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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李大壯。“舒舒都說了和你不熟了,還不趕緊放下來。”花之容趁著李大壯還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一把把面搶了過來,直接抗自己身上了,文景舒把面重新放回自己肩上,把那籃子雞給了花之容:“拿這個。”花之容覺得拎著一籃子小雞太丟臉了,尤其是在情敵的面前,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他把rou和鹽拿上了。“景、景舒,”李大壯還不死心,他湊到文景舒身邊,指了指花之容,“這人誰啊?”“他媳……未婚妻。”花之容挺直了腰板,原本想說媳婦兒,但是景舒介紹他的時候說的未婚妻,而且可有那群村人談論的時候聽到呢,景舒還在守孝期,不能成婚的,就改了說辭。“未、未婚妻?”李大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沒聽說過你還有個未婚妻呢?”“我爹娘還在世的時候給我訂的親,”文景舒提到他的爹娘的時候聲音稍微低沉了一點,“他昨天才到的。”“哦、哦。”李大壯雖是個混混,可在心愛的人的面前,他還是力爭做個貼心有原則的混混的,惹的文景舒難過可不是他的本意。“那我們先走了。”文景舒朝李大壯點了點頭,招呼了花之容,走了兩步,李大壯還沉浸在文景舒有未婚妻了這件令人悲傷的事情里,就看到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未婚妻轉過頭朝他笑了笑,下巴微抬,眼神蔑視,李大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現在還不是認輸的時候!李大壯深吸一口氣,這兩人還沒成婚呢,訂婚罷了,就算是成婚了,還能和離呢。李大壯握拳,又覺得自己的討媳婦兒之路充滿了光明。“謝謝叔。”文景舒把東西卸下了,趕緊給倒了一杯水,牛叔也不推辭,一口喝下,朝他擺了擺手:“那我先走了,家里還等我呢。”“那叔走好。”文景舒把人送走了,轉身回來就看到花之容正蹲著看那幾只小雞。小雞還小,毛絨絨的一團,又可愛又活潑,在籃子里一蹦一蹦的,花之容戳了戳,摸了摸,小雞也不怕人,還伸出雞嘴啄了啄他,很親近人的樣子。“舒舒,小雞長大了就變成那樣了嗎?”花之容玩了會兒,突然說道,還指了指外頭的兩只老母雞。文景舒點點頭。“那還是別長大了,太丑了。”花之容扭過頭,摸了摸小雞,嘆了口氣。“又不是給你做寵物玩的,以后你還要靠它們吃雞蛋吃雞rou呢,”文景舒好笑的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過兩天給你弄只小兔子玩玩?”后面山里、附近田地里野兔都多得很,大兔子跑的飛快還能被村人們抓了吃rou,還跑不快的小兔子就更別說了,他明天去村里問問,總能討到一只小兔子,大不了花幾個錢買一只。文景舒想到這里搖了搖頭,他現在出手這么大方非得引得人懷疑了,還是趕緊尋個營生要緊,不能光出不進,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可外人不清楚呢,到時候再傳出風言風語就不好了。“這小雞要放在哪里,和大雞一起養嗎?”花之容看看門外的大雞又看看身邊的小雞,問。“補了,就先放在家里養,這么弱一會兒要被大雞欺負了。”文景舒搖了搖頭,找了塊木板子墊在了籃子下面,放在墻角,又取了兩個葫蘆瓢,裝了點雞食,另一個裝了點水,放進了籃子里,還好這籃子大,這雞又還小,堪堪裝下了。古代的調料相比現代實在是不多,尤其是在農村,文景舒翻了半天,才找出了一罐子鹽巴和醬油,糖是少得可憐,他準備蒸飯,再做道清炒青菜和紅燒rou。他現在生過了幾次火,對灶臺的cao作終于到達了半生不熟的地步,勉強能做好了。花之容閑得無聊,又不想看小雞了,過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湊到了文景舒身邊,挨著他看灶臺里燃燒著的火焰,暖烘烘的,火光映的人臉龐發亮,花之容扭過頭看文景舒,文景舒正專心的看著那好不容易才燃起來的火苗,就怕熄滅了。他感覺到花之容小動作,不動聲色的摟住了,花之容眨眨眼睛,又貼的近了點,現在正是乍暖還寒時候,白天出門的時候還算暖和,剛到了晚上又冷了,看這天氣估摸著還要下雨,兩個人擠在火堆前,四肢百骸都暖透了。文景舒抱著他,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后腦勺還疼嗎?”“不疼,就是摸著的時候疼。”花之容回答的很乖巧,他睜著眼瞧近在咫尺的文景舒,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舒舒會不會再低下頭來再來一個吻啊。“嗯。”文景舒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在花之容期待的眼神下,他轉過了頭,又添了一根柴,新柴碰到小火焰,外頭曬得干的都快脫落了的樹皮燃起一簇小火苗,沒一會兒就被火焰包圍了。花之容看看柴又看看文景舒,不滿的扯了扯文景舒,文景舒再扭過頭來:“怎……”他話沒說完,花之容已經奮力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文景舒趕緊接住他,花之容原本是想親下臉就完事,沒想到準頭沒對好,直接親嘴上了。只是親都親了,自然是要親到底的,他硬著頭皮啃了兩下,就被文景舒奪去了主權,趴他身上被吻了個迷迷糊糊。“水要干了。”文景舒聽到那鍋子里發出“呲”的一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跑到了前頭,只剩下花之容幽幽怨怨的看著他,眼里寫滿了“騙子”。“鍋燒壞了,我們就沒得吃了。”文景舒看到他小眼神,隨口說了句,花之容聽了,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慢慢的挪到了文景舒的身邊。文景舒每次燃起柴火都要燃一會兒,就干脆往大鐵鍋里盛了一碗水,這會兒水都要干了。“往后一點,別讓油濺到了。”文景舒取了一勺油,對花之容說道。花之容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就看到他家舒舒拿著個大鍋鏟開始做紅燒rou,沒一會兒,香氣就溢滿了整個屋子,他盛了兩碗,指著一碗對花之容說道:“你能不能替我把這碗給隔壁的仲叔送過去。”說完他又搖搖頭。“算了,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去吧。”文景舒有點擔心,花之容立馬就不干了,他拿起碗站直了:“沒關系,我可以一個人送過去的。”說著就要走,沒走兩步就被文景舒勾住了領子,提了回來:“你知道往哪個方向嗎?”花之容瞪著文景舒,往左邊指了指,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地方你就要走進山里去了,”文景舒嘆了口氣,“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仲叔和石叔還不認得你呢,我帶你去認個臉。”石叔就是仲叔的丈夫,在這里,男子與男子結合不像女子,如果是平等的結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