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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臠哼了一聲,這才滿意。謝拂身抱著阿臠,一時間滿室靜謐,只聽得炭火的燒得正旺的劈啪聲,以及屋外雪花落地的清幽之聲。謝拂身向著那窗外漫天飄飛的白雪,柔聲道,“誰將平地萬堆雪,剪刻作此連天花。愿你似風(fēng),我似雪,風(fēng)雪交纏相皎潔。”阿臠懵懵懂懂之間似乎覺出了點點甜蜜,不自覺靠緊謝拂身。屋內(nèi)兩人緊緊相依,屋外大雪密布,好一片白茫茫。☆、雪人凝弦不知阿臠病了,日間照舊抱著琴過來,等到了屋外,清秋挑著簾子出來,見到凝弦,吃了一驚,細細一想才知道忘了知會凝弦阿臠病了這事,帶著點歉意道,“公子昨日患了風(fēng)寒,今日怕是不能學(xué)琴了。”凝弦聽到阿臠生病,心里一急,脫口道,“要緊么?”清秋請笑著搖搖頭,“昨夜里吃過藥發(fā)了汗,不大要緊了。”凝弦想到今日不得見阿臠,心里莫名地難過起來,低著頭小聲道,“那我先回了……”清秋細細想了一想,出聲喊住凝弦,“你先別忙著回去,公子這一病,待在床上也待不住,這會子喝了藥正沒人說話,心里煩著呢。你既然來了,進去陪著他說說話,或是給他彈個曲子逗逗樂,消磨消磨時間,可好?”凝弦顏色一霽,使勁點頭。清秋給凝弦撩開了冬季厚重的棉布簾子,凝弦便進了屋,一時間口鼻中嗅到了點點藥味,屋內(nèi)炭火燒得極旺,比外間不知暖了多少倍,凝弦凍得發(fā)僵的手微微暖了起來。凝弦心里想著阿臠,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只見阿臠閑閑的靠著床柱坐著,手里拿著本書亂翻著,阿臠一病,少了平日間活蹦亂跳的靈動勁,卻多了幾分沉靜的美,就像那夜色間的西湖,雖然平靜無波,卻動人至極。阿臠聽到腳步聲,見是凝弦,面聲一喜,“凝弦,來陪我說說話!”凝弦見阿臠一笑,一顆心跳得飛快,臉也紅了,把琴放到桌上,走到床邊,低著頭不敢看阿臠。阿臠憋得慌,想和凝弦說說話,可是凝弦一味的低著頭,阿臠問句話答一句,聲音還小,就像個扭捏的小姑娘,阿臠不得趣,困意上涌,把自己裹進被窩里,露著個頭,“你先回去吧,我困了。”凝弦見阿臠腳自己走,心里又不愿離了阿臠,擰著眉看到琴,輕聲說道,“公子睡著,我給公子彈個曲子助眠,可好?”阿臠聽的有意思,就答應(yīng)了。凝弦連忙擺出琴,挑了個曲調(diào)柔軟的曲子彈了起來,阿臠閉著眼聽著琴,眼皮一沉,慢慢睡著了。凝弦接著彈個兩曲,見到阿臠呼吸平穩(wěn),知道阿臠睡著了,阿臠睡相安靜,鼻翼間輕輕顫著,臉上微紅,就像那池塘中的睡蓮一般,安靜美好。凝弦不由得看著癡了,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阿臠還要完美的人,一顆心醉醺醺,不由自主站起身來,朝著那床邊移去。謝拂身擔(dān)心阿臠,日間便早早的回了王府。浮翠見謝拂身,連忙問安,“王爺今日回來的可真早。”謝拂身淡淡一笑,“阿臠呢?在做什么?”“教琴的師父來了,剛剛在在屋里彈琴呢,這會子可能是在陪著公子說話。”浮翠恭敬地答道。謝拂身微微點頭,浮翠連忙挑起簾子,謝拂身進了屋,腳步落在那厚厚的毛毯上,沒個聲響。謝拂身想到阿臠那副偎在床上懶洋洋的樣子,心里一甜,笑著到了里屋。謝拂身進去一看,眼神一片冰涼,只見一個少年正站在窗邊,眼神迷離地伸手撫摸著阿臠的臉頰,阿臠睡的正香,什么也不知曉。那少年便是凝弦。凝弦只覺一股寒冷刺骨的視線盯著自己,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角鑲金絲線,胸前紋飾龍翔九天的男子盯著自己,凝弦知道這便是睿王謝拂身,腦中一炸,渾身僵硬,只覺謝拂身眼神如刀,刀刀想要割斷自己的咽喉。謝拂身冷聲道,“金福全!”金福全連忙進了屋,到了屋內(nèi),只覺謝拂身仿佛在生著大氣,也不敢言語。“把他給我捂著嘴拖出去。”金福全得令,連忙走到阿臠床邊,一手捂住凝弦的嘴,一手使勁把凝弦往屋外拖去。凝弦一時間嚇的沒了魂,也不知道反抗,等到被金福全托出了屋子扔倒在雪地上,刺骨的涼意順著衣服滲進骨子里,凝弦這才回過神來。謝拂身出了屋子,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凝弦。看著謝拂身的目光,凝弦忍不住抖了起來,那雙眸子不帶一點情感,茶色的眸子間簇然升起股幽幽的火苗,就像那墳地里白骨上的鬼火一般。浮翠站在廊下看著凝弦瑟瑟發(fā)抖,心里驚奇不已,怎么才這一會子的功夫,這平日里靦腆害羞的凝弦竟然惹惱了王爺?別說是凝弦,就是浮翠見到謝拂身那臉色,也嚇得一抖。謝拂身提步,一身戾氣的走到凝弦身邊,提起腳,一腳重重踩到凝弦的右手上,只聽清脆的噼啪一聲,凝弦痛呼一聲,臉上都落下了汗。謝拂身踩碎了凝弦的右手。浮翠立馬捂住嘴,怕自己會叫喊出來。凝弦眼底通紅,想從謝拂身腳下抽回手,怎奈力氣不夠,動也不能夠動,謝拂身眼睛一抬,見到院子里堆的雪人,唇邊一笑,那笑就像三月里的柳絮,幾分溫柔,但是那意蘊卻讓人森然,“這冬天里堆雪人最是應(yīng)景,阿臠也很是喜歡。不若這樣,就把你堆成個雪人。金福全,把人拖到后院去,困到樁子上,待明早去看看,是不是成了個,雪人。”凝弦渾身一震,滿眼驚恐,這大冷天的,凍上一夜,那是要活生生的凍死人!凝弦抖得厲害,眼淚簌簌的落選了下來,從臉頰上一落下,就結(jié)成了個冰疙瘩,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被金福全往嘴里塞了個布條,一路拖著往后院去了。這一路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路痕跡。謝拂身看著金福全走遠,淡淡道,“把痕跡清理了,別讓阿臠知道。”浮翠心跳得快極了,連忙應(yīng)了,心驚膽戰(zhàn)地趕快拿了個笤帚把雪掃開。謝拂身進了屋,見阿臠還在睡著,就絞了個帕子,細細的給阿臠擦著臉。阿臠眉頭一簇,微微睜眼,見是謝拂身,怪道,“別擦了,我在睡覺呢!”謝拂身收住帕子,在阿臠臉頰邊吻了一吻,輕柔笑道,“睡吧。”阿臠翻了個身,又睡下了。屋外的雪越發(fā)大了。☆、賞梅過了幾日,阿臠身子也好了,幾日沒見凝弦,阿臠問起,清秋勉強笑道,“王爺這不是怕公子累到,所以這午間的琴也給省了。”阿臠有點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