒼生,然后又斬釘截鐵的對自己說,‘各界有各界的規矩,神界也有法制,人間災患,當由帝王處理,神界不應插手,無規矩不成方圓。’有時候,白諾覺的云伊便是個矛盾體,他憐憫天下蒼生,守護天下蒼生,卻只防著災難發生,而不會在災難發生后去幫忙,只一味的守著法度,有什么意義。現下,白諾才發現,他與云伊相識一場,而自己卻一點都不懂他,不懂他的慈悲,不懂他的袖手旁觀。想著,白諾暗吸了口氣,雙眸緊閉,強行將虛弱的身子凝聚到最頂點,接著便飛到空中,忍著心口的不適,朝著那個裂縫捏了一個訣,頓時,紫光一現,那裂縫開始往兩邊張開,那被夾在中間的人便得了松動,只是身子開始往下墜落。白諾立馬召了好些云頭,將那些人悉數接了上來,塌成碎片的房屋也開始慢慢的活動,冒出了好些人。官兵們還怔愣著,見人出來了才反應過來,一面招呼人上去援救,一面跪地磕頭。白諾往下看去,地面上但能能跪的都跪了下去,磕頭叩拜的感謝神顯靈,神的相助。聽到‘神’一字,白諾無謂的扯了扯嘴角,只是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手一松動,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眼看著又要栽倒而下,卻被人堪堪接住了下滑的身子。“你?”顧垣之微微一笑,瞧著因白諾的出手而省去的許多麻煩,真摯的開口道:“替齊風謝謝你。”白諾白了他一眼,自己純屬腦門發抽,不要謝!“不過,別再插手了,插手的人到了。”話一落,白諾朝下看去,便看到那一群著裝規矩,束發規矩,連帶著表情也規矩的人,啐道,“我還以為,仙界的人都只會打妖怪吶。”“別的不說,若人間有難,仙界卻是不會袖手旁觀。”聽了顧垣之的話,白諾不以為意,只是,他的話確實沒錯,所以,自己到底在瞎湊什么熱鬧,竟還傷了元氣。落了地,見顧垣之朝于鏊那群家伙走去,白諾便羨慕他,佩服他,原因無他,而是看到他與仙界那群老頭子交談,竟還能面不改色,仍是一臉的冷淡,就不由得佩服。這要是換了自己,絕對除了厭惡和殺心,再無別的,連冷淡都擺不出來。白諾正暗自揣度著,肩膀便一緊,仰頭去看,那整整一天不搭理自己的應子玨,終于來了。見了他,白諾鼻子發酸,要知道,他和應子玨相識這么久以來,應子玨從來沒有這樣兇過他,從來沒有整整一日不理他,白諾表示,狐貍的心臟是脆弱的。于是,白諾咬牙切齒,很想將應子玨那健碩的胸口咬下一塊rou來解氣。“我們走吧,他們來了,對你沒好處。”應子玨不理白諾那自認為兇惡,但看在自己眼里卻十足委屈的眼神,輕柔的說道,仿佛剛才與白諾爭執的不是他一般。瞧應子玨這樣,白諾起先醞釀的一大車罵他的話,到了現下,竟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坐在應子玨的前方,與他同乘一騎,往京城而去。白諾現下,很是難受,已顧不得其他,只管閉著眼,身子往后,靠在應子玨的懷里,竟漸漸的睡了過去,朦朦朧朧間,他似乎聽到應子玨在他的耳邊,輕聲的對他說:‘諾諾,如果有一天,你孕育了孩子,你會被嚇暈過去么?’第48章心境的變化將白諾放到床上,應子玨便見他難受的頭冒虛汗,身子開始慢慢的現出原形,一般妖受傷,用原身修養是最好最快的法子。瞧著那小小的,毛茸茸的白狐躺在床上,嘴里似乎還在輕微的呷吧,應子玨便揚了揚嘴角,伸出手順著他的狐貍腦袋輕輕的揉了揉,接著便俯下身去。可,正要接觸到白諾的時候,一道瑩綠色的光芒從他二人中間射出,將應子玨彈了開來。應子玨眉頭輕擰,對一直發出抗議之光的嶀琈玉說道:“你怕我傷害他?”嶀琈玉從白諾腰間飛起,直飛到應子玨臉前,周身光芒更甚。應子玨看著躺在床上的白諾,伸出手指輕輕的勾刮著他的臉龐,“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攔我?”嶀琈玉一向見了應子玨就躲,但這一次,哪怕是聽應子玨說出如此強硬之言都沒有退縮半分,而是直接從應子玨的眼前飛到白諾身上護著他,照的白諾通體瑩綠,可愛不已。“我不會傷害他。”應子玨收回手,盯著嶀琈玉,眼神堅定不移。這話于他而言,似乎是一種承諾,一種對自己的承諾。嶀琈玉仍是不離白諾分毫,顯然對應子玨的話持不信任態度。應子玨倒也不惱,嶀琈玉乃神玉,所見所聞之事多的去了,不信倒也沒什么,只是,無論它信不信,這都是實話。“我喜歡這個小妖精。”應子玨繞開嶀琈玉的阻攔,復又將手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