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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榮,歡樂多多。 如果說,她在音樂會上表演的是中庸的,沒有靈魂的。那現在的則是卓越的,靈活的,自由的。 她仿若回到云城音樂學院的小禮堂,無拘無束、自由灑脫,根據現場氛圍即興發揮,完全凌駕音樂之上,為孩子們呈現了一場音樂盛宴。 同一首曲子,同一個人拉,效果卻天壤之別。 “你回去吧。”宋衍從蘇陶年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開車的容越,吩咐。 容越微楞:“宋總,那您?” “我自己開車。”宋衍淡漠地回復。 容越懂了,這是要他避嫌的意思,他點頭應允,老實下車,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在宋衍眼皮底下閃人。 勤勤懇懇將一個特助的服從精神發揮到極致,這樣就算知道得多,也不會被開除吧?! 宋衍坐在車里沒動,輕闔眼瞼,靜靜在車上聽完了一整首輕快版的。 聽得過程中,他腦海里甚至出現了一串串音符,而那些音樂對應鋼琴上哪個鍵,該快還是慢,指法如何,他仿佛身臨其境,正在彈奏。 似乎,蘇陶年的曲子有種魔力,能將人拉扯進她的音樂里,cao控者聽眾的心緒。 音樂落下,蘇陶年跟孩子們告別,裝琴,背著包離開。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一步一步走得堅定,卻落寞。 “蘇陶年。” 蘇陶年正在想去哪里喝點酒,就聽到一聲清冷的呼喊,帶著點涼意,卻異常熟悉,驚得她腳步一頓,四處找尋聲音的來源處。 車門打開,頎長挺拔的宋衍下來,站在她不遠處,朝她偏了偏頭,神情淡漠地吩咐:“上車。” 蘇陶年的大腦宕機兩秒,慢半拍發問:“你怎么在這?” 問完,覺得哪里不對,趕緊揚了下嘴角,彎起眉眼,放軟聲音補了句,“老公。” “要去哪?” 宋衍不答反問,眼神幽靜,沒有絲毫波動,讓人不由心里發怵。 蘇陶年緊了緊琴包帶子,向宋衍走來,拉后座門時,才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你換車了?” 她就說剛才怎么找不到人,原來宋衍沒開那輛讓她上熱搜的黑色賓利,害她一時沒發現目標。 “坐前面。”宋衍用掃了眼副駕駛的位置。 蘇陶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鋼叔不在,容越也不在。 她依言上了副駕駛,上車的過程,偷瞄宋衍好幾眼,想探尋一點宋衍為何找她的蛛絲馬跡。 可惜,宋衍始終神色如常,半分不顯。 蘇陶年只覺自己道行太淺,窺探不到真相,便細細觀察宋衍,等待見機行事。 宋衍坐進駕駛室,車門被關上。 蘇陶年頓覺空間狹小尷尬。 她不是沒跟宋衍同排坐過,但為數不多的經驗里都有司機,這會卻只有他們兩人,沉默不語,尷尬,開口說話,可能會更尷尬。 “去哪?”宋衍發動車子,并沒有看她,聲色淡漠地問。 許是氣氛太詭異,蘇陶年一時間反應不及,將實話脫口而出:“去海邊,喝酒。” 宋衍打方向盤的間隙,側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蘇陶年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蘇陶年啊蘇陶年,不過是來福利院被宋衍逮著了,你慌張什么,忐忑什么?怎么連嫻熟的演技都遺忘到九霄云外了? 車子駛上主路,宋衍盯著路況,目不斜視:“回家喝?我去海邊不方便。” “沒關系,我自己去也行。”蘇陶年正了正身,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優雅端莊一點,強行挽尊,“這只是我表演結束習慣性的慶祝方式,小酌一杯。” 宋衍的腦海里出現蘇陶年在儲藏室抱瓶吹的畫面。 他懶得戳穿她,揚了點語調,發出質疑:“慶祝?” “噗呲”一聲,一根箭直抵心臟,戳穿了。 果然,宋衍知道她發揮得很差,所以,他是特意來嘲諷她,還是直接跟她離婚? 蘇陶年低著頭,抿了抿唇。 “我沒發揮好。”她抬頭,并不敢看宋衍,聲音虛高。 宋衍像是沒聽到,再次重復上一個問題:“行嗎?” “行吧。”蘇陶年偏頭看向窗外,心像破了個洞,呼啦啦漏風,又冷又空。 窗外地風景一閃而過,像她抓不住的心事,情緒起起伏伏,最終變成委屈難過。 蘇陶年撐著臉,茫然地盯著外面想:為什么現在的她活成如此憋屈的樣子,性格要隱藏、家世要隱藏,就連一個人去海灘喝悶酒都不能如愿了。 她是蘇家的好女兒,是宋衍的好妻子,可她只這會就想做做蘇陶年。 想把不能為外人道的心酸與愁苦倒在酒里,灑在風里。 思及此,蘇陶年突然提了一股氣,想為自由做最后的斗爭。 她垂著頭,也不看宋衍,問得直接:“你陪我喝嗎?不陪就讓我去海邊喝。” 宋衍滴酒不沾,是全網都知道的事實。昨晚,她也親自試驗了下,宋衍并沒有為她破這個例。 她有自知之明,不奢望矜貴的衍神,會為了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改變原則。 她想要的,不過是宋衍的拒絕,然后順理成章自嗨。 “我陪你喝。” 突然,傳來回應。 宋衍的聲音很輕,像是隨隨便便的答復,可砸在蘇陶年的心上卻重若千斤。 蘇陶年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 他目光靜默地看著路況,神情清淡。不可否認,宋衍的側顏很好看,冷白的膚色、高挺的鼻梁,被粉絲們追捧為最性感的薄唇,以及漆黑如夜空的眸子,還有剛好蓋住額頭的柔短發。 恰到好處的組合,讓他岑冷淡漠中又染上一絲清潤浪漫,十分迷人。 蘇陶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閑閑地“哦”了聲。 神色平靜如湖面,內心涌動如海嘯。 她下意識曲指,敲了敲車窗,跟上次一樣,依然是毫無節奏,亂七八糟,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宋衍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蘇陶年立馬住手,動動嘴唇,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