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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得快去得快,大多時候都是歡快高興的,可見日卻郁郁不樂,看的清秋和浮翠擔心,也不忍心他難過。浮翠抬眼,笑著叫道,“公子,王爺回來了!”阿臠抬頭,見到謝拂身穿過月牙們,朝著自己來了。謝拂身一整晚心不在焉,想的都是阿臠,不知道阿臠一個人在王府怎么樣,好不容易熬到宴會結束,回來卻見到阿臠好似在難過一番。“都下去吧。”謝拂身朝著清秋和浮翠道。兩人便退下了。謝拂身坐到阿臠身邊,語氣帶著nongnong的關心,也帶著股子化不開的溫柔,“阿臠,怎么了?”阿臠聽到謝拂身柔言暖語,眼圈紅透,仿佛一朵在凄風苦雨中的花朵,隨時都要凋謝一般,“我想鏡湖了……”謝拂身心里一緊,連忙摟住阿臠,萬分不舍阿臠難過,哄著阿臠,卻也是說出了心底的話,“這就是你的家,乖,我就是你的家人……”阿臠吸了下鼻子,橫了眼謝拂身,眼底裝著十分的看不上,“你?”謝拂身看著阿臠,真是又氣又心疼,伸手掰開了個月餅,低了一半給阿臠,正好是個雙黃月餅,兩人一人一個,“中秋時,兩人分著吃個月餅,便不會分開,這樣我便一生一世陪著你,可好?”謝拂身身披月色,月色傾灑,灑滿謝拂身肩頭,眼中柔情頓顯,比那月色還要令人心醉。阿臠抬頭,接著那皎潔的月光,在謝拂身的茶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里像那棉花一般柔軟起來,接過月餅,咬了一口,悶聲道,“難吃。”謝拂身也咬了口月餅,輕笑道,“是難吃,可和你一塊吃,就好吃了起來。”阿臠不自覺挑起了嘴角。謝拂身吃完月餅,把金福全喚到一邊,輕聲囑咐了一番,金福全連忙出了院子,不多會,帶了套木匣子進到了院子里。金福全把那木匣子王兩人面前一放,退下了。阿臠啃著月餅,好奇的看著那木匣子,“這是什么?”謝拂身拍拍手,拂去指尖的碎屑,笑著站起身來,“皮影戲。”阿臠眼睛一亮,驚喜道,“皮影戲?”謝拂身站到木匣子旁,打開箱子,細細擺出東西,還真是在木匣子之上搭起了個小戲臺。那戲臺背景簡單,就是張泛黃的牛皮紙,兩邊橫著個鏤空雕花的木欄,戲臺雖小,卻還是有模有樣。謝拂身拿出兩個皮影,一個頭梳發髻,看來是個女子,另一個頭戴布帽,看來是個書生。謝拂身坐于木匣子之后,手里拿著兩個皮影,放在那戲臺上輕輕唱了了起來。阿臠連忙拍手叫好,津津有味的看著這皮影戲。這戲里講個是個窮書生進京趕考,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兩人心生情愫,可是遭到了小姐家里的反對,兩人便私定終身,書生前去趕考,許下諾言,等到高中那日便要迎娶小姐。小姐日日在家盼著,最后書生高中,終于和小姐成了親。謝拂身演到了最后,乃是兩人成親的場景,書生上前攙著小姐,嘴里唱道,“我日日透骨髓相思病纏,怎當你臨去秋波那一轉,我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幸得今日心愿了,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屬。”待到最后一句唱完,阿臠看得高興極了,沒想到謝拂身還有這么一手,笑逐顏開,齒如含貝,好一個璀然一笑玉齒寒。謝拂身放下皮影,走到阿臠身邊,朗目疏眉,低下頭笑著問道,“可好看?”阿臠真心真意的點頭,“好看!”謝拂身大笑起來,那一低頭的溫柔,宛如破云而出的暖陽,仿佛這京滿腔的柔情,積攢了那么久,都是為了等他。作者有話要說:謝拂身唱的戲詞出自。我家小拂身唱的是那書生和小姐,其實唱的也是自己。多好的小拂身吶,怎么有的sao年嗅出了渣攻的味道?(作者扭頭撒嬌……)☆、學琴中秋一過,謝拂身便派人尋了個琴師,專門來教阿臠學琴。阿臠那是千萬個不愿意,早上要上學堂,下午好不容易得了空,本可以好好睡上一睡,然后再到元墨蘭那混點點心,這倒好,半路來個琴師,整個下午都得跟著學琴,阿臠真是氣得要死。阿臠身體做得挺直,心里都是厭煩,連聲也不爽快,就等著那琴師一來,給人臉色看。浮翠給阿臠跑了盞茉莉花茶,花瓣浮在茶面之上,白中略黃,清香一片,“公子,您喝盞茶壓壓火,這茉莉花是盛開那季便留下的,香的很!”阿臠氣鼓鼓的喝了口茶,潤了潤喉,那茶盞一揭開,果然滿室迎香,阿臠氣也消了點,奇怪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氣?”清秋笑了起來,看著阿臠那張滿臉寫著我很生氣的臉,道,“公子最是藏不住事,什么心情,全寫在臉上呢!”阿臠一聽,火又起來,把那茶盞往桌上一放,眼角一挑,那聲音說不出的委屈,“我總共就這么一下午的休息,還給攪黃了!”浮翠和清秋看著阿臠,一起笑了,阿臠此刻雖然氣極,但卻像只炸毛的兔子,沒讓人感到恐懼,反倒是覺出了些可愛。“公子,奴才凝弦求見公子。”屋外傳來陣細語,這語調清脆輕柔,就像那三月間的柳絮,盈盈繞繞,讓人如沐春風。阿臠聽得這聲音好聽,可是卻不知道這人是誰,便小聲問道,“這是誰?”清秋笑語,“可不就是那個討人厭的琴師么。”阿臠咦了一聲,“這聲音真好聽……進來吧!”“是。”只見門口簾子挑起,一個身穿藍色衣裳的少年懷里抱琴,不如房中,那少年一路低眉順耳,隔著十步,行了個禮,站在阿臠面前。阿臠聽他聲音順耳,心生好感,“你抬起頭我看看。”凝弦聽得阿臠說話,順著阿臠的意思抬起了頭,見到阿臠的相貌,心里一驚,沒想到世上還有這么好看的人。從前只覺得樓里的花魁最是漂亮,可是和阿臠一比,便什么也不是了。阿臠見這凝弦長得清秀,端端一個美少年,心里也很高興,火氣都散了,“你長得真好看。”凝弦一愣,面上一紅,低聲道,“多謝公子夸獎。”阿臠接著問道,“你多大了?”“回公子,十五。”阿臠一喜,笑嘻嘻道,“和我一般大呢!”阿臠那燦然的笑顏晃花了凝弦的眼,凝弦不敢多看,連忙別開了眼,神色靦腆。阿臠見凝弦一直站著,懷里還抱著琴,連忙道,“你別站著了,快坐,把琴也放下。”凝弦這才把琴放在桌上,慢慢坐下了。阿臠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這會子來了個凝弦,阿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