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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私下問過管家,得知是江湖上的人,最好別招惹,他們便縮縮脖子,不再多問。這天上午,小丫鬟剛剛邁進屋添茶,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魏莊主突然砸了茶杯,一貫和氣的臉上滿是寒霜。管家也在屋里,見狀把她帶出去,示意她去忙別的。小丫鬟早已嚇得小臉發白,趕緊退下了。管家便轉身回屋,觀察一下魏莊主,謹慎道:“主子?”魏莊主沒有開口,陰沉地坐著。管家只能求助地看向另外一個人。從云示意他把茶壺放下,然后打發掉他,看著魏莊主:“信上寫的什么把你氣成這樣?”魏莊主把信遞給他:“丁一誠死了。”從云心頭一跳,急忙拿起來一目十行地看完,眼底控制不住起了一絲異樣的光,但很快掩飾了下去,問道:“楊家幼子?”魏莊主點頭,臉色依舊陰沉。若早知他當初救回的孩子不是楊家的種,或先前若能察覺阿曉可能有別的身份,他們又怎會被逼到這一步?現在阿曉是誰家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丁一誠死了,且死前認了罪,這不但導致他們想好的“忍辱負重幾年”的計劃打了水漂,還徹底讓他翻身無望了!從云握著信紙,腦中滿是那張傾城絕色的臉。在將整件事從頭溜到尾,弄清那人做的這一系列的事情后,某種亢奮的情緒迅速在胸腔蔓延了開,激動之下扯到內傷,他頓時忍不住低低地咳起來。魏莊主回神,為他倒了一杯水:“要不回去休息?”從云道:“不……咳,不用。”魏莊主打量他發白的臉,說道:“傷我的很可能就是你在少林遇見的那個人,他才是真正的阿曉,之前跟著聞人恒的八成是替身。”前幾天,從云與他們會合,雙方將遇見的事一說,魏莊主便明白阿曉上一次是故意落水失蹤,為的是和聞人恒一起消失一段日子趁機趕回少林,畢竟他和從云碰見的都是高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從云喝口水,往下壓了壓咳嗽,輕輕“嗯”了一聲。他這次受的傷非常重。當初若非及時扔出暗器,讓手下有機會帶他逃走,他恐怕早就交代了,哪怕后來一直用各種好藥養著,也還是沒有恢復。他先前想過不少抓到對方該如何折磨的畫面,但現在他打消了念頭,甚至連心里的怨恨都消散了。他說道:“我要活口。”魏莊主道:“什么?”從云不嫌煩地重復:“那個楊家幼子,我要活口。”魏莊主根本不清楚他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只當他是想抓住對方煉成藥人,嘆氣道:“我倒是想抓他,但連魔頭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拿什么抓?”從云道:“哦?”“魔頭自己說打到百招之上會輸,也不知那小子練的是……”魏莊主說著一頓,臉色微變,“他練的難道是?當初楊家家主雖然把秘籍燒了,可阿曉身上若還有一份呢?”從云道:“不是沒可能。”魏莊主立刻起身往外走。從云道:“去找魔頭?你能勸他服藥?”魏莊主道:“只是漲內力的藥而已,他若知道對方練的是,應該會的。”從云道:“那我把藥準備好。”魏莊主出去后直接到了魔頭的房間。自從盟主被殺,魔頭的話就變得更少了,有時一整天都不見得說一個字。魏莊主曾經擔心他會找小柔的麻煩,但經過觀察發現他似乎沒有這個打算,這才稍微放心。這人從以前起便沒什么是非觀,做事一律跟著心情走,加上超高的武功,讓他和丁一誠總是很忌憚,不過幸虧他們沒下狠心把人弄死,否則這時會更被動。他敲了敲門:“大哥,我有事想說。”老者在里面道:“嗯。”魏莊主推門而入,說道:“五蘊城來的消息,丁一誠被殺了。”老者又“嗯”了一聲,半點起伏都沒有,仿佛死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魏莊主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便將楊家幼子另有其人的事告訴他,最后將自己的猜測說了說。老者的眼底這才有些波動:“確定是?”魏莊主道:“九成,不然他這么年輕,如何是你的對手?”老者沒有接話,但神色卻不再死氣沉沉了。魏莊主打量他,道:“從云說你的傷雖然快要痊愈,但暫且還得養養,你上次說和阿曉會在百招之上定勝負,且他的勝率更大,我想著你不如服一點從云的藥,提些內力,徹底拿下他,逼他交出秘籍。”老者道:“他身上有燈滅毒,不可能盡全力。”魏莊主道:“他們有紀神醫,若紀神醫及時趕到,興許會解開他的毒。”老者抬眼看他。魏莊主不知他的打算,暗自猜測一二,問道:“大哥是想堂堂正正地打敗他?”老者道:“依我現在的年紀,哪怕拿到秘籍也沒什么用,不如放手與他一戰。”魏莊主心里一沉。這人竟不像之前那般在乎了,他不清楚魔頭這些天想的是什么,但能覺出這人似乎是要和阿曉一決生死。可他不想這樣。他想讓魔頭弄死阿曉和聞人恒,甚至弄死衛晉和任少天,這樣他就不怕江越以后被迫害,也就能放心地藏身了,反正有豐賢莊在,江越肯定能立足。老者道:“還有事?”魏莊主思考一下,道:“從云說想把阿曉抓來煉成藥人,我想這事若能成,以后你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老者道:“變成藥人,他能發揮十成的實力?”魏莊主道:“這得問從云。”老者不再理他,繼續盤腿打坐。魏莊主一看便知沒戲,忍著怒氣回房,皺眉沉思半天,把魏江柔叫來,想讓她去勸一勸魔頭。魏江柔猛搖頭:“爹,我不想去找他。”從碎云幫回來后,魔頭總是沉默地盯著她看,略微審視的目光讓她特別害怕和不舒服,平時躲著還來不及呢,怎么敢往前湊?魏莊主道:“從云想把阿曉煉成藥人。”魏江柔只聽見這個名字就有些受不了,下意識問:“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魏莊主對女兒的性子見怪不怪,說道:“因為他武功高,抓來有用,何況你想想如果他死了,小恒可能也不會活著了。”魏江柔一呆,想起聞人恒上次的話,眼眶頓時有些紅,接著目光微閃,問道:“爹,那……那有沒有可能把恒哥也弄成藥人?”魏莊主看看她,雖然有點不想回答,但清楚女兒對聞人恒的執念,便道:“能,但前提是咱們可以抓到他們,現在咱們連能不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