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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現在看,還是那個蠢姑娘想幫meimei除掉你!現在他們要結婚了,沒人提這茬事了。”簡樺似乎思考了一會兒,猶豫著說:“可總得去趟首都吧。”“你個蠢材!”劉光似乎恨鐵不成鋼,“你不至于真的到首都去吧?馬上大王子要到首都,你是不是等著看他們兄妹、母女大戰啊?雖然看著熱鬧,一小心就要送命啊!你死了沒什么關系,我如果繼續呆在這個鬼地方,他媽的不小心送了命,暴風谷那幫弟兄們怎么辦!”他故意裝成很焦急的模樣,氣急敗壞指手畫腳,引簡樺開心。果然簡樺笑了起來,踹了他一腳。劉光說:“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說真的,我們趕緊走,不趟這渾水。你弟弟……呸,姓邵的小兔崽子分不清輕重,自己往首都那大網里鉆,我們可不行。我們守好了暴風谷,外敵進不來,才能讓他們更方便的打內仗是不是?”“我已經讓暴風谷那邊發了幾次戰爭警告過來了,我明天就跟女王說,要打仗了我得回去,邵續霖要當她妹夫了,我手上熟悉機甲的人只有你了,女王絕對會放你走!你沒時間擱這兒頹唐了,快收拾收拾東西,跟我滾吧。”“這個……”“你還猶豫什么?你還真打算參加小兔崽子的婚禮啊?我靠是不是作為男方家長啊?”“滾你大爺的!”簡樺大怒,差點要跟劉光拳腳相加,“我是有兩個小兄弟,他們兩個幫我很多忙,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得給尋找個好出路。”“哦,”劉光也收起了不正經的嘴臉,“是田芮奇和蘇臣吧?”他也從那天的立體投影里看見了田芮奇的身影,經過調查,知道了田芮奇和北方城的關系,還認出了他的同伴,北方城的參謀蘇臣。“現在他們可是北方城的叛徒,丟下他們,不是送他們去死嗎?”“那就一起去暴風谷,”劉光倒是大大咧咧,毫無芥蒂,“田芮奇當初我你我培養出來當邵續霖接班人的,他的機甲cao作好不容易才出師,給別人我rou痛啊!我不嫌棄他在我暴風谷吃我的飯、當北方城的人了,留下來好好給我賣命吧。”“他自己估計不肯。”“哎喲,小伙子人小還心大啊?嫌棄我暴風谷窮?那就放他去別的堡壘,青年堡壘、復活島堡壘,隨便他挑。”劉光說的特別大氣,明明還只是暴風谷堡壘的指揮官,語氣跟元帥一樣,銀河系七大堡壘仿佛都在他掌握之中了。“我們趕緊走趕緊走,衛星城忙著娶公主,首都急著嫁公主,女王和虞飛城都巴不得我們趕緊滾了。”簡樺看著劉光笑,這幾天來的壞心情似乎也都一掃而空:“好吧。”簡樺本來是想靜悄悄的離開衛星城,不給即將迎來盛大婚禮的氛圍帶來半點的離愁別緒。果然和劉光說的一樣,首都那邊一聽說暴風谷那邊戰事吃緊,馬上下命令劉光和簡樺可以離開衛星城,連簡樺的特赦令都一起下來了。沒什么要帶的東西,上次他和邵續霖狼狽逃離衛星城的時候也是兩手空空。離開的前一夜,他收拾好自己的房間,要到劉光的居所去會和。在院門前看見邵續霖站在院子里,音樂噴泉的旁邊。眼神狠得像是要吃人。“續霖。”雖然自從他和公主訂婚以后,簡樺和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但是簡樺依舊用平常的語氣,輕松的跟他打著招呼。邵續霖看著簡樺,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兇狠。他說:“你要去暴風谷了?”簡樺點點頭。——幾天前早就傳開了,不過可能是他最近在忙著婚禮,所以才知道。仿佛能聽見邵續霖拳頭握緊的聲音,他在黑夜中隱忍了許久,終于憋出一個笑,說:“哥哥,你別急著走,你等我一起回暴風谷啊。我也想啟明星號了?”用的是撒嬌的口吻,極其溫柔的語氣,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簡樺靜靜地看著他,笑了笑,說:“我等不起了。”一句話,就讓邵續霖的心沉到了谷底。——你也要離開我了嗎?你……也不要我了嗎?簡樺認真的看著月色下邵續霖的身影,忽然讀懂了養父死的那天,他看邵續霖的眼神。——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的,是符合公義的,是正義的。不正義的是自己。邵續霖的父親是冤枉的,王位應該是大王子的。養父是怯懦的,那位夫人是罪惡的。可是……從出生起就已經被注定的立場,根本無從更改。他原本就沒有資格阻止邵續霖做任何事。連失望都不應該有。道不同,終究不相為謀。他看著邵續霖。——以后就要見不到了,所以貪婪的,舍不得移開視線。“最近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簡樺說。再漫長的告別,都需要有個結束。“……我不!”一直沉默的邵續霖說,好像受涼了一樣,話語中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平常的穩重大相徑庭。他的聲音很大,有幾個經過的路人被驚動了,吃驚的望向了這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邵續霖快步走上前來,抓住簡樺的手,拽著他向吉普車走去。簡樺沒有掙扎,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周圍還是有不少來來回回的巡兵,他們吃驚的看著老城主的兩個兒子面色嚴峻的快步行走在夜晚的營地中,上了吉普車,車速快到像飛一樣。沒人敢管。他們一個的神色像是要殺人,另一個的臉色像是天要塌了。走到他們家,養父的大宅,他關上門,就緊緊的抱住了簡樺。“哥哥……景忱……”他如同以前一樣,輕聲一遍遍喊著哥哥。他還年輕,生命中除了簡樺,并沒有出現過第二個親近的人。所以他笨拙而且愚鈍,只會這一個蹩腳的辦法,表達自己的歉意,或是渴求親近。以前,哪怕再生氣,哥哥總會無奈的回攀住他的脖子,然后慢慢的嘆一口氣。然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原諒了。——可是這一次,哥哥好像不會再原諒他了。哥哥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