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云泛泛拿不準他是個什么意思,試探性地朝他看了一眼。 然后......松手。 匕首又掉在了地上。 他沒反應,云泛泛覺得應該不用插刀了。 可是他也不說話,看了她兩眼之后,就合上了宮帳。 云泛泛趁著這個機會,接收了一下關于他的劇情。 這次他的名字叫君池,是宸國的國君,登基已經兩年有余了,雖然身為國君,實則手上毫無實權。 登基之后,一直都是太后垂簾聽政,他只需要在早朝的時候去露個臉就行了。 大臣們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默認,之后好像已經成了習慣一樣。 君池在大臣眼里也不過是個擺設,有名無權。 君池的生母并不是當今太后,其生母不過是江南花樓里的姑娘,因被南巡的先帝看上,最后有了身孕,不得不帶進宮里。 然而皇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先帝之后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君池的母親。 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又是長子,出生后沒多久就被立為了太子,太子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又喜歡流連于煙花之地,最后醉酒掉進了江中。 太后痛失愛子,卻又無可奈何。 兒子已經死了,她還要好好活著,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她打算從其他嬪妃那里選一個孩子,養在自己的膝下,這個孩子就是君池。 君池母親身份卑微,養出來的孩子同樣性格懦弱,養在自己的膝下,好拿捏。 之后又怕君池養不熟,太后派人去解決了君池的母親。 君池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死不瞑目的母親。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在控訴著命運的不甘,鮮血蔓延流淌,流到了他的腳邊。 第353章 把你的龍袍借我蓋(6) 之后君池被太后要去撫養,太后視他如己出,外面的人只說太后仁慈,待人和善,連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都能夠細心撫養。 可是為了方便將來更好地控制君池,太后私底下經常命人將君池帶到宮中執行私刑的地方,反復嚇唬他。 不僅如此,她甚至將西域那邊的一種可以令人上癮致幻的植物摻在他的食物里,讓他從此依賴上這種東西,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先帝死后,太后扶持君池登基,又對外稱新帝愚鈍,還需要適應,因此代為聽政。 這一代,就是一兩年。 云泛泛看了看花紋,覺得心里委屈。 上一個世界,程疏宴的黑化值很久之后才完全消失掉的。 這個世界的黑化值居然比上個世界還要高。 她還記得之后小白菜告訴她,當時程疏宴是有想殺她的念頭的。 現在這個...... 她不敢再想了。 云泛泛見君池不打算搭理她了,轉身往殿門那個方向走。 發現殿門似乎也打不開了。 只好又折了回來。 要不還是睡覺好了。 她躺在地上,一開始還覺得沒什么,躺了一會兒之后,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云泛泛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鎖定在了君池床榻下面的類似于腳踏的地方。 瞧著還挺干凈的,云泛泛就睡在了上面。 一直到月上柳梢,外面有太監高聲問道:“陛下,可要傳膳?” 殿內沒有一點動靜,半晌后,才有人回應:“嗯。” 不輕不淡的一聲。 君池掀開宮帳,剛下下榻,腳才伸出來,立刻就停頓住了。 腳踏那里居然躺著一個人,睡得好像還挺安穩的。 君池輕輕踢了她一下,見沒反應,感覺直接從她腿那里跨過去,穿好鞋襪,出了內殿。 之后殿門被推開,有宮女進來,端了銅盆,君池稍微洗漱了一下,立刻就有太監們端著菜進來了。 君池凈了手,坐下來,太監執著筷子,正欲夾菜試毒,君池卻揮了揮手,說: “不用了?!?/br> 說罷,就開始用飯了。 太監只好退到一旁,靜靜地等他吃完。 一盞茶后,君池放下了筷子,太監立刻傳喚那些宮人進來,將飯菜撤了下去,又端來水給他漱了口。 “陛下可要人留下來伺候您看折子?” “都退下吧?!?/br> 太監立刻噤聲,對著那些個宮人做了個手勢。 一群人福了福身子,全部都退了下去。 君池進了內殿,發現她還在睡,走到案幾旁,拿起一捆奏折,丟在了地上。 竹子和地面碰撞,聲音有些大。 云泛泛終于悠悠轉醒了。 醒來見君池就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她這才想起這廝是皇帝。 趕緊爬起來,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說:“臣女見過皇上。 地上的折子還躺在那里,君池看都不看一眼,轉身坐在了榻上。 他身上穿著墨色衣袍,衣襟那里是紅色描邊,袖口上也是紅色的,他這么一坐,衣袍有一個角被他坐在了身下,他也不在意,只是頗有趣味地看著她。 “臣女?” 第354章 把你的龍袍借我蓋(8) 第二天天還未亮,太監總管就在殿外喊道:“陛下,該起了。” 君池早就醒了,一直躺在床上,聽到聲音之后,依舊嗯了一聲,坐了起來。 腳踏上的人還在睡,君池照例越過她,下了榻。 幾名宮女從外殿進來,手里端著銅盆毛巾。 其中兩名走了過來,伺候君池穿衣,穿好衣服之后,又給他束發,最后是洗漱。 忽然,有名宮女注意到了腳踏上躺著的人,驀然睜大的眼睛。 這......這里怎么會有名女子? 難道是昨天來的姑娘被留宿了嗎? 可謂是為什么會睡在腳踏上? 之后其他幾名宮女也開始注意到了云泛泛,表情各異,但無一不是驚訝的。 驚訝了一會兒,她們立刻就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君池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龍袍加身,金冠束發。 太監總管拿著拂塵,剛想跟著他走,忽然想到昨天來的那名女子好像沒有出來過。 他試探性地問君池:“陛下,您殿內那位姑娘......” 君池面無表情地說:“哪里來的送到哪里去?!?/br> 跟之前的都不太一樣。 之前的幾乎都是直接被趕出去的。 這位他原本以為待了一晚上,應該能成了,結果居然要被送到原來的地方去。 不過仔細想想,陛下對那姑娘確實與眾不同。 君池坐在龍椅上,太后就在殿后,珠簾遮住了她的臉,可是依稀能夠見到太后的容顏。 太后今年已經四十有余,因為保養良好,面容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她雙手染了鳳尾花汁,手上已經有了細紋,不是很明顯。 齊尚書神情恍惚地站在下面,心中惦記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女兒。 女兒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他一直把她當成心頭rou,誰知天降噩耗,一家人要被迫分開,而且女兒要陪的,還是龍椅上的那個人。 他在朝堂待了許多年,從先帝到新皇,先帝雖說不是什么明君,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