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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數到手發軟,突然見人躥了進來,嚇的正要喊人,卻被白諾一個飛身而來,揪住了那把胡子,往下一拉,那縣老爺立馬疼的齜牙咧嘴,再不敢咋呼。“說,為什么不升堂就判于小舌的罪?”白諾寒著臉問道,眼中逼人的冰棱子,刺的那縣令全身抖如篩糠。“這這都是韓老爺的意思,下官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馬上放人!”白諾喝道,本以為那縣官會連連點頭稱是,哪知他卻說:“來不及了,人已被韓老爺帶走了?!?/br>白諾氣得頭頂升煙,這樣無用之人,怎當上縣官的,想著,白諾一把松開他的胡子,手往他腦袋上猛地拍了一掌,當然,不是殺他,只是從今日起,這縣老爺就會一病不起了。見人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白諾這才揚了揚嘴角,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等再現身時,已落到了韓家大院中,里頭正在哭喪,白帆掛的滿院子都是,而令白諾吃驚的是,韓富生這樣的人死了,竟還有人前來吊唁,不會是那韓轅雍花錢雇來的吧。不理會這些逢場作戲的人,白諾忙施法感知于小舌被關在何處,卻被這宅子中的瘴氣壓的感知不到一絲一毫。正要施法再探,身后卻有了腳步聲,白諾忙停下手中動作,戒備的往后一看,應子玨正從回廊的拐角處走出來,且臉色極其難看。白諾垮著臉,當真不知該說什么了,只見應子玨拉著他閃到一旁廊下,他們才一躲過來,方才站的地方便走過幾個人。不過,這是白諾第一次希望,這根金大腿能不能不要老跟著自己。“才囑咐你的話你就忘了?”應子玨皺著眉,輕聲喝問。白諾扯扯嘴角,不與他爭論,只問道:“你怎么來了?”“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方才我去了衙門,打聽到了小舌被韓轅雍帶走了,料想依你的性子,定又會闖進來?!?/br>應子玨對自己的了解當真是無人能及,白諾只能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不過也暗道好險,若方才應子玨瞧見自己在做什么,不知他會有什么反應?“先回去再說,走。”言罷,應子玨拉著白諾就撤了出去。********常柏升的病已請了好幾個大夫來看,但每人把過脈之后都說是風寒之癥,只是,在看到常柏升的臉色時,他們說這話也有些顫抖,不過,一個人這么說,你能不信,可已請了那么多大夫都這么說,那就由不得人不信。只是,什么時候這風寒的癥狀會是這副模樣?于小舌不在,照顧常柏升便落到了應子玨和白諾的肩頭上,當得知于小舌要被問斬后,常柏升整個人仿佛都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哆嗦的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怎么會這樣,那個韓富生死了,為什么一口咬定是小舌做的,小舌一直守在我身邊,哪里有時間去殺人,不不不,小舌不會殺人。”韓富生靠坐在床上,喃喃自語。白諾瞧常柏升這副模樣,嘴里一刻也沒停歇過‘小舌’,不禁想起那時于小舌對自己講起他和常柏升的故事時,那副幸福的表情,心底也有些不好受,暗自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再去韓家,找到于小舌。正當白諾想著該如何行動時,眼睛卻不經意間瞥到了常柏升手里握著的香囊。看到這香囊,白諾雙眼一怔,一把從常柏升手里搶了過來,“這香囊怎么會在你手上?”常柏升被弄的有些莫名,神情哀凄的說道:“這是我們成親之時,我送給小舌的,他一直不離身,昨日掉在院中了?!?/br>白諾緊緊的握著這香囊,反復仔細的看著,才猛地想起這的確是于小舌成日不離身之物,怪不得自己那夜在那蛇妖身上瞥到時會覺的熟悉。于小舌,小舌,小蛇,蛇...白諾慢慢的撐著桌子坐下,仿佛覺的有什么東西壓在心口喘不過氣,也覺的疑惑,十分的疑惑。“白諾,怎么了?”白諾的表情委實太過沉郁,使常柏升也忍不住出聲詢問。白諾抬頭對上常柏升的臉,將香囊扔還給他,接著,手一拂,常柏升便睡了過去。應子玨在外頭煎藥,一時半刻不會進來,白諾掩好門窗,將床簾放下,盤腿坐于常柏升對面,接著便念了一訣朝他打去,手腕一動,便開始施起法來。然而,不出所料,常柏升哪里是得了風寒,根本是中了毒,蛇毒,且已毒入骨髓,按理說早就該死了,但,白諾探知到,于小舌是在數百里之外殺人吸取精&魂煉化后,傳入常柏升的體內,為他強行續命,還讓他平日里瞧著無任何異樣,這才保住了他。只是最近幾日,這法子卻沒了作用,所以這常柏升才會突然病入膏肓,白諾知道,這法子之所以沒用,是因為常柏升畢竟是凡人,哪里能接受的了那么多強行注入體內的精&魂。而且,白諾還有一點不明白,于小舌一條修為五千年的蛇妖,是怎么做到打算和一個凡人廝守終生的?現下,白諾再也不擔心于小舌,它有五千年的修為,韓轅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為了常柏升,于小舌今夜一定就會出現。應子玨一直在外奔波,為了于小舌的事到處想辦法,白諾看著,真不知應子玨要是知道了于小舌的身份會怎樣,不,應該是常柏升要是知道了會怎樣?白諾知道,人類對他們一向都是帶著殺心的,且還會從心底感到懼怕,所以,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常柏升要是知道了,究竟會給個什么反應,亦或是說,白諾很好奇常柏升的反應。他看過那么多的故事集,卻還從未見過這種跨越界限和種族之間的愛情,不得不說,白諾擔心的同時,心底還有一絲難以嚴明的興奮。今夜的月色和往常一樣明亮,使得整個村子看起來靜謐且美好,以往這個時候,常柏升總會和于小舌一起并肩靠在院中看月亮聊天的,可如今...常柏升懨懨的躺在床上,如一具漂浮在海面上的尸體,毫無生氣,那原本厚實寬大的手掌已是薄如蟬翼,整個身子輕的如同一片宣紙,好似一吹就要散去。手,被人輕輕的握起,常柏升動了動,指尖感受到了一點溫度,迷迷蒙蒙的睜開眼,屋子里只燃著一只蠟燭,燈光昏黃搖曳,只是常柏升的臉上卻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小舌,你回來了?”坐在床畔的人點點頭,眼角帶有星星淚光,“柏升哥哥,我回來了?!?/br>常柏升奮力的撐起身子,于小舌卻一把拉下床簾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