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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戰場指揮官氣急敗壞地聲音。但是馬上就有其他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方爾冬剛剛受到驚嚇,又被戰場指揮官喝罵。低著頭繼續幫傷員包扎,眼淚一滴滴落在了地上了。“小心點。”身后不遠,她聽見了冷淡的聲音。是從啟明星號機甲腿部的聲音傳輸系統發出的聲響。是邵續霖在戰斗的同時跟她說。她吃了一驚,感覺眼淚都收了回去。她還記得前幾天,她向英俊的cao縱駕駛者要一朵小野花,被他豪不留情的拒絕了。“裝甲車又損失一輛,現在僅余簡樺少校帶領第一小隊在前方搜尋信號車。”無線電里又傳來聲響。聽到簡樺還在前線,啟明星號的動作更快了一些,像是邵續霖急著要趕到簡樺的身邊。“你也小心點!”周圍的怪獸已經被清除干凈,方爾冬看著啟明星號的背影大聲喊。兩天一夜的激戰后。怪獸軍團終于被全殲。敵軍似乎沒有想到他們作為殺手锏的怪獸居然會被看似不堪一擊的暴風谷擊潰,一時間,他們沉寂了,戰斗陷入了拉鋸狀態。十七天后,得知暴風山谷的援軍正從后方趕來,敵軍暫時退兵了。勝利忽如其來。暴風谷陷入了快樂的狂潮中。歡笑聲簡直傳到了天際。方爾冬擠在人群中,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她捂住耳朵防止周圍人的歡呼把自己的耳朵震聾了,她焦急地看著谷口,最后一批戰士們歸來的方向。等所有的人員和戰斗車輛駛回了山谷,啟明星號才在他們后面撤回了山谷中。這么多天的連續戰斗,被大家愛護的啟明星號上全是傷痕,機械臂和胸口的位置甚至還露出了內里的電線和金屬。但是只要回來了!就有希望修好它。它還會迎接更多的勝利。邵續霖這些日子幾乎住在了機甲中,他出來的時候,又黑又瘦,眼睛卻更加明亮。歡呼的人群涌上來把英雄抬了起來。簡樺從裝甲車中跳出來,也看著被眾人一遍遍拋向天空的邵續霖笑。“少校,我也想cao縱機甲。”田芮奇此時已經如愿以償地成為了簡樺的助手,每時每刻都跟在簡樺的身后。簡樺回過身來,看著田芮奇,笑了:“我讓續霖教你。”——經過這一役,機甲的表現亮眼,以后會出現更多的機甲駕駛員。“你教我!”田芮奇說,沒有像其他想成為機甲駕駛員的人那樣羨慕嫉妒地看著邵續霖,反而認真地看著簡樺。“他比我強。”簡樺說的是實話,對于cao作機甲,他只有一些理論經驗,永遠無法和后來身經百戰的邵續霖相比。“我會學得比他好!”田芮奇執拗地說。按照流程,接下來應該是方爾冬幫邵續霖檢查身體、記錄數據,看看cao縱機甲對人體造成的損傷幾何了。方爾冬正要上前。邵續霖推開了人群,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簡樺正背對著他跟田芮奇說話。邵續霖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了簡樺。“哥哥……”邵續霖低聲說,抬起眼看了田芮奇一眼。只有田芮奇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威脅和警告。周圍人都在歡呼、相互擁抱。這兩兄弟之間的擁抱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簡樺抬手,向背后輕輕地摸了摸邵續霖的頭發。察覺到環繞著兩兄弟之間怪異氛圍的,只有近處的田芮奇,不遠處的方爾冬,還有站在高處的劉光。劉光看著在一起的簡樺和邵續霖,皺起了眉頭。☆、勝利陰影·4盛大的慶祝一直持續到深夜。根據情報,敵軍已經撤出了暴風堡壘所能觀察到的最遠區域,短時間內不會再對暴風堡壘造成威脅了。士兵們懸著的心放下以后,就迎來了最盛大的狂歡。連夜晚時候喜歡在懸崖上棲息的老鷹都被狂歡聲驚動,在半空不安的盤旋。懸崖上,哨塔里執勤的士兵,雖然不能參與慶祝宴會,但臉上也洋溢笑容。“明天上午放假半天,但是下午,小子們,你們一個不準少的都給我出現在訓練場上。”劉光板著臉跟士兵們說。但是年輕人們只聽見了放假的訊息,這已經足夠歡樂的浪潮又推高了一個維度,劉光后面像是威脅的話壓根沒能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簡樺走到劉光旁邊遞給他一個豁了一半把手的茶杯,兩個人像模像樣的碰了碰杯,把里面的涼水一飲而盡。暴風谷沒有酒,他們要把資金更多的用在購置裝備上。劉光和簡樺一起站在人群外,看著幾乎是死里逃生的狂喜著的人們。“去和他們一起慶祝吧,”劉光對簡樺說,“你是功臣。”廣場中央,年輕人隨著唱機傳出來的音樂聲點起篝火跳起了舞。簡樺沒有動,前世他見過慘痛的失敗和輝煌的勝利,但是都沒有這一次暴風谷的勝利來得讓他喜悅。——終于有被改變了的歷史。劉光沒有死,暴風谷沒有滅亡,這一仗,勝利了。是不是再努力一點,就可以把命運徹底抓在自己的掌心了?“你弟弟在找你。”劉光說。簡樺順著劉光的示意看去,果然邵續霖正在遠處的人群中四處張望,像是感到了簡樺的目光,他抬頭向這邊看來。猛然間對視,簡樺看著自己年少英俊、意氣風發的弟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像是鼓勵了邵續霖,邵續霖馬上向簡樺的方向走來。簡樺看了看旁邊的劉光,劉光像是有什么話要說一般。簡樺對著邵續霖輕輕地搖了搖頭。邵續霖聽話地停下了腳步,半轉過身看往了其他的地方。雖然在人群中,他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人群里的舞蹈。他像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但是簡樺的話,他都會聽。“你弟弟真不錯,”劉光說,“真聽話。”“他很優秀。”簡樺在想其他的東西,有些答非所問的說。“把他介紹給方醫生怎么樣?”劉光忽然說,“方醫生好像很喜歡他,而且你知道的,我們缺醫生,他們倆結婚,方醫生就不會走了。”簡樺一愣,半天才說:“邵續霖還小,這種事以后再說吧。”劉光低低地笑出了聲音:“不小了。你也要懂得珍惜。”簡樺聽他話鋒不對,正想說話,卻聽見劉光仿佛沉浸在了回憶中的聲音:“我以前,也總覺得時間還多,時候還早。我看著安綠巖,總是在想,是我的就是我的,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嗎?后來才知道,什么都有可能發生。”——安綠巖還沒有恢復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