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上是什么感覺,他從失憶那天開始,就把這里當做了自己的家,住了很多年的那種,即使后來文景舒告訴他其實不是這樣的,他也無法改變這種既有印象了,而且這里只有文景舒一個讓他看了就覺得特別熟悉特別安心的人。可是何家不同,今天光一個何陽就讓他覺得陌生無比了,更別說那里那一大票他名義上的親人了。他們都把他當做最親密的人,可他卻做不到,他唯一覺得親密、覺得熟悉的,只有文景舒一個人。他有些擔心文景舒會不會跟他一起去,之前問小雞的事情,其實就是在試探文景舒的態度,萬一文景舒覺得不自在,不愿意去可怎么辦?還好,他家景舒果然是最好的,花之容松開了被子,轉過身抱住了文景舒蹭了蹭,文景舒低下頭,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這一天過得一起一落的,花之容早就困了,他揉了揉眼睛,想睡了。文景舒扯過被子,給兩個人蓋上了,花之容都快睡著了,文景舒卻把他吵醒了:“我發現我忘了一件事。”“嗯?”花之容莫名其妙。“你還沒吃藥。”文景舒一邊說一邊掀被子準備起身煎藥去。花之容:!!??“今天太晚了,不吃了。”花之容抱住了文景舒的腰,死死的拖著,把他拖進了被子里,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住他:“明天再說吧。”“那算了,”文景舒不動彈了,他伸手摸了摸花之容的后腦勺,還有一小塊鼓鼓的,心里又糾結了起來,“還是喝了吧。”“我睡著了。”花之容一邊緊緊抱著文景舒,一邊自欺欺人的閉上了眼,發出了淺淺的呼吸聲。文景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捏了捏他的臉,最后投降了,親了口。第103章傲嬌小地主(15)這一覺兩個人都睡得很沉,醒過來還是因為外面的吵鬧聲。“老爺、夫人,你們不能這樣做,哎!”門外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還附帶著砸門聲以及勸阻的聲音。“嗯?”花之容睡得太沉了,大概終于沒有喝藥了,他難得的過了一晚上沒有藥味充斥的夜晚,醒過來的時候還昏昏沉沉的。“我去外面看看,估計你家人來了。”文景舒按了按太陽xue,掀開了被子,披上了衣服。花之容聽到這話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他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還順手把住址告訴了家中的仆人。文景舒已經起身了,花之容趕緊跟了上去。外面還在吵,就在要不要砸門這點上糾結的不行,文景舒把門一開,原本跟菜市場似的門外立馬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文景舒……身后的花之容。花之容挪了兩步,躲到了文景舒的身后。“之容……”一個看起來最多三十的婦人眼眶里立馬掉下淚來,她一把推開了文景舒,抱住了想跑還沒跑成的花之容,“我的兒……”“各位里面請。”文景舒把另一邊的門也開了,招呼剩下的人,那些人互相看了兩眼,一個明顯是領頭的點了點頭,大家這才鬧哄哄的進去了。那邊那婦人還拉著花之容哭個不停,還是被何陽稱作老爺的人看不下去了:“瑛兒,之容都好好的在這里了,就別哭了。”那婦人聽了,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渾身僵硬的花之容,花之容和那婦人對視了一會兒,終于沒忍住,跑到了文景舒旁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身上放松了些。“咳,文公子。”何偉閻看了花之容幾眼,努力把目光移向了另一邊的文景舒,客氣的拱了拱手。“何老爺。”文景舒也客氣了一聲。“之容多虧了您的照顧,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怎樣。”何偉閻沒有繞圈,上來就直奔主題,說完還嘆了口氣,一邊的顧瑛還在抹眼淚:“都是我不好。”原來是顧瑛生了病,一直不見好,花之容又是純孝之人,見母親病情久久不見好,就去找大夫,大夫說在給顧瑛開的藥里,有一味藥不是最佳選擇,可又因為這味藥實在是珍貴難尋,只好拿別的頂替,既是頂替,那效果自然是差了。花之容急了,問大夫究竟缺了什么藥,居然連他們何府都收不到,大夫就說是少了千年靈芝。千年靈芝在市面上極少,又難辨真假,就算是何府也找不到一株千年靈芝,也只能用百年靈芝作為替代品,何偉閻在私下里尋找千年靈芝的下落,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卻又變得縹緲不定起來。這具體的線索大夫自然是不知道的,花之容私下里悄悄打聽,打聽出了線索,干脆自己上陣去找藥了,結果就找到了文景舒這里來,還因為業務不熟練,從山上摔了下來,摔壞了腦袋,被文景舒撿了回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文景舒聽完了,久久都沒有說話。這個世界的花之容大概沒摔壞腦子,腦子本來就不大好使吧。文景舒看了一眼花之容,花之容立馬挺起了胸膛,聽到了沒有,他就是這么一個有孝心又善良的好孩子。文景舒:“……”文景舒用眼神贊美了他一下,轉過頭繼續看何偉閻:“那現在令夫人……”“早好了,聽到之容這孩子這么胡來,一急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活動了兩天,身體就徹底好了,”何偉閻說到這里,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起來,好像也是托了之容的福。”“這怎么能叫福。”顧瑛止住了眼淚,聽到這句話立馬拍了何偉閻一下,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夫人說的是,”何偉閻不在意在外人在下人面前失了顏面,“都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出了這么多荒唐事,之容還能遇到您這樣的好人,也算是我何家的大福分了。”“老爺客氣了,之容不僅沒給我添麻煩,還幫了我不少。”文景舒搖搖頭。“哦?之容還會幫忙?他做了什么?”文景舒這是句客套話,何偉閻卻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感興趣起來了,他好奇的看著文景舒,又看看花之容。花之容也立馬用暗搓搓的期待的余光瞟了文景舒一眼,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樣子。文景舒:“呃,喂……喂雞?”文景舒想了半天,努力想花之容對這個家的貢獻,對面何偉閻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旁邊的花之容微微鼓了鼓臉頰,文景舒硬著頭皮搶救了一下,“還下地幫我除了草,上山一起砍了柴。”這可比喂雞了不起多了,何偉閻稍稍流露出一點吃驚,花之容隨意點了點頭,聽文景舒這么一說,他最近確實干了不少事啊。何偉閻看了幾眼兒子,突然都覺得有點不認識這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