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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見白諾什么都不說的應下,倒還真覺的自己看走眼了。然而,以后的事實證明,應子玨確實看走了眼,白諾哪里像是個會做家務的苗子。“渴了吧,給。”見白諾這樣乖巧,應子玨也不由柔和了些。這樣溫柔的應大腿,白諾還有些奇怪,盯著人看了好半天,就是不知道這榆木腦袋怎么轉性了。不過,人家本來也不兇,就只是平時嚴厲了點而已好吧。“什么東西啊。”白諾接過,抿了一口,涼悠悠的不說,還甜滋滋的,味道真是不錯,嗯,比原來下屬們帶給他的糖葫蘆還好吃。“荷花蜂蜜露。”應子玨接過杯子,淡淡的說道。白諾饞的點著頭,這東西他可從沒吃過。應子玨見他一副饞樣,好笑的出了聲,覺的,娶個這樣的夫人回來,還是挺不錯的。到底白諾還是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借口要四處走走看看,便跑出了屋子,應子玨本要跟著去,但白諾委實跑得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白諾只管往竹林里頭鉆,因為,方才站在那屋子門外時,他便嗅到那竹林深處有一股不同的氣味,想來,自己那另一半神魂就是躲在里頭的。太陽快要下山了,那些太華小子估摸著也要到了,一定得在他們到之前找到它。“你在哪兒,還不出來!”白諾站在竹林最深處,低喝了一聲,現下他才發現這竹林遠不是外頭看見的那么淺顯,這里頭就好似一片延綿不絕的森林,那些竹子一根比一根高,茂密的幾乎透不出什么光線進來,越往里走,便就越黑。回聲在林子間傳播了好幾個度,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白諾緊皺著眉,按理說這不符合常理,自己已經出現在它的范圍內,神魂沒道理不現身附體的。白諾正想著,竹林里卻突然刮起了一陣旋風,吹的他發絲亂舞,竹葉一片片的朝他襲來。“你搞什么鬼?”白諾用胳膊擋著臉,沒好氣的罵道,并更往里頭跨了幾步。可那風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越吹越大,突然,白諾雙眼一黑,這明明還有些許光亮的林子,瞬間就黑的跟午夜時分似的。青丘哪怕到了夜晚也是燈火通明的,在凡間這些日子里,那白府的燈籠也沒有熄過,所以,除了在神界的天牢里待的那幾日外,這還是白諾第二次身處在這么黑的地方。雖然白諾不想承認自己堂堂妖王會怕黑這一事實,但,這確實是事實。不過認清事實過后,白諾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周圍突然起了一堆無名鬼火,那些鬼火攀巖在竹子上卻沒有將竹子燒起來,而是令自己感覺到了一堆熊熊烈火在烤熾自己的身體,十分難受。若不是這具身體里是自己的神魂,如果單單是個凡人的話,這凡人早就燒成一堆灰了。白諾忙往后退了幾步,神情略顯嚴肅,耳畔驟然響起了叮鈴鈴的笑聲,一團黃綠色的光團驟然浮現在幾米開外,那光團上還長著一對眼睛,此時正邪魅的看著白諾。論邪魅勾人,妖界中當屬青丘狐族最為厲害,白諾身為妖王又是狐族,這種功夫更是厲害,但現下和面前這對眼睛比起來,竟還差了一個檔次。白諾有些失望,搞了半天,不是自己的神魂,不過這東西也不是妖魂,而是鬼魂。鬼魂比起妖魂要厲害的多,妖魂不過是妖的神魂離了妖體,跟元神出竅無異。但鬼魂卻是積怨氣,吸附天地精華而生,這說明,原主在死之時,或者生前就已積怨已深,故而死后怨氣太重,連鬼差都奈它不得,一旦逃出地府,待有一日修煉得成,便可煉化成魔。提到‘魔’這個字眼,白諾倒有些陌生,傳說,魔族早在十幾萬年前就滅族了,那時自己還沒出生,也沒見過,而如今,這是見到了魔族一員的前身了么。那鬼魂見白諾雖被烤的難受,但身體卻無出現異樣,一對邪魅的眼睛又極其恐怖的瞪了瞪。“你瞪什么瞪,我可不是來收你的,我是來找東西的,能不能停了你的這些火!”白諾朝那鬼魂吼道,所謂妖魔鬼怪,這四個字自能連在一起,說明它們也算是一家,是以現下,白諾并不覺著有什么,就好比佛家遇到了道家一般,形態不一,但究其根本,主旨是一樣的。那鬼魂也感覺到了白諾的不一般,真的停了那些火,只是在白諾面前飄蕩著,一直沒有離去。“看你的樣子,還是個不成氣候的鬼魂,除了沒事兒噴噴火,估計也沒什么本事,趕緊走吧,那些太華小子就要到了。”白諾擺擺手,心底難掩失望,我的魂兒,你到底在哪兒啊?那鬼魂仍是不肯離去,只管在白諾面前飄,飄了好半天,居然開了口,還是一男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會在此碰見帝君。”白諾神色一滯,這個鬼魂居然識得自己。“你是誰?”第7章七世怨魂人死后,魂魄離體到了地府,會記得自己七世的記憶,而這個鬼魂并非是生前積怨已深,而是到了地府后,憶起了自己七世前的事,故而那積攢了幾百年的怨氣,一下子驟然凝聚在身,才使得它化為鬼魂,憑著怨氣沖出了地府。而這鬼魂之所以識得白諾,正是因為七世前,白諾曾無意中救了他一命。“原來是你,我記得,你好像叫砍柴郎是么?”白諾指著那飄蕩著的鬼魂,恍然大悟般的說道。那鬼魂笑了笑,糾正道:“是闞采郞。”白諾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眼,他記得當時自己因功力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故而特地離開青丘打算四處走走,去仙界溜達溜達。哪知才到太華山就見一個男子被綁縛在刑架上,正欲受刑。而自己嘛,也不是說救人,就是愛跟仙界作對罷了,故而順手拎走了這個砍柴郎。怎么說也算是得見故人,現下的他也還是勉強算自己這一族的,所以,白諾心里還是有些高興。“你的形體呢?”白諾指著他問道,不過想想也知道,形體肯定是因為逃出地府時被閻王那小子給打散了,怪不得只有這么一團。那砍柴郎認出白諾的身份后,一雙眼睛不再邪魅勾人,而是漸漸的趨于平和,同白諾說起話來,倒像在話家常一般,“帝君看來也遭遇了不小的變故,不然神魂怎會落在一個凡人體內。”聽到‘帝君’這兩個字,白諾那才叫倍感親切啊,自己可是有三百年沒聽人這么叫過自己了,如果哪天應子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