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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伏溪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想要靠近她。 云泛泛站起身來,歪著頭問他:“小兔精在哪兒?” 伏溪猛地?fù)u頭:“我不知道,小兔精不見了嗎?我不知道。” 一股水流在云泛泛的手間凝聚著,水流凝聚成水柱,云泛泛抿了抿唇瓣,語氣淡淡:“你撒謊。” 伏溪依舊無辜:“我沒有。” “你是捉妖師吧?” “我怎么可能是......” 云泛泛指了指不遠(yuǎn)處地上的那個印記。 是被人刻意用手畫上去的。 很久之前,小兔精怕她太傻,被捉妖師抓走,跟她約定好了,如果被捉妖師抓了,就留下這樣的印記。 印記旁邊,是一撮灰毛。 他騙了小兔精,可能,還殺了小兔精。 云泛泛努力想要否認(rèn)掉這個事實,可是鼻子卻越來越酸。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失去。 在知道云浮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她頂多是覺得難過。 但是她知道,云浮不會屬于她一個人。 而現(xiàn)在—— 她只想弄死面前這個人。 云泛泛抬手,卻被人給拉住了手。 第1278章 河妖泛泛(26) 宿池知道云泛泛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但是他卻不能讓云泛泛動手。 進入位面后,云泛泛已經(jīng)被空間界鎖定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任務(wù)完成時間晚,會被警告。 他已經(jīng)浪費了太長的時間了,完全不在空間界的預(yù)算之內(nèi)。 如果這個時候云泛泛動手,那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違規(guī)了,還能活著。 但是若是換成她...... 云泛泛仰起臉,她眼睛紅紅的,但是里面沒有眼淚,看著他的時候,有些委屈的模樣,好像在無聲地問他為什么要阻止。 宿池狠下心,伸手,徹底將伏溪抹殺掉。 伏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瞪大眼睛,十分不甘心。 原本清澈的眸子逐漸變得空洞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尸體也消失了。 被宿池直接抹殺的,一般都是不該存在的bug。 殺了伏溪,以后千千萬萬的世界里,都不會再有這個人了。 與此同時,宿池收到了空間界的警告。 他搖晃了一下身體,抓住云泛泛的手,將她帶進懷里。 手輕輕地?fù)崦谋常牒搴⒆右话恪?/br> 云泛泛身體微微顫抖,宿池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泛泛,難過就哭出來。” 這句話像開啟了什么機關(guān)一樣,很快的,宿池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襟濕了。 云泛泛在無聲的哭泣。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她一直都是樂觀向上的,什么事情都難不倒她。 簡單的事情她努力去做,復(fù)雜的事情她不去想。 她就是這么單純地活著。 如果不是bug,她可以過得很好。 宿池眼尾也紅了,他想要說話,但是嗓子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 宿池恨自己的這個身份,如果他只是這個世界的某個人,遇到了她,跟平常男子一樣,他會努力追她,整天跟著她,說著引起她關(guān)注的話,又默默地在身后保護她。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束手無策。 宿池聲音微啞:“泛泛,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云泛泛逐漸睡過去。 宿池將她抱起,放進了水里,用道具保護著她。 不舍地看了她好幾眼,他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時間不多了。 剩下的時間,他要為她鏟除障礙,為她多留一點時間。 ...... 羽寧一直在等宿池回來。 她知道,宿池肯定要回來見她的。 畢竟自己是他的任務(wù),難怪,這些時日,明明宿池討厭自己討厭得要死,明明他的能力很強,卻偏偏要留在皇宮里,當(dāng)什么國師。 原來都是為了她啊。 不能直接殺她,所以想用別的辦法解決掉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總之,就是為了她。 這一點讓羽寧很高興。 宿池出現(xiàn)的時候,羽寧正躺在榻上,姿態(tài)妖嬈。 她外面罩了一層輕紗,里面僅僅穿了一件抹胸,這幅姿態(tài)讓殿內(nèi)的小太監(jiān)頻頻將視線投在她的身上。 見到宿池,羽寧對他招手:“宿池,國師大人,過來跟我聊聊天啊。” 她就是喜歡宿池奈何不了她的模樣。 第1279章 河妖泛泛(27) 宿池站在門口,沒動。 羽寧公主顯然一點兒都不害怕他。 放在之前,她看到宿池這個人,是既喜歡又害怕的。 她能看透許多人,偏偏看不透宿池。 她喜歡宿池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zhì),喜歡宿池的臉,哪怕他經(jīng)常對自己冷臉相向,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也是癡迷于他的。 要是能得到他,便完美了。 如今她不怕了。 她是宿池的軟肋,他殺不得。 若是強行殺了她,只會受到制裁,旁人又奈何不了她。 羽寧揮了揮手,讓殿內(nèi)伺候的宮女們都出去。 門比關(guān)上后,羽寧看著宿池,有些恍惚。 殿內(nèi)暗了下來,宿池那白皙的臉,卻絲毫不受影響,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冷漠,好似他看的不是人,而是某個東西,隨時隨地能被抹殺掉一樣。 羽寧愛極了這樣的他, 她站起身,扭著腰往宿池這邊走。 嘴里還念叨著:“宿池,國師大人,你的任務(wù)既然是殺我,可你又不能動手,倒不如就這樣放過我,我們和和美美的,若是能促膝長談,豈不愉快?” 說著,她跟宿池拉近了距離。 還沒挨到宿池的衣袖,羽寧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 如火燒一般,又如同刀在割。 割的不是rou,而是她的靈魂,好似要將她的靈魂從這具她好不容易弄來的軀殼中拉扯開。 這一刻,羽寧害怕了。 她知道宿池動真格的了,他要抹殺自己,身體死了還有靈魂在,還能投胎轉(zhuǎn)世,再不濟,如同之前一般,當(dāng)孤魂野鬼,直到找到合適的身體。 但是靈魂沒有了,就是真的沒有了。 涂著脂粉的美艷臉蛋上面寫滿了恐懼,她張著嘴,大叫:“宿池,你不能這么做,你這么做的話,你也會被懲罰,為了一個我,換你的大好前途,不值得,你放過我,放過我。” 宿池身體動了動,終于說話了。 “一個你自然不值得我去換,我若沒了就沒了,她若沒了,不行。” 冷漠的眉眼終于有了一絲動容。 羽寧忽然明白了,哈哈大笑:“宿池啊宿池,我這么喜歡你,你不屑一顧,我以為你是神,高高在上藐視眾生呢,沒想到神也有動感情的時候啊。” 她說著,視線依舊緊緊地盯著宿池。 他站得筆直,如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般,如同皎皎君子,玉樹蘭芝,恍如隔岸謫仙,讓人不敢觸碰。 “為了救一個她,搭進去兩個人,她也會死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努力都會白費。” 羽寧笑著笑著,眼角閃著淚花。 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