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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古罵名,只因無人知曉那唯一的真相么?白諾無意中碰了顧垣之一下,本要探一探,他和這皇上發生過什么,奈何那金龍作祟,使得白諾無法施法,這金龍凝聚著神力,不能和它過度沖突,所以,只能暫時作罷。一路上,白諾和那金龍大眼瞪小眼,一直未有瞪出個勝負來。直到進了皇宮,白諾才從宮人們細細碎碎的言語中聽出,這顧垣之為何會招來殺身之禍了。竟是因為那位皇后腹中之子流掉,所有證據皆顯示乃顧垣之所為,緊接著,便抖出他與某位王爺茍且欲要謀反等等之類的罪狀出來。戕害皇子,欲要謀反,這都是大罪,最關鍵的是,這位顧公子在宮里的口碑還不太好,也不知是為人委實太過孤冷自傲了還是如何,總之,一個個看他的表情,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除了那位皇上和那條金龍。這論起麻煩,皇宮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以至于現在,三人一回宮,直接被關在了冷宮之中。御齊風看著顧垣之,臨走時十分鄭重的問道:“垣之,你戕沒戕害皇子,朕不在意,朕只想知道,你可否與安王茍且謀反?”那顧垣之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絲的眼神,被這句話再次推向萬丈堅冰之中,若真的相信,又怎會有此一問,若真的不信,說的再多又有何意義。直到御齊風轉身離去,顧垣之都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院中撫摸著手中的竹笛,深秋的風寒烈至極,仿佛就要將他吹散在天邊。“大腿,你和他究竟是什么關系?”見應子玨眉頭深鎖,皺成那樣,白諾扭頭問道。應子玨看著白諾,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了一句令白諾十分吃驚的話,“當初在京都偶遇正微服的他和皇上,幾番交流,被我不甚認了出來,只是與垣之卻相談甚歡結為摯友,以至于我總覺得,仿佛認識了他許久一般。”這最后一句話要延伸的意思是有很多的,只是,到底屬于哪一種就不得而知了。白諾稍顯迷茫的向前看去,直到看見顧垣之手中的竹笛才猛地想起自己的目的來,立馬轉身進屋,關好門窗,大施法力,用神識觀微尋找骨笛。然而,白諾之前打的如意算盤,現在卻算是泡湯了,不知是因為金龍的緣故還是什么,白諾將整個皇宮的樂器都翻了出來,連那些壞掉的,遺落的,陪葬的都沒放過,卻唯獨沒有見到骨笛。白諾猛地睜開眼,這樣的施法是大耗功力的,是以現下,他正面色蒼白的撐在床上。“不可能,迷榖老伯不會弄錯的,怎么會沒有?”正想著,就聽門外響起一陣好聽的笛聲,那笛聲與之前兩次聽見的都不同,這一次落在耳里,哀婉中又透著一份堅韌不屈。白諾開門出去,見顧垣之正坐在院中石凳上輕輕的吹奏,他的模樣在吹奏笛子時,愈發美如人間山水,令白諾聽的有些癡迷,也令應子玨聽的有些熟悉,很是熟悉,仿佛許多年以前,自己也曾在某一處吹過這樣的笛子一般。三人靜靜的坐在院中,沒有人注意到,天空上的云朵正在不停的交錯疊加,一抹藍色身影正立于云端之上,靜靜的看著他們。第40章秉月睡談入夜,白諾躺在床上,輾轉著就是無法入眠,顧垣之的事他不是特別感興趣,人間總有許多情情愛愛,結局不過一句悲歡離合罷了,只是顧垣之這個人給了他一點小小的震撼,所以現在,他才待在這冷宮,睡在這硬的不行的木板床上。但,最重要的卻還是因為骨笛,迷榖老伯的迷榖藤,知曉六界中一切秘事,更何況,這骨笛所在何處,還算不得秘事,即使不清楚具體在哪一個方位,可只要它在皇宮,自己的神識觀微是不可能找不到的。如果迷榖老伯所猜沒錯,魔君一旦出事,必找妖界麻煩,這骨笛當真是一把利器,有了它,即使不能全身而退,至少多個屏障也是好的。總不能到時候和神界仙界站在一道吧,且不說自己嫌不嫌棄他們,他們是必定嫌棄自己的,不然,也不會有三百年前的事了。正煩悶著,腰上便一緊,應子玨不知何時醒了,正從背后緊緊的摟住他。“睡不著?”將下巴搭在白諾的肩頭上,應子玨半瞇著眼,溫和的問道。白諾本想轉過身,卻被摟的不得動彈,只能草草點了個頭,“你怎么醒了?”“怕諾諾又跑了可如何是好。”應子玨說著,手臂一動,直接將人反轉過來,壓在了自己身上,還提著白諾的腋窩將他往上提了提,十足的像在捏一個軟乎乎的rou包子。“狐貍只有兩條腿。”白諾干干的應道,有點不敢看應子玨的眼睛。“諾諾可是靈狐。”應子玨淺笑著說道,抬手撫了撫白諾的臉。雖然現在的應子玨給他的感覺還是從前在臨安那村子里的莊稼漢的感覺,但,白諾總覺得,白日里對著顧垣之對著御齊風的應子玨才是真正的應子玨,就仿佛,應子玨的精魂里摻雜了別的東西一般。如果不是經過再三的確認,白諾真的會懷疑,云伊還在應子玨的神識中,不過,應子玨今日種種舉動,和云伊的作風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可唯獨偶爾流露出的溫柔,卻總是讓人想起云伊。關于這點,白諾不知,是因為自己太過敏感了還是如何。“大腿,你可知,你溫柔起來和云伊很像。”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白諾喃喃輕語,那聲音柔的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惹人憐愛。應子玨淺淺一笑,捋著白諾垂在兩頰的青絲,輕輕的開口道:“你那日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知道你是妖卻不害怕嗎?”聽應子玨這樣說,白諾來了精神,盯著人的眼睛。只見應子玨眼睛里劃過一絲悠遠長空般的淡然,對白諾道:“我自小就認為,人與妖可算作同類,妖不過是動物的升級版罷了,而人類,嚴格算起來,也算作一種動物,高級動物,所以,有什么可怕的。”白諾被應子玨的反問弄的吱不出聲,這話確實有理,卻又有些牽強,但最重要的不過是人心罷了,就好比當年,云伊也對他說過,他不在乎他是妖一般。此時,不知是因為夜太寧靜,還是因為月太柔和,使得白諾將一直未有在人前露出過的哀傷之情,都在對上應子玨現下這雙眼睛時而情不自禁的露了出來。“如果,你與云伊有任何關系,我一定會殺了你。”白諾說這話時,聲音有些輕顫,在黑夜里聽起來令人心疼的同時又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