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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不能強行叫醒得夜游癥的人,否則會害人家變傻。葉右扭頭看他:“你認識我么?”黑衣人很驚喜:“不認識,公子你醒了?”葉右的語氣半點不變,又問:“你認識我么?”“……”黑衣人哭了,醒個屁,果然還是在夜游?。?/br>他默默搖頭。葉右湊近,近距離地打量他。黑衣人只能后退,后背很快抵在紅彤彤的木柱上,他看著這張臉,幾乎要緊張地屏住呼吸,然而就在這時,葉右卻突然出手,快速點了他的幾處xue道。黑衣人:“……”黑衣人發(fā)不出聲,只能瞪眼,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中計,可等他細看,發(fā)現(xiàn)這人依然是剛才那副樣子,不禁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深深地愧疚了。葉右不想耽擱工夫,看了看他,轉(zhuǎn)身便進了客房。黑衣人覺得他終于要回去繼續(xù)睡,心里松氣的同時想起自己如今的狀況,開始擔心這段時間會不會出事,不過他并沒擔心多久,因為某人很快折回,手里還拿著聞人恒的匕首,“唰”地拔了出來。黑衣人:“……”葉右在他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下,用匕首一下下敲著他的肩,奇怪地問:“你怎么還不走?”黑衣人:“……”但凡我能動,絕對就跑了好么!“不走也好,”葉右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周身森然的氣息剎那間溢了出來,他握著匕首慢慢向黑衣人脖子上移,重復(fù)道,“不走也好……”黑衣人:“……”臥槽,門主救命!葉右自然不會真宰了他,意思地比劃一下便把人拖走了,準備坑聞人恒一把。第6章聞人恒離開客棧后,撐著傘到了同一條街的另一家客棧。與其他幾家相比,這家客棧外的燈籠沒有點燃,二樓也是一片漆黑,除去大堂閃著一縷可憐的燭光,其余皆被黑夜吞噬,靜默地矗立在雨中,透出幾分孤寂的痛苦來。他打量一眼,進去了。他的手下都在等他,此刻便迎了出來。帶頭的男人約莫三十,五官很普通,原本屬于扔進人堆里就會被立刻遺忘的類型,奈何左臉有道一寸的傷,舔了幾分猙獰之色,倒容易被記住了。刀疤男到了聞人恒身邊,低聲道:“門主,著火的那間客房早已動工修葺,我們?nèi)ド厦婵催^,什么都沒留下?!?/br>聞人恒并不意外,暗道即便當時有線索,怕是也被燒沒了。他收了傘,看向大堂中央的人。他這次出門只帶了五名手下,其中兩個留在了師弟那里,剩余的三人則被派到了這里。雖然人少,但畢竟是江湖人,一身的煞氣,掌柜一眼看見,還是嚇破了膽。掌柜是被人從睡夢中叫醒的,只草草穿了件中衣,如今臉色煞白,腿肚子直抖,坐在長凳上驚恐地向外望,結(jié)果見進來的竟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公子,頓時一呆,片刻后才叫道:“大俠饒命,小人真不知是誰放的火?。 ?/br>“掌柜莫怕,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完便走,”聞人恒道,“本應(yīng)白天來的,但實在有事脫不開身,只能晚上叨擾了?!?/br>他待人向來不錯,又這般彬彬有禮,掌柜高懸的一顆心漸漸放下,聊的多了起來。聞人恒便細細詢問了那天的事,結(jié)果很令人失望,掌柜當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人或事。掌柜見他沉默,恨不得指天發(fā)誓:“真的,房間突然就著起來了,除了那位受傷的公子,里面就沒別人出來過,再說我的客棧燒成這樣都沒辦法開張了,我要是知道是誰放的火,哪能放他走?。 ?/br>聞人恒點點頭,在客棧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便放了點銀子,帶著人離開了。小雨連日來纏纏綿綿,石板路早已有了積水,在細雨中泛著輕淺的水花。已是深夜,整條街除去他們外空無一人,聞人恒聽著雨水打在傘上的“簌簌”聲,問道:“這一天,后面沒人跟著?”刀疤男道:“沒有,只有咱們的人?!?/br>“沒人跟……”聞人恒沉吟。刀疤男道:“要不屬下明天去問問附近的百姓,看他們有沒有人記得那天的事?”聞人恒道:“不用了,我只是有點奇怪?!?/br>奇怪誰能傷了他家?guī)煹?,又為何傷完人,不確定一下死活就直接放火,還有之后他師弟被人救出來,對方為何竟就這樣不管不問了?他皺了皺眉。“這幾天多留意一下身后的動靜,看看會不會有人跟蹤,另外派人打聽紀神醫(yī)的行蹤,我……”聞人恒說著見前方奔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目光一凝,上前問,“他怎么了?”“屬下無能。”趕來的黑衣人單膝跪地,不敢耽擱,迅速將事情說了一遍。門主走后,他們便奉命守著那位公子,當時他去了一趟茅廁,加在一起連半盞茶的工夫都沒有,可等他回來卻見房門大開,那公子和同僚都消失了。他已經(jīng)四處找了找,但半個人影都沒見著,更沒看見同僚留下的信號。聞人恒早已讓他起身,一行人邊走邊說,很快回到了落腳的客棧。他看著沒有絲毫打斗痕跡的客房,表情雖然沒變,眸色卻有些發(fā)沉。他留下的兩個人的身手都不錯,那么短的時間能將他師弟擄走,要么來人武功太高,一兩招就能輕松制住他的手下,要么便是留下的那名手下在這一天之內(nèi)的某個時候被掉了包,新?lián)Q的人耗到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便將人帶走了。若是第一種,他的手下實力再不濟,也應(yīng)該會努力留下點東西,這么看,第二種顯然更有可能。能瞞過他的眼睛,看來已將易容術(shù)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有如此實力又這般膽大,怕是不會著急出城,而他師弟被點了睡xue,毫無還手的能力,對方既然帶走活的,短時間內(nèi)不會傷其性命。聞人恒瞬息之間就做了判斷,說道:“帶著人去附近仔細找一遍,看看有沒有信號,沒有就立刻回來。”刀疤男道聲“是”,領(lǐng)命而去。聞人恒在房間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他那把匕首也不見了,想到師弟就在人家手里,臉色一沉。不過多時,刀疤男便帶人回來了,告訴他沒有發(fā)現(xiàn)。聞人恒于是招來一名手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待他走后,便示意他們?nèi)ネ饷媸刂磉呏皇O铝说栋棠小?/br>刀疤男的腦瓜不笨,回過味來:“小甲被掉包了?”聞人恒道:“可能,一會兒沿來時的路回去找找?!?/br>刀疤男神色一暗,心想找到的多半是具尸體。他忍不住驚異,他們整天一起廝混,對方得多大的本事才能不露馬腳啊,他皺眉問:“江湖中誰有這等實力?”“誰知他究竟又得罪了什么人……”聞人恒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