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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但心底最深處的人依然就這么一個,若這個人再在他面前倒下去,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徹底瘋了。葉右不由得向師兄靠了靠。他求的不多,只要這個人能活著就好,哪怕師兄恨他,他都無所謂。聞人恒收緊手臂抱好他,靜靜躺了一會兒,說道:“以前我不管用什么辦法你都不肯說,這一次你把失憶的自己交給我,我很高興,原以為你終于肯說了?!?/br>葉右隱約覺得師兄要走柔情的路子,暗道一聲師兄今晚果然不會就此罷手。聞人恒道:“你既然不愿說,那我不逼你,看著便是。”葉右頓時懷疑。“我說的是真的,”聞人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說得極其認真,“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勝了,我為你高興,你敗了,我生死相隨?!?/br>葉右驟然僵住:“你……”聞人恒沒錯過他這細微的表情,捏起他的下巴,步步緊逼:“再給我一句實話,你這般瞞我,是不是當年那事還在怨我?”葉右想也不想道:“沒有,我……”“真不怨我?”聞人恒翻身壓住他,解開他的衣帶,直接把手探了進去。葉右被那句“生死相隨”砸得整個胸腔都在發疼,等到找回神志,他的衣服已經被完全被扒開了。聞人恒垂眼打量他,又往前探了探。葉右一把按住他的手,低聲警告:“聞人恒?!?/br>“想推開我?那你得多使點勁,”聞人恒道,“還是說你想重復十年前的事?也行,你等我上完了你,再說一句惡心給我聽聽,當年你就是因為這個走的,現在還可以繼續用。”葉右這次連臉色都變了。他活到現在,有三件事讓他痛不欲生。一是家族被滅,二是恩師被殺,第三就是裝瘋時看出師兄喜歡自己,找機會灌醉師兄引誘對方,等發生完關系再裝作遭受打擊變得“清醒”過來,并給了師兄一句惡心,師兄當時的神色他至今都記得。聞人恒盯著他眼中一瞬間閃過的痛楚,沒有再進一步,嘆了一口氣,放輕聲音:“當年你前腳剛走,師伯就來了,我記得曾經對你說過師伯會來的事,你是算準了日子對么,你那時什么都不肯對我說,是不想讓我涉險?”葉右咬緊牙關,一語不發。聞人恒道:“現在你是不是還想和我打一場,再離我而去獨自回少林?反正那群白道都知道你曉公子的名號了,葛幫主也有招你的意思,你去投奔他一樣可以推動局面,這個局若弄到最壞的結果,你是不是也給我想好了退路?少安排這個,我不稀罕?!?/br>葉右閉上了眼。“我說過會在旁邊看著這個局,無論怎樣都陪著你,睡吧?!甭勅撕憬K于放開他,沉默地為他攏好衣服,蓋了蓋被子,翻身下床。葉右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聞人恒回頭看他,幾乎要閉住呼吸。葉右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師兄,我不叫阿曉,我甚至不叫葉右。二十年前,因一本被滅的三家當中,其中一個就是我家?!?/br>聞人恒瞳孔一縮。葉右坐起身,靠著墻,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娘把我從后院的狗洞里推出去,讓我去何極山找師父,我不是被師父偶然撿到的,我本來就是要去找他,求他收留我的……”聞人恒何其聰明,只稍稍一想那三家的位置,便明白無論哪家都與何極山的距離不近,尤其當時還是冬天,師弟一個人……他握緊師弟的手,突然有點心疼:“你要是不想說過去的事,就別說了?!?/br>“不用,都過去那么久了,”葉右道,“我現在練的就是,當年我爹在把它燒毀前逼著我全本背下來了?!?/br>聞人恒坐回到床上:“這個不是心思單純的人才能……”他說著一頓,回過味了,“練到一定程度會失憶?”葉右扯了一下嘴角:“嗯,并且失憶前后不能動怒和動情,否則吐三次血就會氣絕身亡,失憶之后要點一下死xue才能神功大成,你覺得聰明的人哪怕在突破前留了紙條把事情全部寫好,告訴醒來的自己點死xue,他會干么?反正我不會輕易就信。”聞人恒無語了一瞬,有點同情動手的魔教長老,估計當時嚇得不輕,他道:“你繼續說。”“我……”葉右微微一停,看向房門。聞人恒等了等,也聽見了腳步聲,接著房門便被敲了敲。刀疤男在外面道:“門主,出了點事?!?/br>聞人恒過去開門:“怎么?”刀疤男沒敢往屋里瞅,低聲道:“鐘少爺被人綁了?!?/br>鐘少爺也就是少盟主,聞人恒挑眉,回頭看著師弟。葉右一臉無辜地與他對視。聞人恒不由得瞇起眼。“……”葉右無語。他這次是真無辜,這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第48章鐘少盟主是在酒館丟的。今日盟主和丁閣主沒能在崖底搜到浮萍,便一起去了響杏城打算看看那家小倌館,臨走前順便將不成器的兩只鵪鶉拎起來又教育了一頓,告訴他們老實點。丁喜來二人破天荒地干一件大事,結果竟失敗收場,只覺郁悶不已,暫時不想回少林。而少幫主們也不想回去挨老爹的罵,只派人去報了一聲平安,這便留下了。幾人看看丁喜來和少盟主的樣子,不由得安撫說若不是他們,都沒人知道小倌館有問題,再說這次會把人弄丟也不是他們的錯,是突然冒出的那群黑衣人攪的事,不管怎樣,他們都對局面做出了貢獻。丁喜來二人很聽勸,深覺有理,立刻鵪鶉變斗雞,豪氣地和他們灌酒,不知不覺就喝多了,鐘少盟主便是如廁的時候被綁的,等他們察覺他還沒回來而尋過去時他已經不見了,也不知丟了多久。一群人沒有主心骨,雖說魏二公子很可靠,但他們都知道聞人門主就在小縣城,二者一對比自然就跑來找聞人恒了。葉右不清楚這是誰干的,也跟了來,還不忘問了一句:“浮萍還是沒消息?”少幫主道:“沒有,興許是被他的人救走了。”葉右低聲道:“可他被點了xue道動彈不得,又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當初若能抓緊他就好了,我……”他易容的假皮已經廢了,被聞人恒丟在了崖底,布條也早已扔了,是頂著真實樣貌出來的,這樣垂著眼,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撐不住,一群人連忙勸了勸。魏江越道:“整條河都搜過了,沒找到他,他是白子的人,若真的活著,估計早就走了?!?/br>少幫主們道:“是啊曉公子,他是那邊的人,注定與咱們走不到一起的。”刀疤男沒忍住附和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