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塵封的記憶

度無的目光就像是一塊吸鐵石一般，被潘染這只小小的磁鐵給吸住了，他無法移開目光，他想知道之后的事。

第三次看到潘染，是在一個車水馬龍，到處是奇怪建筑的地方，那里的每個人都會拿著一塊板磚，但其中沒有潘染，因為他已經死了。

這一世的潘染過早的去世了，他的魂魄化作餓鬼，擾亂人間，吸收著無辜人的靈魂，可他空有吸食的能力卻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于是他的那些儲備糧都被其他餓鬼吸食走了，而他自己也因為能量不足消散了。

第四次，潘染只是個學生，整個學校都在瘋傳著一個傳說，那就是惡魔的許愿，因為成績的原因，潘染被同學們排斥在外，他想要交朋友，卻沒有一個愿意。

在他第三次考試得第一的成績公布后，一個人找到了他，自此，潘染有了朋友，他為了守護這份友誼耗費了很大的心血，甚至是幫著作弊。

可是他的這一切都只是在幫別人做嫁衣，第四次考試他失利了，而他的朋友卻成為了第一名，這件事給了潘染很大的打擊，更過分的是，朋友在考試后說了一句話。

“你真是個笨蛋，我說什么你都相信，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與你這個討厭鬼交朋友嗎？還不是因為你是年級第一，要不然根本沒有人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因為這句話，潘染下定了決心向惡魔許愿，他的愿望不是別的，而是想要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這是他最想要的。

向惡魔許愿的代價，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付出自己的靈魂，他無所謂，他不想永遠孤孤單單的，于是他同意了。

第二天，潘染的愿望被實現了，他有一個最好的朋友，那就是韋林，韋林對他很好，這讓潘染更加的不后悔向惡魔許愿這件事，可是愿望完成后的第三周，他還是死了。

他的靈魂被惡魔吞噬，留存在了惡魔的體內，這樣也不算孤單吧。

時代繼續改變，這一次似乎是比之前還要先進，但同時危險也在增多，一種名為深海怪物的生物被科學家發現，并帶去了實驗室。

潘染作為股權人之一，自然有觀摩的權利，他對那名深海生物很是好奇，于是他越過了黃線，湊到了那丑陋的怪物跟前仔細的看著他。

但他的動作似乎惹惱了怪物，那怪物一個迅猛把潘染拖到了水里，然后開始一點一點的嘶啞啃食。

看著那水中的尸體，度無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陣陣泛痛，但他還是繼續看了下去，因為畫面還在繼續。

第六次，格外熟悉，正是現在的世界，只是契生石中的潘染卻沒有這么好運被選上。

他被父母賣給了何家，他的一生苦難重重，從被賣到何家后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最后甚至因為營養不良而長期暈倒，最后撒手人寰。

可他的弟弟潘濯卻因為何家夫人的原因，而被選中入二選，甚至過了三選，最后因為足夠堅持成為了度無的弟子。

兩兄弟一個病死在人間，一個享樂于天界。

看完這些，度無心中只有滿滿的心疼，他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這些其實并不全面，更多的記憶在潘染那里。

度無原是規則，他每天要做的就是盯著世界的每一處，做出他應有的判斷，但他的判斷有著一定的局限性。

規則存在了千千萬萬年，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歲了，他只知道自己在醒來時世界還是一片昏暗，沒有光也沒有人類。

那時的他就像是一位管家，管理著整個世界，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最簡單的消耗品，他除了時間什么都沒有。

所以當他看到潘染那樣的人生后，他決定為潘染做些事情，他更改了潘染的人生軌跡，強行介入其中，以自己作為媒介去扭轉一切，直到事情的發展變得好起來。

前兩次他失敗了，漸漸的他有了經驗，學會了如何去盡快的適應并去以自己的方式改變潘染的一生，人的一生要想改變那是何其的困難。

度無雖然是規則，可是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尤其是記憶被鎖的期間，但現在他的記憶因為契生石而打開了。

“所以這是將被改變的第六世嗎？”度無握著那暖暖的契生石勾起了嘴角，他揮滅了那些畫面，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出去。

庭院內，還因為度無的反常而交談的潘染與潘濯正說著度無反常的可能性，他們說的很是興起，直到白加黑看到了度無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時才一個爪子抓住自己主人的頭發，把他從老大媽階段拉了出來。

度無的到來嚇了潘染一跳，“上神。”他很是忐忑的眼睛四轉，不敢直視度無。

潘染不安的神態被度無看在了眼里，他的眼中竟然出現了回憶與寵溺，他是真的想起了所有的事。

想起了所有的度無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度完這一世，因為潘染的之后的一切都將會在他的手中，他是規則，他才應該掌控潘染所有的命運。

度無心中黑暗的想法沒有人知道，在別人的眼里，他只是在皺眉思索。

但其實他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在他的眼中勾建而成，他很清楚每一個世界的來源、變化與元素組合，要想摧毀或改變一個世界，這些是必須要知曉并了解的。

于是，一個奇幻的場景開始出現，它是那般的無聲無息，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

那是一道光束，一道帶著奇妙色彩的光束，它像是一陣風，輕輕吹拂在每個人的心里，接著，記憶發生了改變，風景發生了改變，人們的關系也發生了改變。

一陣風，吹散了大家對度無和潘染的記憶，度無上神的住所變成了一個獨立破敗的院落，潘濯成為了第一個完成通關的人。

唯一與他們一起消失的，只有白加黑、小石鏡和那塊昏昏欲睡的大石鏡。

在每個世界里，一個人的出現都是可以改變數十人甚至是數百人、數千人的命運，一個命運點的交錯或是失誤，都會引發一次動亂，這是副規則。

與此同時，在一處村莊內，出現了兩名男子，一位風度翩翩滿身白衣，像極了從天而降的神仙，一位青發玄衣，模樣溫柔又冷靜，給人一種親切又舒適的感覺。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出現的，也不知道他們家住何方、家中有幾口人，只知道他們一個叫度無，一個叫潘染。

“白加黑，慢點跑，我跟不上你了。”連過二十的青年滿臉笑容的跟在一只黑色的狐貍身后，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卻還是努力跟了上去。

白加黑回頭看了一眼，離他有些遠的潘染，歪著頭想了想，“呦。”他抬起頭輕輕叫了一聲，那聲音十分的軟糯可愛，直叫的青年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