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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病的模樣,又毫無情趣硬邦邦得像一具死尸,只是價格很便宜。顧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舒鴻宇,他要這樣對他。從兩天前,眼前的這個男人每天都會早早的來點他的牌子,而且是包場。可是,進了房他卻什么也不做,只是在他房里待到早上才離開。起先顧沅整夜睡不著,怕他突然對他做些什么,可是,他擔心的都沒有發(fā)生。買了他卻什么也不做,整夜整夜守著,倒像是在保護他一般,顧沅心里也忍不住對這個人好奇起來想要問個清楚。“你…要喝茶嗎?”顧沅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那人。“不用客氣,我自己來,顧公子,你只管歇息就好。”那人很客氣的道。“你每天都來…是不是有人讓你…”顧沅心里有一種猜測,但是無從印證,想從這人嘴里套點口風(fēng)。“顧公子,我無可奉告。”那人的口風(fēng)很嚴。顧沅心知問不出什么便作罷了,雖然不知道是誰讓他這么做,但是,這個人的目的明顯是在保護他…會不會是筱青呢?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人,還是他。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李修文,可是,那樣的希望太渺茫了,只是想想都覺得自己是癡心妄想。那晚上之后,李修文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他還記恨著他吧?但他還是救了他一命。他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個貪心的人呢…本是期待再見李修文一面死也足矣,可是,見過了一面卻還是想見…難道說,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期冀著能有奇跡出現(xiàn)嗎?--分割線—李修文跟汪若梅補辦了一場婚宴。雖然,到場的人只有李家和汪家兩家的人。在李修文和汪若梅向他敬茶的時候,汪九齡的眼眶竟然濕潤了。喜宴上,汪九齡喝了很多。他高興,從心底里高興。若梅嫁了一個出色又對她好的男人,他是真的高興!爹娘死得早,他年輕的時候又不爭氣,養(yǎng)不活meimei,只能把meimei送給了別人家養(yǎng),后來他發(fā)達了,才把若梅給接了回來!他盡其所能的對她好也是為了要彌補自己對她這么多年的虧欠,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夠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妹子終于長大了,也嫁了個好人家,他終于能夠向天上的父母親交代了!“大哥,我敬你一杯。”李修文來到汪九齡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向他敬了一杯酒。“好!好!”汪九齡很高興的一飲而盡。“大哥,我有個請求。”李修文對汪九齡道,他的神情很是嚴肅認真,而且執(zhí)著!“你只管說!”汪九齡也嚴肅了起來。“大哥,我請求您一定要為若梅報仇!”李修文看著汪九齡道。“你放心!欺負若梅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汪九齡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著,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而碎!☆、第119章汪九齡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很快就調(diào)了一個團的兵力,開始策劃圍攻天峰山的戰(zhàn)略。天峰山是青州第一險,背靠深淵,上山之路只有一條,易守難攻。若不是因為這樣,早些年汪九齡就帶人殺上山去絕了這個后患了。話說當年汪九齡和趙平貴是拜了把子歃血為盟的好兄弟,兩人在青州打家劫舍,搶劫過往商船,只要是被他們看上的商隊,就沒有逃得出他們的掌心的!政府為此也傷透了腦筋。后有人想出招安這個計策,當時趙平貴是極度反對的,但是汪九齡卻動了心。汪九齡做土匪也已經(jīng)做膩了,厭倦了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更何況國民政府開出的條件相當豐厚,除了允許他留下自己的兄弟成為編制軍,還任命他為青州軍部的司令官,如此一來,汪九齡就等于一手掌控了整個青州,比他做土匪的時候還威風(fēng)百倍!汪九齡投誠了,帶走了山寨里大半的弟兄。還設(shè)下圈套,險些讓趙平貴死在青州城里!于是兩人就此斷袍絕交,勢同水火!趙平貴的人馬雖不多,但是仗著山寨地勢險要,再加上趙平貴也是個足智多謀之人,汪九齡倒是也拿他沒什么辦法。只是這次,趙平貴真的把汪九齡給惹火了!他生平最寶貝的就是這個meimei,趙平貴居然在大婚之日劫走花轎,還辱了他的妹子,這口氣,他是絕對咽不下去的!就算李修文不說,他也早已打定了主意這一次一定要將趙平貴的老巢給連窩端了!汪九齡的人和趙平貴的人交了幾次手,戰(zhàn)況很是慘烈,據(jù)說,從天峰山上淌下來的溪水都是鮮紅鮮紅的!在此之間,趙平貴還幾次奇襲商隊,劫走了一批要運往北平的軍火,更是為趙平貴的人馬增添了殺傷力,力挫了汪九齡的銳氣!山寨久攻不下,山匪還在四處作惡,丟了軍火,上面也在不斷給汪九齡施加壓力,汪九齡真的是焦頭爛額。軍隊和山匪交戰(zhàn),青州城里的百姓居安思危,一些大富大貴的有錢人家都怕被牽連進去,都打了主意要離開青州避一避,一時間,青州城兵荒馬亂,人心惶惶。這一系列的惡性循環(huán)導(dǎo)致李家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李家錢莊的境況更是堪憂!錢莊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都是要兌現(xiàn)現(xiàn)金逃難的百姓。李家其他的產(chǎn)業(yè)都是靠錢莊里儲戶的存款在支撐循環(huán),再加上前段時間的風(fēng)波,錢莊賬面上可以動用的錢本就不多。這么多人排起隊來兌錢,如果他們拿不出錢來,這風(fēng)聲一傳出去,李家錢莊就徹底完了!李瀚生和李鶴亭父子一邊在錢莊外佯裝鎮(zhèn)定的安撫百姓,心里卻已經(jīng)是慌得沒有了主意了!賬面上剩下的錢支撐不了多久,他們從各家鋪子調(diào)回來的錢款也是杯水車薪,這時候,貨物都囤積在倉庫里,無人問津,根本沒有人會跟他們買貨!因為就算有人買他們的貨,也絕運不出青州去!趙平貴阻掉了青州的水路和陸路,跟汪九齡硬碰硬的干了起來!李鶴亭想到了舒鴻宇存進來的10萬現(xiàn)大洋。現(xiàn)下的情況,李鶴亭也顧不了那許多了,當即拿了存款單去了萬利錢莊!萬利錢莊的門口跟李家錢莊情況差不多,但是明顯百姓的情緒要平靜許多,因為前頭進了錢莊的都已經(jīng)拿到了錢,并沒有因為錢款的多少而推脫搪塞。“呦!二少爺!您怎么有空來!真是稀客啊!”王金福眼睛雖小,可是卻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混跡在人群里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