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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直接發(fā)出了聲音來。 云泛泛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倒是被后面的宿池聽到了。 宿池先是一愣,而后眼中染上了一絲笑意,不光是眼睛,就連唇畔,也悄然微微上揚起來。 宿池從未遇到過能讓他覺得開心的人,倒是遇到過讓他開心的事情。 細想下來,那都是第一次完成任務(wù)的時候了,成就感總是令人心情愉悅的。 次數(shù)多了,他也就不怎么當回事了。 左右是既簡單又乏味的,沒必要因此大喜大悲。 跟云泛泛在一起,是最讓他輕松的時刻。 輕松到,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十分荒誕的念頭。 如果他也是這個位面中的某個人就好。 云泛泛往前走了一會兒,沒聽到后面的腳步聲,疑惑回頭,就見宿池身形修長,站在離她七、八步左右距離的地方,似乎沒有想要繼續(xù)走的打算了。 云泛泛心里一喜,面上還得假裝什么都沒有的樣子,詢問他:“你怎么不走了?” 云泛泛看似偽裝得很好,不過宿池在完成任務(wù)的過程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她這樣的,宛如一張白紙,就算不表現(xiàn)在臉上,她的眼神和一些小動作也會出賣她。 尤其是現(xiàn)在,她那卷翹的睫毛,扇動的次數(shù)遠遠超過她正常眨眼的時候的頻率。 宿池面不改色,纖薄的唇瓣微張,輕聲說:“累了。” 云泛泛皺起眉,走到宿池的身邊,裝模作樣地說:“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妖精可能比較有耐力,那就休息一下吧~” 糟糕,好像后半句語氣有些得意了。 她悄咪咪地看向宿池,宿池彎腰,似乎打算伸手揉揉腿,壓根沒注意到她。 第1265章 河妖泛泛(13) 云泛泛也想揉揉自己的腿,又怕宿池隨時隨地會看向這邊,干脆找塊石頭挺直脊背一本正經(jīng)地坐著了。 反正她是妖精,腿斷了還能接,走斷了也沒事的。 她這樣想著,忽然有些疲倦,手肘抵著膝蓋,手掌托著臉頰,原本筆直的腰也彎了下來,漸漸的,眼皮輕闔,直到徹底閉上眼睛。 小姑娘的身體隨著慣性往一旁傾倒,眼見就要歪倒在了一旁,之前還站在幾米開外的宿池,不知什么時候,身影已經(jīng)遮住了她的半邊身體。 柔嫩的臉頰靠在了宿池的腿上,宿池伸出手,微微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很瘦弱,隔著衣服的布料都可以感覺到骨頭的形狀一般。 宿池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才將云泛泛抱起。 如果這個時候周圍有人經(jīng)過,一定會驚異于這突然發(fā)生的奇怪景象。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多了一張床,床的模樣怪異,壓根就不像是這個世界的風(fēng)格。 宿池把云泛泛放在床上,將她自身幻化出來的鞋給脫了下來。 小姑娘的腳跟她這個人一樣,也是白白嫩嫩的,捏在手上,倒像是一段嫩藕一般。 不過腳上破了些皮,就像是晶瑩剔透的荔枝rou,被咬了一口,有些殘缺的遺憾。 她確實比一般小姑娘要能忍,換做是人類嬌生慣養(yǎng)的身體,估計就不僅僅是破皮這么簡單了。 宿池的指尖在上頭輕輕抹了一下,破皮的地方頓時發(fā)生了變化,再仔細一看,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特權(quán)用在別人的身上,宿池站在床邊看著云泛泛,卻發(fā)覺怎么也看不夠。 指尖忍不住攀上了她的臉頰,白皙透粉的臉頰,溫軟無比,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睛,她乖巧得不像話,一點兒都不像異類。 宿池眉頭微皺,這是他的第二個任務(wù)。 第一個是羽寧公主。 羽寧所具備的能力,并不是她與生俱來的,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她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早在她落水的那一年,她就應(yīng)該死了。 僥幸活了下去,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本來就該死的人,繼續(xù)生存在這個地方,只會被外界排斥。 更何況,羽寧還產(chǎn)生了不好的念想,更是不該存在的存在了。 而她...... 羽寧是本來就該死的人,她卻是不該出生的人。 跟他一樣,她只是這個世界忽然多出的一個存在,不過他比較幸運,是被空間界承認的存在,而她,不被承認。 他的任務(wù)——抹殺掉這樣的存在。 宿池垂眸,身邊忽然泛起白色熒光。 熒光漸漸凝聚,出現(xiàn)了一個半透明的面板,宿池頭也沒抬,手指微動。 面板上的第二行字,開始被另一種顏色給覆蓋掉,不出半分鐘,完全消失在了面板上。 宿池白皙清雋的側(cè)臉依舊如玉,他握住云泛泛的手,聲音帶著幾分失落:“這樣做完全不行呢,哪怕你還活著,我也——” 不能陪你啊。 我也,很孤單呀。 第1266章 河妖泛泛(14) 踏出這一步,宿池就知道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了。 以及,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云泛泛緩緩睜開眼睛,涼風(fēng)徐來,眼前是被黑幕染著的綠色樹葉,樹葉中間,隱約可以看見如潑墨一般的天空和璀璨繁星。 云泛泛愣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躺在了地上。 云泛泛發(fā)誓,她雖然累極了,但是絕對絕對絕對沒有想要睡覺的念頭。 至于為什么睡著了,她是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只是莫名地覺得心虛,她坐起來,四周張望了下,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看到了宿池。 宿池身上的那一襲紅衣十分惹眼,他坐在地上,坐姿端正,寬大的衣袖被他挽到了小臂之上。 他的面前是火堆,火焰跳躍,橙黃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氣色極好。 宿池看上去心情不錯,白皙的指尖還捏著樹枝,樹枝上串著的......是兔子? 宿池在烤兔子? 云泛泛一下子就方了。 因為自己的好朋友是兔精,云泛泛極少會吃兔子。 倒也不是不吃,妖精偶爾也是要自己打獵嘗嘗鮮的。 云泛泛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善良的妖精,那些有了些靈氣或者修為的小動物,她是不碰的,但是對于那些根本沒有開竅,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開竅,或者是幾十年后才開竅的小動物,她還是會抓來填肚子的。 這會兒見宿池在烤兔子,云泛泛一邊被饞人的香味所誘惑,一邊又開始了道德的掙扎。 宿池察覺到她醒了,招呼她過去。 云泛泛靠近,乖巧式坐在他身邊,想起正事,立刻嚴肅地聲明:“我沒有想要故意睡覺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云泛泛頓時覺得蒼白無力,甚至還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 張開嘴,還想再補充兩句,宿池已經(jīng)扯了兔腿,用旁邊摘好的大樹葉包住骨頭,遞給了云泛泛。 兔腿沒有加任何調(diào)料,但是烤的人火候把握得非常到位,兔腿外表被烤得焦黃酥脆,香味陣陣傳來,云泛泛的小心臟都顫抖了好幾下。 她吞了吞口水,做最后的掙扎:“兔兔這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