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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發生什么?”虞飛城思索道。劉光想了想,問:“你們在衛星城有找到什么新的證據嗎?”虞飛城搖頭:“當時案件就是首都特使主審的,他忙著結案,偽造了一堆證據。”“不過,”虞飛城又說,“這次給邵續霖的律師幾乎是帝國所有律師的祖師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出山了,也不知道怎么會對邵續霖的案件產生興趣,等著看他怎么做吧。”“聽說是陳方帶著案件的卷宗闖進了他家,說服了他。”劉光知道一點,但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忽視了。虞飛城笑了,說:“娶老婆就得娶這樣的。”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都是實用主義者,追尋著自己的或者自己所代表的暴風谷的利益。為邵續霖脫罪是他們做過的最冒險的事,開始大概都只是因為欠簡樺的一點人情。但是事情進行到此,他們的利益已經和邵續霖休戚與共。為了讓邵續霖脫罪,他們不能允許任何意外的出現。哪怕那個意外的名字叫簡樺。邵續霖進入了審判席,兩邊的旁聽席上坐滿了人。高處的貴賓席上,穿著華服的陳方坐在首位。——不知道她要怎么說服她的母親,抑或是已經跟母親決裂了,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里。劉光也到了旁聽席。虞飛城沒有出現在現場,他作為證人,在休息室里等待著消息。“你……”虞飛城在休息室里,遇見了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第四個出現在證人席上的人是個妙齡少女,二十出頭,蒼白而憔悴。“證人,請問您的姓名、年齡、職業。”這是邵續霖白發老律師的秘密武器,有了她,案件幾乎已經勝利了。“我叫陶京楠,”少女說,“21歲,兩年前從首都女子大學畢業,目前無業。我是……衛星城陶順大校的女兒。”陶順死的時候,手里落下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十幾年前的老式照片了,上面的女孩子有一張圓圓的臉,閃亮的大眼睛。“因為某種原因,父親過世后五個月,我才回到了衛星城。”——她是北方城大王子的同情者,被審查了將近一年半,才被釋放。直到那時,她才知道父親死了。在審查中倔強強硬毫不退步的少女,在那一刻嚎啕大哭。旁聽席上,劉光看見虞飛城坐到了自己的旁邊。“你不作證了?”劉光問。虞飛城臉偏向證人席的方向,低聲說:“陶大小姐作證了,沒我什么事了。”“我整理了父親留下來的東西。由于某些原因,有很多檔案材料至今當局不肯給我。在此,我請求仁慈的女王陛下把父親的東西還給我,一個可憐的孤女只有這一點念想了。”陶京楠說。周圍有一陣小小的sao動。“請證人圍繞今天的審判發言,不要隨意發散。”法官說。白發老律師向法官鞠躬表示歉意,對陶京楠問:“你在父親的遺物里,發現了和此案相關的證據嗎?”“是的,”陶京楠說,“父親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把這個證據藏在了我小時候的玩具中,因此被搜查的人放過了。”老律師讓人一個被掏空了的毛絨玩具和一張紙條放在了證物臺上,馬上投影了幾十倍的大小出現在高處。紙條上有一行字:“我是罪人,我誤殺了衛星城的老將軍。”后面的名字是將軍家的廚娘的。“cao!這是什么?”劉光罵道,一方面惱怒這么大的證據,居然會被陶順隱藏起來,另一方面覺得這證物中有詐。“那時候那個刀疤看管得很嚴,我和陶長官接觸不了所有的相關人員,紙條哪里來的?”虞飛城也說。——又一個北方城的家伙。審判席上的邵續霖冷冷看著陶京楠想。邵續霖從簡樺口中知道自己被關押前后的所有事情,包括陶順的死。陶順并不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他幫助自己完全是因為對簡樺的信任。所以這張紙條無論如何不是陶順的遺物。不會是他從廚娘那里得到的。只可能是幕后的指使者早就做好了準備。恰好陶順死了,讓陶京楠裝作從證物里發現的,才更有說服力和煽動力。接下來,筆跡專家和證物專家證實了紙條的真實性。廚娘的丈夫也出現在證人席上,證明自己的妻子曾經因為偷竊將軍府的財務而被責罰。審判已經沒有懸念了。邵續霖被釋放的時候,法庭外已經是星羅漫天。陳方站在人群的前排等他。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禮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邵續霖停住了腳步。茫然地看四周的人群,似乎還幻想著從中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恭喜!”劉光走過來,大力擁抱了他一下。“陳方公主,還有虞飛城,”劉光又轉頭向著人群的方向,“愣著干什么?我們找地方慶祝去啊!”☆、火燒森林宮·3自從養父過世、簡樺和邵續霖逃亡以后,位于衛星城最高處的大宅就被封閉了起來。到現在,已經快兩年過去了。簡樺站在大宅的門口,仰頭看蒙上了灰塵的門牌。正門上貼了封條,掛了一把電子鎖,如果觸碰門的任何一個角落,警報就會傳到警衛隊那里。“簡長官,你家這么大呀。”田芮奇說,年輕人嘻嘻哈哈的。“嗯。”簡樺不經心地回答,后退了幾步。“你家一定有很多人吧?”田芮奇又問,滿臉的好奇。“只有父親、我、我弟弟,我們三個人。從小我們就住在這里。”簡樺還記得第一次帶邵續霖回家的時候,他牽著邵續霖的手,養父站在門口,看著他帶回了渾身臟兮兮的邵續霖,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兩世,近二十年。永遠無法忘記。“你們三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田芮奇皺了皺鼻子,有些失落地說,“我們北方城真的好窮啊。大王子都只有兩個屬于自己的房間……”他自幼在北方城堡壘長大,后來又去了索倫監獄和暴風谷堡壘,都屬于銀河帝國內比較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