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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個不好,得罪了資深者就糟了,只得按耐住想法。 直到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嚕’一聲,打破了平靜,在黑暗中聲音格外大。 薛凱伸出胖胖的胳膊,憨憨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我餓了!咱們到這這么長時間,還沒吃過東西呢!’ 他這人平時愛好不多,就一樣舍不掉,看他體型就知道了,那就是愛吃! 這習慣從現世跟到禁閉碑。 禁閉碑內各種美食便宜的不得了,這算是對他唯一的安慰了,因此兌換了不少吃的東西。 陸陸續續的掏出許多食物,一股腦的堆放在茶幾上,沖著資深者討好的笑笑,把他認為好吃的東西推到資深者面前。 ‘你們也餓了吧?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了,都別客氣,保證好吃!’ 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沈倫附和,兩人一天下來多少有點交情,能力上一個是狼人一個是黑光病毒,資質上,大家都是新人相差無幾,交情自然比別人都來的好,至少面上看是這樣。 知道薛凱打算用吃的討好一下資深者,當即幫腔‘是啊,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一說真感覺肚子空空的,聞起來就挺香的!’ 眼睛快速的掃過一堆吃食,選了幾樣看起來就不錯的,動作極其自然的拿起來遞給封厭。 直到他接了過去,才在心里偷偷地舒緩了口氣,遞吃的之前,生怕資深者不容易討好自己被拒絕,好在這種情況沒發生。 也是他想得太多,不管是不是資深者,大家既然到了一個副本,就算為了任務輕易也不會翻臉,更別說只是吃東西這點小事。 人家好心好意的拿吃的給他們,就算是討好,也沒必要嚴詞厲色。 要說沈倫為什么先把吃的給封厭,倒不是覺得他是資深者里最強的,他是半新人,能力不高,自然看不出來資深者的深淺。 不過是因為三個資深者看上去都極其不好接近,雷歷板著陰柔的臉,陰沉沉的模樣。 十二是三個資深者里唯一的女孩,還是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少女,正因為這樣才讓她相比兩個大男人,顯得更加危險。 何況她被血統改造,美是美,卻是往非人方向發展。 比起另外兩個男性資深者,沈倫更不愿意接近她,哪怕她是個極美的人,所以最后他才選擇了看起來冷漠正常一些的封厭。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三人里最為正常好接近的當屬雷歷。 雷歷雖然看上去一副優雅變態的樣子,那只是長久在現世的偽裝,內心里很是糟漢子,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就是知道自己一開口說話容易暴露出本性,他才總是板著臉做出一副嚇人的深沉模樣。 封厭拿了東西吃了兩口,隨口道‘還不錯。’ 他對吃的沒什么特殊要求,不偏愛美食,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沈倫的那句話說的確實有道理,不說沒想起來,一說才發現肚子餓得很,就算兌換了血統,大家到底沒擺脫作為人的生理需求,要吃飯也要睡覺。 這一說都感覺腹中空空,一點食物,在禁閉碑只需幾個積分就能兌換許多,沒什么好猶豫的。 他們自己空間里不是沒準備食物,或多或少罷了,既然薛凱已經拿出來許多吃食,也就沒必要不領情的非要吃自己的東西。 就著手電筒的光源,幾人客氣的吃了起來。 就連劉鵬也從休息中醒來,隨手拿起茶幾上就近的食物塞進嘴里,他原也是看上去睡了,實際上在恢復精力,不需要人叫起。 不得不說薛凱確實是個愛吃的,這些東西看上去包裝各樣,吃到嘴里倒是跟他說的一樣好吃。 飽腹之后,把裝包袋等垃圾掃到角落。 畢竟大家還要在別墅待到任務結束,太過邋遢也是看不下去的,誰也不想自己睡在垃圾堆里。 礙于一樓比二樓更有危險未知性,他們不可能不眠不休,總是需要休息的,全部休息又不安全,索性最后商量的結果是每晚休息都留人守夜,輪換著來。 一個人未免不安全,于是兩兩一組,正好八個人,每個資深者與一個新人共同守夜,這樣更安全一些。 今晚也就是在別墅內的第一晚由封厭和薛凱,第二晚十二和凌薇,第三晚雷歷和沈倫,第四晚劉鵬和姚枝。 對于這樣的安排大家都沒意見。 本來每個新人都是跟資深者一起,劉鵬和姚枝應該有意見的,不過兩人各有小心思,反而覺得這樣的安排更好。 說是兩兩一組守夜,大家并沒分開,還是在大廳一起,只不過別人是休息,真要遇到危險不過是一叫就醒來的事。 劉鵬自覺這樣沒什么問題,他對自己小有信心,加上他對姚枝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小心思... 大廳雖然不小,沙發也容不下所有人。 這種情況他們早有準備,各自在禁閉碑兌換了簡易帳篷睡袋等物。 十二為人孤僻還有著特殊的毛病,肯定不會跟別人一起擠在沙發上。 封厭雷歷同樣如此,凌薇作為半新人積分不算充裕,哪怕兌換一個帳篷不需要幾個積分,她也省了下來,只兌換了一個睡袋。 這樣一來,三個資深者再加上一個凌薇各自睡著自己支在大廳的帳篷睡袋里,劉鵬等人許是沒特意兌換,許是覺得沒必要,反正有沙發可睡,總之四個人將就的睡在沙發上。 兩組長沙發,睡四個人足夠了,還很寬裕。 十二提著手電筒進入自己的帳篷,合衣躺下關掉手電筒,帳篷內一片漆黑,只能看見外面朦朦朧朧一點守夜人的光亮。 雙手規矩的垂放在身側,手里攥著填充了圣銀子彈的槍,慢慢的閉上眼睛,倒不是多擔心害怕,而是在陌生危險的地方,慣性的警惕,屬于腦子和身體的條件反射。 到底不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給別人,哪怕大家是暫時的隊友,雖然她可以讓阿芙守著自己,但沒那個必要。 何況自末世后,她就在無法全身心的陷入睡夢中休息,留幾分心神警惕是本能,只能淺眠,無法沉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驚起,她自己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早已習慣。 夜半,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十二猛地睜開眼翻身坐起。 握著槍的手一把抬起正對著帳篷口,冷冽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面,側耳請傾聽那動靜,隔著帳篷依舊可見外面朦朦朧朧的亮光,還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過了兩秒反應過來,那聲音是守夜的封厭和薛凱動作時發出的,低呼口氣,放下手身子向后一仰,倒在帳篷內的墊子上。 抹了一把臉,隨意的曲起一條腿,明個白天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情況,晚上輪到自己守夜,現在還是抓緊時間休息。 長卷如蝶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