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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慘遭滅門后,取而代之的是盛家。盛家原本就住在五蘊城,與花家還有些親戚關(guān)系,后來花家出事,盛家便慢慢做大了。而有了花家的前車之鑒,盛家對江湖有些忌憚,漸漸便生出了退隱的意思,如今已經(jīng)有子孫入了仕途,對江湖的態(tài)度基本是中立的。但他們畢竟還在江湖中,老家主也有不少朋友,不過大都是逢年過節(jié)問候一聲罷了,完全沒想過江湖大事還能牽扯上他們。所以在接到消息后,盛老爺子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他是經(jīng)歷過花家那事的。那么煊赫的世家一夜之間說沒就沒,讓他深切體會到了武林高手有多可怕,至今還心有余悸,聽說那些高手要來,他臉都白了,生怕會打起來。盛家主也是眉頭緊皺。最近豐賢莊和靈劍閣等白道一派正在調(diào)查混在白道里的敗類,不僅驚動了少林和武當(dāng),連黑道的無望宮和魔教都摻和了進(jìn)來,事情鬧得很大,說一句人盡皆知也不為過。盛家雖然不怎么過問江湖事,可一些大的動靜還是會關(guān)注的,近期的一件事就是盟主家被燒,足見事大到什么程度了。盛家主知道這是從燈滅毒重現(xiàn)江湖起就開始鬧起來的,后來還出現(xiàn)過,如今則將轉(zhuǎn)到他們五蘊城,真是不得不讓人多想。他問道:“難道花家還有幸存的人?”“怎么可能?”盛老爺子道,“你娘可是花家的表小姐,當(dāng)年那事一出,不止白道的人,咱們也跟著找了半天,要是有活著的人,我早就接回家了。”盛家主道:“爹您想想這次的事,若當(dāng)年另有隱情,那人不想暴露,蟄伏二十年回來報仇呢?”盛老爺子一愣:“這倒也是……”若真是如此,他們盛家必然不能袖手旁觀。可怕就怕這是有人特意把事情引到花家身上,企圖混淆視聽。他們在這里惴惴不安,白道一行人則已經(jīng)啟程,不緊不慢往五蘊城走。葉右照例和師兄坐在一輛馬車?yán)铮弥鴰熜值臅?/br>聞人恒坐在旁邊看著他,偶爾與他聊幾句,再撩一下這禍害,看著他主動送上門,愉悅地把人摟進(jìn)懷里。二人本以為這一路可以一直這樣,可惜中途休息的時候,只見車簾被一把掀開,謝均明和百里長老一前一后地上來了,表示要和他們坐一輛車。葉右幽幽嘆氣:“謝宮主,葉教主,可是有事想談?”謝均明道:“沒有。”百里長老道:“就是閑的。”一個是無望宮宮主,一個是魔教教主,誰都知道這二人向來是隨心所欲的主,附近的人聽見里面的對話,都沒覺得有問題,不過若換成丁閣主或魏莊主來說,那十個人里肯定有八個不信。謝均明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毫無顧慮。他甚至還慢條斯理地加了一句:“不如我讓人弄一副麻將,咱們打牌?”葉右提醒道:“等離開官道就顛了,牌穩(wěn)不住。”“怕什么……”謝均明還想再說,這時聽見車外響起了腳步聲,先是越走越慢,后來則快了點,往他們這里沖了兩步,然后一把掀開車簾。眾人望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丁喜來,想來剛剛是在猶豫,這是下定決心了。丁喜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爬了上去。謝均明和葉右的傳聞他聽過,而他是想要和曉公子結(jié)拜的,如今某兩個禍害上了曉公子的車,他怎能袖手旁觀?他繃著臉,壯著膽子走到他們身邊坐下,覺得自己干了一件大事,特別棒!謝均明斜他一眼:“有事?”丁喜來繃直后背,淡淡道:“……沒有。”謝均明道:“那你上來干什么?”丁喜來道:“……玩。”謝均明道:“這沒你能玩的,下去。”丁喜來瞬間就想跑,但他忍住了,沉默地坐著。謝均明伸出兩根手指掐住他的臉,瞇起眼:“沒聽見?”丁喜來簡直要嚇哭了,求助地看向曉公子。葉右只能攔了攔,問他有什么事。丁喜來道:“沒有,就是想和你們坐一輛車。”這個時候,眾人恰好要接著趕路,刀疤男掀開車簾,詢問門主是否走。聞人恒看看他們,說道:“走吧。”刀疤男應(yīng)聲,開始駕車。任少天則坐在他身邊,守著他們少爺。葉右是“大病初愈”,聞人恒來的時候便弄的是一輛寬敞的馬車,如今坐了五個人倒不會顯得太擠,只是氣氛略有些詭異,因為謝均明一句話也不說,往“葉教主”身上一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丁喜來,笑得特別瘆人。丁喜來受不了了:“謝……謝宮主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謝均明溫柔道:“稀罕你。”丁喜來:“……”任少天在外面聽得清楚,忍不住掀開一點車簾看了看他家倒霉催的少爺,果然見臉都白了,頓時無奈。他早就勸少爺不用來,曉公子和聞人恒又不是好對付的主,怎么可能吃虧,但奈何少爺不聽。看,嚇著了吧?他下意識往曉公子身上掃了一眼,見對方恰好也在瞅他,便重新把目光轉(zhuǎn)到他們少爺身上,見少爺沒有出來的意思,這才放下車簾。葉右看著丁喜來,問道:“喝茶么?”丁喜來終于找到事干了,立刻道:“喝!”葉右便給他倒了一杯。丁喜來于是捧著杯子,頂著謝均明的視線默默灌水,一連灌了三四杯,急忙喊停,要去如廁。葉右親自送他下車,跟著他往旁邊的林子走了兩步,問道:“是不是有事想說?”丁喜來的眼神有些飄:“……沒有。”他好歹是靈劍閣的少閣主,本是想去給曉公子撐腰的,結(jié)果被謝均明嚇個半死,還是曉公子給解的圍,太丟臉了,不能說。葉右看他兩眼,示意他趕緊去方便,然后望向了任少天。任少天笑道:“少爺看見謝宮主他們上去,怕你吃虧。”葉右微微一愣,倒沒想過竟是這個原因。“對了,”任少天問,“曉公子的傷怎么樣了?”葉右道:“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一會兒帶著你們少爺回去吧,別真惹惱了謝均明。”任少天點頭。葉右最后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上,在徹底進(jìn)去前回頭又看了看,見任少天正看著丁喜來,便收回了視線。謝均明見他回來,問道:“那一個呢?”葉右道:“他不會來了。”謝均明多少有點滿意:“算他識相。”葉右笑道:“有事就說,現(xiàn)在正是機(jī)會。”所謂機(jī)會,是指他們這一停,便與前面拉開了距離,那些有心想打探的自然不便在旁邊守著。謝均明清楚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