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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興許這人能幫助她再次突破超感。 也只有她能在知道了性命攸關(guān)之際,還打著這種主意。 讓她有些為難的是陳元柏,不知道暗中人會不會把目標移到他身上,要是那樣的話,她就只能提前暴露自己,來吸引那人的注意力了。 在交易結(jié)束前,他的性命必須保下來。 倒是不后悔在卷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來到這里,誰讓她收獲頗豐呢,不止是收獲的東西,重要的是,一直遲遲無法突破的超感,終于突破了。 這才是她在這世界最大的收獲,當然,如果暗中人能幫她再次突破就更好了,什么危機,什么危險,哪里有突破超感來的重要。 越是生死一線,超感才越容易突破呢,這其中的度她會自己把握的,輕一分無法突破,沒到那個點,重一分喪命。 至于現(xiàn)在,再多的想法也只是枉然,一切都要等到暗中人出現(xiàn)才能確定與否。 下午,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古堡更是黑壓壓的。 十二沒用手電筒,屋里一片漆黑,她就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弱的腳步聲突然響起,不大,聽覺不敏銳的人很難注意到,耳朵動了動,側(cè)過頭,她目光幽幽的注視著門的方向。 是誰?其他人還是暗中人? 分出一縷精神力,如同透明的觸角一般穿門而過,她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眼中閃過詫異。 怎么是他? 緊接著,那人在最后一扇門前站定,沉默了片刻,抬手扣扣兩聲,敲了敲她的門。 十二直接打開門,背倚在門框上,身后是一片黑暗的臥室,身前是被墻上燭火照應(yīng)著昏暗的走廊。 挑了挑眉,冷淡的問道“你來做什么?” 十二的個頭不低,一米七,皮魯則更高,他低頭看著少女頭頂?shù)陌l(fā)旋,聲線一如既往的華麗,語氣慢悠悠又昂揚。 “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想我們沒這么熟?!毖酝庵?,有事說事,沒事滾。 男人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冷淡,自顧自的樂呵呵的推門,當著她的面,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十二:“....”你這么不要臉皮,干嘛還要問一句。 她磨了磨牙,覺得牙根有點癢,指尖蜷縮了一下,手也有點癢,特別是看到他一臉旁若無人的樣子,好像進的不是她的房間,而是他自己的一樣。 冷著臉,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抱胸站在原地。 門一關(guān),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兩人都能根據(jù)對方的呼吸,找到對方的位置,也因為血統(tǒng)的能力,隱約可看見對方在黑暗中的身影。 ‘啪’ 皮魯拇指跟中指摩擦,打了個響指,一撮火苗自他指尖竄出,微微晃動,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他的面龐。 他掃了眼與自己那沒區(qū)別的房間,自來熟的往床上一坐,還招呼客人般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啊” 十二沒搭理他,徑自坐在床頭,皮魯剛好坐在床尾。 “說吧,你什么事?!?/br>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他停頓了一下,眼中劃過戲謔“一個男人晚上單獨來找一個女人,還能是為了什么?” 他說完不等少女開口,又補充“而這個女人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了房?!?/br> 他越說聲音壓的越低,到最后甚至含糊在口里,說的越發(fā)曖昧不明,低低的迷人聲線充滿誘惑。 十二額角蹦了蹦,只覺得自己的手更癢了,有種想弄死他的沖動,就不該放人進來。 虧她還以為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過來跟自己探討,又或是暫時結(jié)盟,哪里想到他這么不靠譜,滿腦子豆腐渣。 不悅的抬眼,注意到他眼中那抹期待和戲謔,情緒冷了下來,他在激怒她?想要她生氣發(fā)火? 怪人。 她看他真是太閑了,閑的沒事找事干,激怒她對他有什么好處?想要跟她干一架嗎? 十二冷笑一聲“我看就算不給你開門,你也會自己闖進來吧?” 皮魯沒被反諷的自覺,聽她這么說,反而得意一笑“小十二,你可真了解我?!?/br> “請叫我十二,或者觀十二。” 越是發(fā)覺他想激怒自己,十二越是冷靜,偏不如他愿,不就是打嘴炮嗎,當誰不會似的。 “怎么,你這是空虛寂寞冷,自薦枕席來了?” “能為小十二暖床,我可求之不得?!?/br> 十二卻嫌棄的拍了拍男人的臉“可惜,你長的太丑太老?!?/br> 皮魯眉頭些微的皺起,眼里閃過愕然,是他太久沒出過手了嗎?現(xiàn)在的女人審美都扭曲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臉沒變啊,平時副本遇到女人,多的是貼上來,這還是頭一回,踢到了鐵板,他就知道她不一樣。 這么有趣,足夠他新鮮一陣子了,在興趣還沒減少前,他會讓她活著的。皮魯隱在暗中的嘴角勾起,為自己找到了新的玩具高興。 “小十二這么說,可真令人傷心?!?/br> “是嗎?我可沒看出來你哪傷心?!?/br> “大概是屋里太暗,你眼神不太好的關(guān)系吧?!?/br> 既然把人歸咎到了自己的玩具中,皮魯態(tài)度有了些轉(zhuǎn)變,不在表面熱情,笑意不達眼底了。 這里的轉(zhuǎn)變是指,他的嘴上更沒個把門的了,毒汁說噴就噴。 十二翻了個白眼,沒見過說瞎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留意到了男人態(tài)度的微妙轉(zhuǎn)變,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以上對話很正常,鬼知道這個腦子抽筋的家伙在想什么。 果然,正常人跟精神病的腦波不在一個頻道,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正常人,還是不要糾結(jié)精神病的思維了。 只要知道對方暫時對自己沒惡意,就足夠了。 她反唇相譏“也是,面對一個辣眼睛的東西,我連看都不想看,眼神又怎么可能好?” “那你可能真需要修復(fù)下眼睛了,要么就是審美扭曲,這是病,得治!”皮魯摸了摸自己的臉,堅決不承認自己丑。 “自戀同樣是種病,幸好不會傳染?!?/br>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愛你在心口難開,作為一個紳士,我想我還是不要拆穿了。” 他撥弄兩下衣袖,就著指尖的火苗,看向少女一臉磨牙的想要上來咬死自己的樣子,低低一笑。 十二看也不看他那張越來越欠揍的臉,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幾步走到門前,打開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紳士的男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滾了!打擾女士休息可不是一個紳士男人該做的。” 皮魯喉嚨一梗,很好,她用自己說出去的話堵了回來,沒關(guān)系,他不急,可不能真把人給惹毛了,誰叫他對自己的東西一向很耐心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劃分到男人的玩具東西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