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他。——但邵續霖的聲望依舊很高。兩人又不再說話。邵續霖支持北方城的大王子,而簡樺卻是黑森林王室的堅定支持者。從前,還可以只當成各自的喜好,含糊過去。現在,陳之、陳方已死,大王子入主首都,兩面的爭斗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哥,”邵續霖說,從口袋里掏出塊懷表,說,“給你看這個。”語氣活像是小孩子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興沖沖地向簡樺炫耀。邵續霖揭開表蓋,低頭擺弄了片刻,什么都沒有發生。簡樺莫名其妙望著他,邵續霖敲敲打打半天,依舊沒有動靜,面上有點掛不住,怒喝一聲:“別躲了,給我出來!”簡樺還以為是門外有人在監視他們,不想懷表表盤突然變得透明,一道綠色的投影升上了半空,顯出了一個鐘表的模樣。“這個是時間塔的幻影鐘。”幻影鐘?簡樺盯著幻影注視一會兒,伸出手來,想觸碰一下。幻影鐘“刷”地從簡樺手指間閃開,躲到了遠處。簡樺愣了一下,尷尬地收回了手。邵續霖先時也沒反應過來,此時沖著幻影鐘喝道:“滾回來。”幻影鐘猶豫了數秒,迫于邵續霖yin威,不甘不愿地扭捏著回到原處,盡力把表盤朝向了邵續霖的方向。簡樺覺得好笑,按住了原本還要發怒的邵續霖的手,搖頭笑了笑:“你打算給我看什么?”邵續霖見簡樺不以為意,低頭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跟個白癡機器人置氣的行為顯得幼稚,悻悻地對幻影鐘說:“把那五封信調出來。”幻影鐘還在裝傻,表盤上熒光閃閃出現了一行字加上一個符號:“什么信呀~”它還不明白,邵續霖從來不吃裝傻撒嬌那一套。“我是說老王后寫給她父親的那五封信,有關老國王、北方城老城主以及那個女人的信。”邵續霖對幻影鐘說,在發怒邊緣的口吻。幻影鐘熒光閃了半天,——像是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終于妥協了,邵續霖在時鐘塔見過的那五封信依次以投影的方式展開在兩人的面前。——二十年前,面臨被廢黜王后在被軟禁的時間塔中給自己的父親,北方城的領主大人,寫下了五封求救的信。“求您了,接我回北方城吧。”這是她在信中一再重復的話語。她始終沒有得到過父親的回答。簡樺快速瀏覽了五封信,皺起了眉。他似乎也發現了信中語焉不詳的地方。“不要以為放棄我,您可以獲得被色相迷了心竅的國王的諒解,您可以去極光堡壘看一看,您的罪惡就在那里,永遠也不會消失!”在老王后的第四封信中,她因為遲遲得不到父親的回復而憤怒,于是口不擇言說出了這樣的話,雖然不到半天她就后悔了,重新寫信向父親示好,但這一句中,藏有很多被掩蓋的真相。“哥哥,極光堡壘里究竟有什么東西?老王后會想到用它來威脅老領主?”邵續霖說。“哦,”簡樺知道的比邵續霖多一些,看完這五封信后,他心事重重,“衛星城、青年堡壘、復活島、北方城、極光堡壘、天河堡壘、地海艦隊……這以前是銀河系七大堡壘,三十年前,叢林戰爭時極光堡壘受到襲擊,極北星球發生大雪崩,極光堡壘廢棄,七大堡壘只剩其六,到現在暴風堡壘補了上去,快沒有人記得極光堡壘了……”說到這里,簡樺突然頓住,一些他很久以前就知道的片段,雪泥鴻爪,片鱗只羽……在此刻,終于串聯成珠。原來如此……☆、水落石出·1午后的陽光像極了前世最后的那一天。簡樺仰起頭來,天空中,目所能及的地方沒有一絲云彩。再遠就看不見了,被四面高高的圍墻遮擋住了。腳下是柔軟草坪,剛剛沒過腳踝,不遠處的噴頭正灑出細密的水珠,澆灌這片草地。陳寄坐在他旁邊的草地上,放棄了一步之遙的椅子和遮陽傘。“我妹真奢侈,”他抬頭看著簡樺說,“老子在青年堡壘洗澡都恨不得論升計算水,結果我妹在王宮用水澆草坪玩兒。”陳寄是女王和陳方的哥哥,只是自幼被送去了青年堡壘,在沙漠長大。簡樺低下頭,看著陳寄笑了一下,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陳寄臉上晶瑩的汗珠。一時間,他有點恍惚,好像回到了前世的最后,看到了陳寄失去知覺前,對著他的笑臉。“不過……”陳寄接著說,“老子之所以在青年堡壘,不就是希望她們兩個能好好的在森林宮嗎,”他還是沒有察覺到簡樺的走神,自顧自苦澀地說,“她們兩個都死了……我的兩個meimei……”簡樺伸出手,摸了摸陳寄的頭頂。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黑森林宮的一個別院,在前些日子的大火中,黑森林宮前部被燒了一大半,后面的建筑群倒還是保存完好。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女王生前最喜歡的,雖然只是四堵高墻圍起了一塊草坪,陳之經常在午后呆在這兒,靠在躺椅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發呆。——她有個強勢厲害的母親,她在別處,也是什么都不用做。陳寄和簡樺都還在關押中,但出于對陳寄身份的敬畏,所有人都竭力滿足他的種種不合理要求(比如說午后曬太陽)。相反,他想見母親這種合理的要求卻一再被駁回。“你在想什么,”陳寄突然問簡樺,“憂心忡忡的樣子真令人惡心。——在想你弟?那個小白眼狼?”陳寄和邵續霖原本關系不錯,自從陳方自殺還有火燒森林宮之后,陳寄對邵續霖的痛恨一日千里、與日俱增。“他不用你我擔心,”陳寄獰笑,“他在北方城那邊紅得很,你我都死了,他也不會死,輝煌前程在等著他。”簡樺也笑了,搖了搖頭,突兀地轉移了話題:“陳寄,你想不想當國王?畫面凝固。簡樺和沉寂像是突然被凍結的人偶,還保持著說話時的姿態。原來這只是一段立體投影。北方城的大王子和黃遠坐在圓桌前,認真地盯著投影中的畫面。“怎么?”大王子見黃遠暫停了畫面,問,“他們今天下午在別院就說了這些?”黃遠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