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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在李秀蘭過門之前,李家大少爺便和省城一煙花女子好上了。并執(zhí)意要娶那女子進門。李家老太爺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不惜以財產(chǎn)相要挾,若李瀚生不娶他所指定的女人生下李氏正嗣的話李瀚生非但不要想拿到李家一分錢李家也永遠不認他和那個女人是李家的人!而李老太爺所指定的女子,便是趙秀蘭。李瀚生終究還是娶了趙秀蘭,生下了李修文。而在李修文出生前兩個月,那個女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從李修文出生到滿月,李瀚生只回來看過他一次。而在李修文快滿月的時候,李瀚生迎娶了那個女人為二房。這樣的過往若說趙秀蘭心中無恨那是不可能的。她是李家的大少奶奶,身份,地位都有了,可是卻守著李家的祖宅形同守寡。那個看似什么都沒有的女人霸占著她的丈夫,人人都知道李瀚生有一個能干的兒子,卻不知這個出生正統(tǒng)的長子卻在青城縣這個小地方從未出去過。花廳里一下子寂靜無聲,下人們都悄悄退下了。顧沅放下碗筷。在桌底下拽了下李修文的衣袖。“我知道了,我去便是。”李修文的話讓顧沅松了口氣。趙秀蘭便不再多說什么。兩母子都不是多話的人,李修文要什么,趙秀蘭通常都不會拒絕,但是如果她堅持什么,李修文也是無法拒絕的。母親是個命苦的女人,她真正擁有的就只有他這個兒子,如果這是她希望的,他也不會讓她失望。三人都沒什么胃口,草草的吃了些,便散席了。李修文的心緒看來不佳,顧沅打算悄悄離開,腳還沒邁出屋外卻又被李修文喚住。“過來。”李修文對他勾了勾手指,仿佛他是只小貓小狗一般。顧沅不太情愿的挪過去,近前了,便被他拖過去,按坐在他的膝頭。顧沅略顯僵硬的坐在李修文的膝頭,坐得很端正,絲毫不敢亂動。李修文輕撫著他的脊背,像對待一直溫順的貓那般,有一下,沒一下。李修文不吭聲,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看起來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應該是在想去省城的事情吧?李修文去省城未必不是件好事,那便不用整天把他拴在他身邊了。可是,李修文若是要把他一起帶去可如何是好?“你不用擔心,我會帶你一起去。”李修文的聲音在耳邊傳來,顧沅的眉頭輕輕的蹙起。果然是這樣...顧沅在心中暗嘆。他倒寧愿不去。☆、第7章“你說,我去了,那女人和那野種會是什么臉色?”李修文輕揚著眉毛看他。聽他這么說自己的二媽和兄弟,顧沅又習慣性的蹙眉。李修文的手指頂上他的眉心,使勁的揉了下,“年紀不大,整日皺眉像個小老頭似的!”眉心有些酸疼,顧沅微偏頭避開。“心神不寧的,怎么了?”李修文捏住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目光問到。真是什么事都逃不過李修文的法眼。他心里牽掛著先生。表姑發(fā)話,管事的定然馬上去辦了。先生在李家不會逗留很久的,興許明后天便要離開的了。他想去看看,看看先生需要點什么,他也盡一點綿薄之力,這幾年先生待他如子,是說什么都得去送先生一程的。“我想去看看先生。”顧沅小聲道。“有什么好看的。看了這么多年還沒看煩么?方才不還打你來著。”李修文不溫不火的道。看著顧沅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先生打我是為我好!”顧沅的聲音微揚,然后又突然的收聲,看著李修文的臉色,有些怯怯的。“真搞不懂你,打了你還緊趕著去討好人家。”李修文松開他,搖頭,抓起他的手掌,攤開,手心還是通紅的。難道說,李修文辭退先生是因為先生總打他?這個念頭只在顧沅的腦子里停留了瞬間就被他否決了。若這樣說,李修文折磨他不比先生還多?第一次那種疼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是生生的把他撕裂開來的疼。他疼的昏死過去又疼得醒過來,反反復復好幾次!他不是該逃走,逃得遠遠的!說真的,他是真想過,若不是沒地方可去,他又怎么會繼續(xù)留著!心里想著,不由的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顧沅的眼神只是輕瞟了下,卻給李修文捕捉到了。這小子是在瞪他么?李修文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顧沅。那乖巧柔順的樣子卻找不出半點破綻。“要去便去吧,從我錢匣里取張銀票送予先生做盤纏吧。我就不去送了。”李修文道。顧沅得到他的應允立刻跳下他的膝頭,走到柜子前取出李修文的錢匣,打開后又看了他一眼,才挑出一張銀票。又將錢匣蓋起收進衣柜中。“我去了。”“早去早回。莫多逗留。”李修文關(guān)照。“恩。”怕他反悔似的,顧沅小跑著跑出小院。先生在房里收拾物件。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幾件衣物,大部分都是書。看到挨在門口氣喘吁吁的顧沅,先生笑了。“小沅,來了。”先生放下手中的書本對顧沅招了招手。“先生...”顧沅走過去,先生拉著他坐下。望著先生慈祥的眉眼,顧沅忍了許久,終是紅了眼眶。“莫哭莫哭!”顧沅流淚,先生慌了手腳,捋著袖子幫他擦眼淚。“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人的緣分總是有盡的時候,來的時候開開心心的,走了也要開開心心的。”先生勸慰到。“恩。”顧沅點頭,眼淚卻止不住。☆、第8章“這個...”顧沅拿出李修文給的銀票遞給先生。“少爺給的,說是謝謝先生這些年的教導,少爺心里也難過,就不來送先生了。”先生看了眼銀票,是大額的一張。李修文出手,確也闊綽。先生沒有拒絕,收了銀票。“這個是我珍藏的,送予你好好研。”先生取出一個布包,打開是兩本封面已有些破損的舊書。在旁的人眼里看來,那破破爛爛的樣子不打眼,顧沅卻是知道,那是先生珍藏的古籍真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