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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弄錯了?!”莊松喃喃自語著,他碰觸著潘染,看著那團白在潘染的體內游蕩卻始終不愿融入其中,它似乎在排斥著。無論莊松如何做,潘染還是沒有醒來,甚至在那團白光游蕩期間有消散的跡象。“不!這不可能,常佑的靈魂明明已經取到,為什么還會如此?!”為了守住潘染,莊松不惜扮作普通餓鬼潛伏在常佑的身邊,一直到時機成熟才讓常佑看見自己。可是在取到常佑的靈魂前潘染還需要其他生魂的滋潤,于是莊松殺了張晗并利用張晗的怨念,讓她去報復常佑,以此來獲取常佑的信任。莊松是鬼王,在沒有他的允許下任何餓鬼都不可能輕易靠近,正是因為他的命令張晗與那名男孩才能如此簡單的靠近常佑,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常佑對莊松的警惕放松了,也恰好在生死關頭還是選擇了自愿奉獻出自己的靈魂。陰陽者的靈魂不僅純白還帶有一絲靈氣,這就是莊松看中常佑的原因,可是他沒想到常佑的靈魂用處并不大,只能堪堪補全潘染破敗的身軀。潘染消散的速度極快,即使莊松把他重新放入一開始的軀體內也于事無補了,那副軀體已經徹底沒用了,時間太久已經出現腐壞的現象。莊松頹然的坐在地上,現在的他是鬼王,是所有餓鬼的王,可成為了王的他卻連自己的戀人都救不活,只能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在空中散開,莊松甚至都不敢用力握住潘染的手,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潘染就會整個消失。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他惱,他怒,他怨,無論他做什么,消散都沒有停止,潘染還是成了莊松的牽掛,也成了唯一束縛住莊松的人。對于莊松來說最痛苦的就是看著潘染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而他只能干看著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要做些什么卻發現他所想到的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時間完全不夠,就算他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輸入給潘染,他所獲得的還是同樣的結局。潘染沒了,沒有給莊松留下任何東西,連一片衣裳,甚至是一跟發絲都沒有,什么都沒有,只要是潘染存在過的痕跡都消散不見了。痛苦過后的莊松反而變得很平靜,他一坐就坐了四天,四天后他呆呆的離開,呆呆的回到鬼界,呆呆的坐在那依舊屬于自己的王座上看著四周依舊貧瘠的鬼界,他好像沒有了思想,他所做的只剩下了發呆,他心里還在渴盼著,渴盼著潘染活過來,渴盼著不可能的事。潘染再次死了,這次他死的很靜默,沒有絲毫痛苦,他記得自己在睡覺,然后還是睡覺,每次死后他都不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前一世與這一世的記憶之間總是有一個點,那個點會在他脫離前一世的那一瞬刷新他所有的記憶。這就相當于人界所說的孟婆湯,只是這湯是固定的,沒有拒絕的機會,第二世的潘染本應該安然逝去升入天界,但因為莊松的打亂他的身體沒了用處,他本該做的事也沒有完成。他不再是餓鬼,他這一世有了人氣的補充脫離了餓鬼道,但也不足以重回人界,于是他掉落到了一處溫暖的地方,那里很毛茸茸,又有些嘈雜,讓他覺得有些煩躁。于是他出聲了,結果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句“吱。”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結束就是第三道,畜牲道了,這次保證不虐。第27章三為萌物畜牲,大多成為了人類的圈養物,他們有的身處食物鏈最底端,有的則為百獸之王,威懾萬獸,他們重情重義,偏執心重,繁衍后代是他們的使命。“快,快抓住它,別讓他跑了。”一位獵戶模樣的漢子手拿網兜急匆匆地追趕在一只耳廓狐的身后。“吱吱。”被追趕的是一只耳廓狐幼崽,它通體雪白,小臉尖尖,耳朵似番瓜葉,長度足足有十五厘米,尾巴尖端是很明顯的黑色。這只耳廓狐的尖耳微動,它聽到了獵人們走動的聲音,在它的周圍是沙漠,前方就是繁華的城鎮了,為了逃離身后的獵人它四下看了看還是飛快的竄入了城鎮。“糟了,快追,到了主城就很難抓到它了。”眼看那只幼崽就要進入主城,獵人開始焦急了,他的腳步不自覺的快了起來,身后的其他獵人也握緊手中的網兜緊跟上去。主城是離沙漠最近也最繁榮的城鎮,這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是躲藏的好地方。“吱吱吱。”小耳廓狐不斷的在人們腳邊穿行,它的速度很快,動作十分的敏捷,小小的白在慌亂的街道上快的就像是一道閃電。“哎呀,什么東西啊。”驚呼聲時不時響起,他們都是被小耳廓狐撞到腳裸的人,小耳廓狐太小了速度又快所以根本沒人看清它的模樣,這也加大了獵人的難度。獵人們站在街道口,他們在用視線搜尋著小耳廓狐的蹤跡,獵人們是被禁止進入主城的,所以他們只能站的遠遠的看著。“該死。”無奈之下,獵人們只能選擇在此等候,畢竟一只小耳廓狐可是值不少銀子。小耳廓狐穿行在人群中,他在尋找著自己的同類,但這里到處是人類的氣息,他有些慌了,它畢竟還是幼崽沒了父母的保護,他很難獨自存活下去。站在街道的一邊,小耳廓狐被對面的烤鴨味吸引了,它抬起頭呈四十五度緊盯著對面的烤鴨攤,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此時更加的圓潤了。“吱吱,吱吱。”好香,好香。徹底被香味吸引的小耳廓狐趁著現在過路的馬車不那么密集時,趕忙快速的往前一竄。“吱!”一聲尖銳的叫聲猛然響起。“天哪!”馬車夫被小耳廓狐這么一竄給嚇到了,他也聽到了那一聲慘烈的叫聲,他回頭看了看馬車,想了想還是下車去看看。結果,他看到了小耳廓狐的右腿被狠狠的碾壓,此時正留著血,那鮮紅的血跡把小耳廓狐的白毛染成了粉紅色,而受傷的小耳廓狐痛的一直在顫抖著。“小家伙?”馬車夫伸出手抱起小耳廓狐,他心疼又歉疚的把它抱在懷里,看著手中小小的生命,他下定了決心。‘扣扣扣’馬車夫右手抱著小耳廓狐,左手在敲擊著馬車的花雕木板。“主子,奴才不小心壓到了這只小狐貍......”馬車夫有些猶豫的說著,他不確定自己的主子會不會選擇救這只小狐貍,又或者像以前那般只是漠視并且丟在路邊。“帶進來。”說話的是位男子,他坐在馬車內接過馬車夫小心遞過來的小耳廓狐,他撫摸著那對大而柔軟的耳朵,“回府。”“是。”馬車夫開心的應道,他知道主子是打算救這只小狐貍了,開心的馬車夫按耐住自己喜悅的心情還是盡量平穩的駕駛。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