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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為男子,可卻把這整個后宮的女子都比了下去。清秋心里一驚,見來的是秦璨,心里暗叫不好,想必這秦璨是故意來刁難阿臠,往日里都是不需害怕,但今時不同往日,阿臠身份尷尬,無任何名分,在這宮里過活靠的完完全全就是謝拂身的恩寵,謝拂身多日不來,好似阿臠失寵一般,而這秦璨今日里很是得寵,清秋掂量的清楚,知道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得罪秦璨,只好挽了個笑臉,拉著阿臠走了過去,“奴婢見過秦貴人,還望貴人見諒,剛剛公子在林立,這樹葉茂密,一時間才未見到貴人。”阿臠咬著唇看著秦璨,既不開口也不行禮。秦璨心里窩火,又恨阿臠貌美,心想謝拂身不碰自己怕是為了阿臠,神情越發狠戾起來,咬著牙沖著阿臠道,“你為何不跪?”清秋心跳得厲害,連忙拉了拉阿臠的衣袖,示意阿臠行禮。阿臠只當不知清秋之意,站得筆直,挑著眼看著秦璨。秦璨滿腹窩火,眼神毒辣,帶著一股子傲慢,“你一個低賤的男寵還敢如此,宮里尊卑森嚴,你竟敢這等不懂規矩!罷了,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懂點規矩!小安子,叫他跪下!”其中一個太監得令,站到阿臠身后,一腳踢在阿臠小腿,阿臠一時沒站住,向前跪了下去,忽的又來個兩個小太監,見阿臠跪下,連忙死死按住阿臠,阿臠又驚又怒,使勁掙扎起來,怎奈力氣微弱,絲毫沒有作用。清秋見阿臠受辱,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似的,連忙跪下磕頭,“娘娘息怒,<我家公子不是有意沖撞娘娘,還請娘娘贖罪!這鵝卵石路堅硬磕人,實在不能跪啊!”秦璨粲然一笑,歲面容清秀,可神情惡毒,“為何不能?<我看你家公子跪的就挺好,<我也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耗著,小安子,給<我按住了!不到一個時辰不準他起來!<我倒要看看,他從此以后會不會跪!”阿臠臉色燒的通紅,咬著唇不肯言語,倔強的仰著頭看著秦璨。秦璨氣的一甩袖子,怒目而去。清秋氣的眼淚直掉,掉在那鵝卵石路上發出脆響,又怕阿臠受不住疼,連忙道,“公子,您忍忍,您不是最愛吃桂花糖糕么?奴婢,奴婢回去就給您做……”阿臠死死咬著嘴角,一雙唇越發紅了起來,臉色蒼白,看的人心生不忍。元墨蘭宮里的宮女沛柔遠遠見到阿臠被罰,想到元墨蘭待阿臠極好,連忙回了壽寧宮,向元墨蘭稟告。元墨蘭聽沛柔一說,大吃一驚,即刻向著弘玉堂來了。“大膽!是誰讓你們處罰阿臠的?還不松開!”元墨蘭見阿臠被罰,心疼的都要落下淚來,語氣也疾厲起來。幾個太監見皇后一來,嚇得松開了阿臠,跪在地上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們是奉了秦貴人的旨,這才……”晚色怒道,“混賬東西,阿臠豈是你們能隨便罰的?還不滾!”幾個小太監也剛進宮不久,被著么一嚇,趕快跑了。元墨蘭見人一走,連忙蹲下扶住阿臠,柔聲道,“阿臠別怕,別怕……”阿臠一見元墨蘭,心里的委屈就像那洪水一般傾瀉了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看得元墨蘭心都要碎了。“多謝娘娘前來,不然……”清秋語氣哽咽,全完無法成句。元墨蘭眼眶泛紅,拿出帕子輕輕給阿臠擦著臉,忍住淚光,“阿臠不哭,乖……”晚色攙扶起清秋,怕這弘玉堂前人多口雜,小聲說道,“娘娘,還是先回陽春軒去吧……”50出宮元墨蘭帶著阿臠回了陽春苑,阿臠的腿本就是尾鰭所化,從未跪過,這么一跪,腿直發酸,痛的讓阿臠眉頭都皺了起來。清秋怕阿臠腿破皮,把褲腳掀起來一看,頓時止不住,眼底泛起晶瑩,只見阿臠兩個膝蓋上全是青紫,竟沒有一塊好rou,阿臠皮膚白皙,這么一看,越發顯得嚇人那青紫之色直直刺入元墨蘭心底,刺的元墨蘭胸口發疼,“取了藥膏過來,我給阿臠揉揉。”清秋拭了淚,找出藥膏,給元墨蘭遞去。“你們都下去,我和阿臠說會話。”元墨蘭拿過藥膏,細細給阿臠揉著。藥膏聞到清幽,帶著股涼氣,稍稍舒緩了阿臠的疼痛。元墨蘭手上不停,幽幽看著阿臠,輕聲道,“阿臠,自古宮里都是這樣,踩高上低,沒了恩寵,這日子……”阿臠心里難過,想到自己在近乎無憂無慮的日子,幾乎又要哭了出來,阿臠吸吸鼻子,聲音軟糯,小聲道,“我想家了……”元墨蘭嘆了口氣,想到自從阿臠進府以來,自己還從未問過阿臠來自何處,“阿臠,你家在何處?”阿臠鼻子一酸,“懷州,我想回去了……”阿臠本就長得惹人憐愛,現下眼中帶淚,鼻尖泛紅,看得元墨蘭好生不忍,元墨蘭看著阿臠,眼神一變,“阿臠,你當真想回去?”阿臠點頭。元墨蘭定定看向阿臠,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我不愿見你受苦,這宮里,罷了,也不是適合你的地方,這四四方方的天拘了你,阿臠,你本該就是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回去也好,才能做一個真正的你。”阿臠聽的糊涂,遲疑道,“福晉,我聽不懂。”阿臠阿臠不愿改口,仍然稱呼元墨蘭為福晉,在阿臠心里,這宮里的娘娘有許多,可這福晉就只有元墨蘭。元墨蘭柔柔一笑,“我幫你出了這宮門,回懷州,可好?”阿臠驚喜不已,脫口道,“當真?”元墨蘭心里發苦,見阿臠滿眼喜色,稍稍安定了些,伸手握住阿臠的手,只覺阿臠手指纖纖,白如春雪,不該是個受苦的命,“當真。只是這出宮并非易事,單單宮內不行,須得里應外合。”阿臠心思單純,不知道這些個事情,當下也就問道,“里應外合?”“我能把你送出宮,可是出了宮,也得要有人來接,這般方才能將你送回懷州。”“那誰來接我?”阿臠脫口道。元墨蘭細細想了一番,“柳等閑柳大人我母家和柳家世代交好,柳大人以前在王府時,我便聽說與阿臠你有些交情,況且我曾經聽家父提過,柳大人為人熱心,喜幫人忙,見阿臠你深陷這宮墻之內,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今夜皇上在宮里設宴,犒賞蕭彧將軍鎮守邊疆有功,定然沒有時間過來陽春軒,趁著今晚柳大人進宮,我便把你送到宮門外,由柳大人將你護送出去,這樣人不知鬼不覺,阿臠你便可出宮了。”阿臠沒想到這么快要走,心里又歡喜又失落,這一走怕是再也見不到謝拂身,想到此處,臉上不禁有些愁容。元墨蘭又怎會不知阿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