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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經(jīng)看出對方有很多幫手,盟主他們怕半路有什么埋伏,這次走的慢了些,并不急著趕路,反而像是去游玩。葉右照例與師兄坐一輛馬車,休息時也是與他一同出去透氣,讓躲在暗處的長老們不禁咬牙,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繼續(xù)窩著。這天葉右下了馬車,尚未走出幾步,便聽見了魏莊主的輕喝:“胡鬧,你來干什么?”這可真新鮮,魏莊主一向和氣,除去與丁閣主對上,葉右還沒見他對誰瞪過眼,當(dāng)即好奇地看過去,見魏莊主面前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粉衣少女。少女撒嬌:“爹,您許久沒回家,女兒這不是想您了么?”魏莊主的表情沒繃住,無奈地伸手點了點她:“你啊……”少女對他吐舌頭,余光掃見了葉右他們,雙眼一亮,笑著跑過來:“恒哥。”恒哥……葉右慢慢回味這個稱呼,目光在少女、魏莊主和師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頓悟。他于是識趣地道:“師兄你們聊,我去那邊轉(zhuǎn)轉(zhuǎn),不用管我,我一會兒自己回去。”聞人恒:“……”第21章路邊沒什么好看的風(fēng)景,葉右干脆進(jìn)了一旁的樹林。這里樹高林茂,清風(fēng)微拂,不少人都在納涼。他淡定地頂著周圍的視線,慢條斯理地向前走去。雙極門的人怕他被不長眼的欺負(fù),便準(zhǔn)備在后面跟著。他們已經(jīng)知道門主找了他十年,看門主那寶貝樣,這師弟的分量可不輕,況且他如今有傷在身,他們哪舍得讓他一個人待著——于是當(dāng)意外地被攔下的時候,他們立刻瞪眼了。“……”刀疤男冷酷地鎮(zhèn)壓下他們,獨自跟了過去。與葉右喝過酒的俠客都在人群里,自逢春樓一事后,幾位老江湖便不怎么敢輕易往前湊了,總覺得這人有點深不可測。手持月牙鏟的俠客和兩個性子直的卻沒那么多顧慮,笑著過去了:“曉公子。”“巧了,我恰好想試試能不能遇上幾位大俠,”葉右睜眼說瞎話,毫無負(fù)擔(dān)地給他師兄扣鍋,“自蘇州城一別,我便想再見見你們,當(dāng)時我答應(yīng)諸位一有消息就告訴你們,可沒想到師兄竟連我也瞞下了,我真是……”幾人忙道:“事關(guān)重大,聞人門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再說我們這不是也知道了么?”葉右嘆著氣點點頭,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上次與他接觸過的那四個人正在不遠(yuǎn)處徘徊,不由得瞇了瞇眼,心里頓時有幾分愉悅。他先前便在想,若這四人自此消失不再跟著他,那他們很可能就是認(rèn)錯了人,可若還偷偷摸摸地跟著,恐怕便是有什么原因?qū)е滤麄儧]敢認(rèn)他。他方才能那般識時務(wù)地扔下師兄,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遇上他們,結(jié)果收獲還算不錯。幾位長老好不容易見他落了單,急忙來了。不過他們事先想的雖好,可一旦真的對上教主,立刻就有點慫,生怕他們家教主一個不高興將他們團(tuán)成球扔了。于是他們暫時站著沒動。百里長老遲疑問:“那邊有人,咱們是過去啊……還是不過去?”“這個……過去吧,咱們可以在旁邊等著,等人走了再談,不然真要眼睜睜地看著他作死?”“他看見咱們了,瞇眼了。”“……他都裹成這樣了,你還能看到他瞇眼?”“這不重要……等等,他過來了!”葉右根本不等他們猶豫,幾句話打發(fā)掉那些江湖人,便慢悠悠地到了他們的面前。幾位長老頓時緊張,不和他對視,默默盯著旁邊那棵大樹下的小綠草。葉右笑道:“又見面了。”百里長老笑得有點僵,到底沒敢認(rèn)他:“嗯,公子今日怎么有空來轉(zhuǎn)轉(zhuǎn)呵呵呵呵……”“趁著歇息,來透透氣,對我這傷也有好處,”葉右主動提起了他的情況,“我之前出過意外,醒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樣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興許能想起什么。”幾位長老一聽便知他這是在告訴他們待在聞人恒身邊用的借口,免得他們不小心把事搞砸或露餡,不過突然說起這個,難道是看出他們有豁出去的心思,要敲打一番不成?也對,他明顯沒有認(rèn)他們的意思啊!幾位長老沉痛道:“哦!”葉右“嗯”了一聲,等著他們的下文。幾位長老道:“那……那就不打擾公子了。”葉右:“……”幾位長老最后深情地看他一眼,扭頭便走。葉右覺得很詭異,立刻叫住他們,見他們齊刷刷期待地看著自己,正準(zhǔn)備直截了當(dāng)問問自己是誰,卻掃見魏江越過來了。他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咽回去,含笑轉(zhuǎn)過身:“魏公子。”魏江越看看旁邊的幾個人,問道:“朋友?”葉右道:“以前見過一面,沒想到又遇見了。”幾位長老只有在教主面前才會底氣不足,其他事情上則非常靠得住,立即換上一副見到貴胄的惶恐樣,既想套近乎問點消息,又沒膽子開那個口。魏江越這種人見多了,原本便對他們沒興趣,這時更加懶得應(yīng)付,直言道:“我與曉公子有些事要談。”幾位長老很識時務(wù),快速將這里讓給了他們,直到跑到?jīng)]人的地方才捶胸頓足,痛心疾首,萬分后悔沒有按住教主讓他別作死。梅長老若有所思:“你們說……他會不會說的是真的?”“什么是真的?”“就是受傷不記得事了。”“可能么?他這么厲害,誰能傷得了他,除非是他故意……”話音戛然而止,眾人的腦中幾乎同時閃過錦囊上的第一條命令,突然意識到若教主沒失憶,其實只需見面后直接吩咐他們在暗處守著就行,哪還用特意說一句別認(rèn)他?小風(fēng)卷著遠(yuǎn)處的嘈雜聲,“呼”地吹過中間的空地,幾人面面相覷,半晌后,百里長老才瞠目結(jié)舌道:“不……不是吧?”苗汪嚴(yán)肅問:“會不會真是得了治不好的病?先是失憶,再來就……”幾人嚇得一哆嗦,異口同聲道:“閉嘴!”葉右此刻已經(jīng)與魏江越到了一處更安靜的地方。魏江越看著他:“上次在逢春樓有個朋友鬧得太過,我沒攔住,一直沒機會和你說。”葉右笑道:“不礙事。”魏江越只為起個話頭,并不是真的要解釋,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人不會真的信,因此點到即止,很快轉(zhuǎn)向別處:“聽說曉公子受傷后便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葉右道:“嗯。”魏江越道:“任何?”葉右道:“倒也不是,偶爾會對一些人或事有印象。”魏江越點了點頭。刀疤男在遠(yuǎn)處觀望,雖然知道曉少爺吃不了虧,但想想魏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