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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這個小妖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竟有如此重的戾氣,白諾欲要飛入宮的身子停了下來,好奇的往回看去。

那被刺中的太監,鮮血濺的極高,險些沾到了白諾的靴子上。此時,那太監摔趴在地,口中鮮血直吐,手中的詔書也散落在地鋪開而來。

白諾瞧著那詔書上所寫之內容,不過就是極簡單的將人犯押回刑部,擇日重審罷了。

看來是有人正在刑場等死,這詔書是保他一命的。

視線隨著那詔書,再落到那戾氣極重之人上,白諾一眼看去,不由得無語至極,這但凡戾氣極重之人,怎么都全是些老頭,當然,迷榖老伯除外。

面前這人,頭發已呈花白之勢,但瞧著卻十分威武,那一雙眼睛極為凸出,跟牛似的,堪稱牛眼,往你身上一瞪,就能讓你渾身發抖,此時,他手中那把寶劍上還滴著熱乎乎的鮮血。

這個人,該不會是于鏊那老小子的親戚吧,怎么這感覺這么熟悉,一樣的討人厭一樣的欠扁。

“大膽奴才,竟敢唆使皇上,妄下圣旨!”那老頭怒吼一聲,聲音響如洪鐘,不過就是呵斥一個太監,卻都擺出一種,風雨欲來,氣拔山河的氣勢來。

怎么到哪兒都有愛顯擺的人呢?白諾不解。

那太監被他一劍刺穿心臟,大抵是活不成了,此時卻拼命的護住那卷詔書,口里的血吐在上頭,氤氳了那墨色的字跡。

“丞相大人,奴才求您,求您放過公子,求您了。”

“一個男寵,魅惑皇上,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那老頭的話里毫不掩飾的透著沉重的惡心和要將其置之死地的毒辣,白諾驟聽此話,只覺的氣性急往上涌,仿佛又看到當年自己被綁在誅妖柱上,眾仙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一般,那種感覺,當真是不想體會第二次。

那太監氣數已盡,只是仍舊拼命的護住那卷詔書,這個老頭敢殺皇帝派去的人,直接截斷皇帝的旨意,想必是個極有分量之人,才敢如此膽大妄為,能讓一個臣子如此膽大妄為的皇帝,也挺奇怪。

想著,白諾覺的去尋骨笛之際,倒是可以順便瞅瞅那皇帝長什么樣,現下,若不是自己有要事在身,白諾覺的,說不定自己會發發善心,但,沒那個閑情雅致。

白諾轉過身,正要離開,卻恰恰對上那太監氣絕身亡還死不瞑目的雙眼,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立在樹梢上的自己,期盼的眼神令白諾一震。

當那精魂離體飄往地府而去時,白諾瞧見那太監在空中對自己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乞求之意不易言表。

白諾壓根兒沒來得及拒絕,也不知道那太監怎么那么信任自己,萬一自己也不過是個出來溜達的孤魂野鬼呢?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救個人還是極為簡單的,姑且為他耽擱一會子也無妨。

除了在三千弱水,這是白諾第二次大發善心,然而,他沒想到,所有的事,都是從這次大發善心而始的。

“丞相,皇上會不會怪罪,這畢竟是公然抗旨。”那老頭身邊的副將發了話,順便拾起地上的詔書遞給那老頭。

白諾知道,這凡間,帝王的旨意大于一切,這抗旨不遵,可是個要掉腦袋的大罪,一般人可不敢這般胡來,但,往往敢這么胡來的又不是一般人。

“老夫受先皇委托,扶持幼主,現下,怎能讓區區一個男寵毀了我大好河山,想來,皇上也不會為了一個男寵跟老夫翻臉。”那老頭說這話時,雖然極力掩飾,但得意之色,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白諾一聽,連連搖頭,這老頭比起于鏊來,厲害了不知多少倍,至少于鏊還不敢跑到神君面前去頤氣指使,也不敢違抗神君一分一毫,這真是,只有對比才知道,討厭的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想著,白諾不再理會他,只管往刑場飛去。

嶀琈玉去尋那二人的蹤跡還未回來,不然這種小事讓它代勞即可,也用不著自己跑一趟了,然而,白諾無語的是,跑一趟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走錯了方向,眼見著日頭慢慢偏移,白諾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故事集上看過,凡間這些行刑的時刻均是在午時!

“難道第二次做善事會失敗?”白諾一面道,一面朝目的地而去,也不能怪他一時沒找對地方,這京都他頭一回來,難免找不到地方。

然而,眼瞅著地方越來越近,白諾卻看到下頭本該圍過去看熱鬧的人卻都一個個的神色慌張的往回跑,仿佛前頭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白諾奇怪了,這湊熱鬧是凡人的本性,依著哪兒人多往哪兒湊的原則,是斷不會出現這種往回跑的趨勢的。

難不成那人死了,死狀太難看,嚇到他們了,可于小舌死的時候,還顯出了原形,也沒見把那些人給嚇跑的。

正奇怪著,耳里便聽到了一陣打斗聲,白諾循聲望去,只見那刑場四周圍滿了官兵,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打斗,想來是有人劫法場了,怪不得那些人跑那么快,所謂刀劍不長眼,不小心戳了個洞怎么辦。

這件事本就是突發所致,白諾不過是看在那個死去的太監對自己磕頭的份上才走了這一遭,此時,見有人插手,還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個人對付那么多人,便不予理會。

畢竟,他是為尋骨笛而來,這皇帝是天子,但凡在他的地界上弄出個什么風吹草動,保準仙界眾仙,一個個的都得趕來。

在骨笛未有尋到之前,白諾還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只是略一施法,使那些圍上來的官兵行為動作慢了幾拍,也讓那個劫法場的蒙面人勝算大了許多。

當這件事做完,白諾才不經意的看向這場戲的主角,那個要被處死的人犯。

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白諾瞳孔一亮,這個男子長的委實太過...嫵媚了些,這是白諾能想到的,用來形容那個此時著一身紅衣,手持竹笛,帶著鐐銬端端正正的站在刑臺上的男子的唯一一個詞。

他的面容極配紅衣,一雙丹鳳眼透出無限風情,卻又冰冷至極,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一般,這種感覺,不是他看透了生死,而是那種疏離的淡漠連生死都不配入他的眼一般。

這樣的男子,絕對是冷心冷性的典型代表,現下,風一吹,那身紅衣更是極為張揚的飄了起來,他的眼眸略略一垂,那種淡漠至極卻又風流至極的眼神,這世間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做的如此毫無違和感。

看到這樣的男子,白諾不知怎的停下了步伐,卻并沒有出手救他,只是很想知道,若那個蒙面人劫刑場失敗,這男子在面臨劊子手刀落時會是一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