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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問道:“找一個已經留宿的香客,塞他一筆銀子,裝成是他的親戚在他屋里住一晚,很難?”慈惠大師:“……”執事僧:“……”哎喲好可憐,體會到人心險惡了吧?暗衛們看看單純的少林和尚,拯救了他們一把,維持著焦急的神態問道:“先別說這些,你留了人,難道看見那個人了?”從云道:“嗯,見到了一個黑衣人,我的人跟了跟,最后看見他從后山跳下去了。”眾人震驚:“什么?”“這說明他的輕功很高,”從云道,“我的人沒能跟著,但后山一帶,我昨晚也派了人,他們同樣見著了黑衣人,不巧,也跟丟了,所以我想他這么冒險再來少林,可能是留了紙條。”暗衛連忙附和:“對,這就是。”從云拿過紙條展開,見上面只有幾句話。大意是交出你們少爺身上的解藥,放在木盆里,然后將木盆放入后山下的小溪,不準跟著,不然他只要發現一個人,便把那美人殺了。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從云抬頭:“什么解藥?”暗衛道:“不知道。”他們這次是真的茫然,因為教主昨晚就告訴他們說不知道,之后再說幾句傳聞而已。其中一人道:“要說藥,我好像聽人提過少爺體內有藥,別人碰不得,碰了就死。”“哦對,但這么邪乎的事誰知是真是假?我們都覺得是老爺看少爺長成那樣,故意編的。”“嗯,我也覺得,哪怕是真的,我們也沒解藥啊!這可如何是好?”說罷,他們求助地看向了從云和慈惠大師。從云一瞬間分析出了不少事。首先,那人抓葉公子是想劫色,其次那所謂的藥壓根沒有,至少他從沒聽說過有這么神奇的東西,但葉公子的家既然如此傳,想必是有后招來迷惑別人,所以葉公子現在暫時牽制住了那個人。這是個機會!他立刻道:“寫封信放入木盆,就說要去買藥材現配,讓他寬限幾日。”暗衛道:“然后呢?”從云道:“然后來找我,我給你們一張藥方,你們裝模作樣抓點藥,再去山上隨便拔點草藥,先拖著他,我會幫你們救出葉公子。”暗衛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齊齊看著他:“真的么?從云道:“真的。”慈惠大師則對這人的身份越發懷疑了,尤其是聽見他還有手下之后,問道:“這位施主不知如何稱呼?”從云道:“我姓張。”慈惠大師道:“不知施主是干什么的?”從云道:“只是個郎中。”慈惠大師沉默一下,還想再問,但從云顯然沒有耐心應付他,只對暗衛扔下一句照自己說的做,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慈惠大師掃見暗衛們真要這么干,攔了攔:“你們準備聽他的?”暗衛愣了愣,忽然雙眼一亮:“大師難道有更好的主意了?”慈惠大師:“……”暗衛繼續瞅他。慈惠大師把這事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最后道:“……先按照他的辦法做吧。”暗衛于是聽話地寫完信,找了一個小木盆放入河里,然后便跑去小縣里抓藥,再上山采藥,等忙完這些回來,從云早已離開少林,只剩了一個手下。他們問道:“你們主子呢?”手下道:“去后山埋伏了,你們放心,應該會把那色胚抓住的。”暗衛有一瞬間的緊張,但想想自家教主的實力,便淡定了下來。第78章從云讓暗衛拖著那個人,是想多制造一些與對方接觸的次數。這一來一回,他們能尋到更多的機會下手,今天便是第一次,若運氣好,他這次就能把人抓了。白子的人已聽從安排閃入樹林,只等一聲令下便齊刷刷沖出去圍攻。從云則躍上一棵大樹,居高臨下看著順流的木盆,可惜直到木盆在視野里消失,他都沒見著有人撈。邪藥王站在他身邊,說道:“下游沒咱們的人守著,他若真撿了去,你也追不上了。”從云道:“嗯,真遺憾。”他嘴上如此說,實則一點遺憾的表示都沒有,仍望著波光粼粼的小河。邪藥王抬眼看著布局。昨晚他們的人是在小河對岸跟丟的那個人。按這一點推測,對方的落腳點很可能是對岸的某一處地方,若真能現身,也是從那邊過來,因此從云便把人都安排在了這一邊,且離小河有一段距離,那人應該不會察覺到。這看上去似乎穩妥,但對方之前絕對發現了有人跟蹤,若謹慎點,怕是會先在附近轉一圈再動手,他們在這里埋伏便沒什么用了,反而會有惹惱對方的危險。但令人意外的,從云偏偏這么干了。邪藥王知道這瘋子在不發瘋的時候是很聰明的,思考一下,問道:“你用噬心了?”從云道:“你說呢?”邪藥王繼續問:“你不怕他魚死網破?”“他若真不怕死,何必在乎葉公子的那點威脅?”從云道,“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才會肆無忌憚,你那噬心又不會立刻置他于死地。”這倒也是,邪藥王想。噬心是他制的毒,沾上一點便會侵入經脈,再流入五臟六腑一點點造成破壞,先是其他器官,最后才是心臟,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了。噬心一名,便由此而來。從云下山時曾找他要過噬心,先前葉公子的家仆將木盆放入河中,從云在那附近停留了一會兒,想來就是在下毒。所以從云一開始就是想讓對方撿走信,等到發現中毒,無奈之下只能主動找上他們談條件。可這樣守著,看起來太無能了,不會讓對方起疑么?邪藥王瞥了從云一眼,尚未詢問就見身邊的人躍了下去,頓時暗道一聲果然。從云沒有死守,而是向樹林招呼一聲,帶著人適當地向下游走了走,表現出一副“想趁機抓人卻又有些謹慎和天真”的姿態來——對方若能看見,想必會在心里不屑地道一句蠢貨,然后就把信順走了。事實也不出所料。等他們不緊不慢地到達下游,木盆已被扔在岸上,里面的信也早已不翼而飛。從云冷笑一聲,帶著人回到了少林。暗衛見他竟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心里一驚,快速圍過去:“我們少爺呢?”從云道:“沒看見。”暗衛道:“那個人呢?”從云道:“讓他跑了。”跑得好!等等,“跑”這個詞好像不太霸氣。暗衛沉默一瞬,找到了同一種反應,擔憂問:“那這……怎么辦?”從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