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滿意了，坐回原位。

    林燁嘆氣，對服務員說：“打包。”

    林燁單獨準備送人的項鏈需要打包，韓笑的手鐲則又戴回了手腕上。

    開好小單準備付錢時，韓笑原本想自己買單。

    可手機的付款碼剛點開，手機就被林燁抽走，然后他手機的付款碼，出現在了掃描儀下。

    直到“滴”的一聲，扣款成功，林燁才把手機還給韓笑。

    韓笑還在氣方才林燁的不要臉行為，鼻子一哼：“你干嘛要送手鐲給我？我又沒幫上你什么忙。”

    林燁失笑：“我賠禮道歉可以吧？”說完，看了下扣款，咋舌：“你可真會選，幸好不是兩份一模一樣的，我還省錢了。”

    韓笑自己精心搭配的手鐲，價格遠高于林燁隨手指的項鏈。

    這么一想，韓笑都懷疑林燁是故意的。

    出了潘多拉好遠，韓笑還是跟個小女孩一樣搖著手臂看手鐲，潔白的手臂晃啊晃，手腕上璀璨的光芒閃啊閃。

    “就這么喜歡？”林燁問。

    “無敵喜歡！”韓笑雖然有錢，但從小就被教育要節儉，而且加上彈鋼琴的原因，手上多余的累贅她都很少嘗試。

    而這次，她真是入了迷。

    好不容易心滿意足的放下手，韓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要是被你的......新女朋友知道，你在給她買禮物時，送了我這個，她多想怎么辦？她跟你吃醋怎么辦”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咯。”林燁答的隨意。

    “那要是她知道了呢？”韓笑繼續問。

    林燁這回認真想了想：“應該也沒什么吧？我跟你什么關系，這樣的醋都吃，那太小氣了。”

    韓笑略微嫌棄：“女人就是小氣的代名詞。”

    林燁輕笑：“反正，她要是不能理解我跟你的關系，那我跟她的關系，也就沒必要維持了。”

    韓笑心下一震，正想問為什么，林燁就給了答案。

    “我媽待你跟親閨女一樣，你媽看我也跟看親兒子一樣。我跟你身上的娃娃親呢，雖然在我們兩身上不太可能了，但我十分懷疑會在我們下一輩繼續。而且啊，我跟你這么多年都沒擦出火花，但凡有點什么早就有了，到現在都沒有，那說明是真沒這個緣分。她要這點信任都不給我，那沒意思，真沒意思。”

    林燁認認真真的解釋，讓韓笑的略微起伏的心迅速冷靜。

    “你這玩呢？還沒意思。”韓笑說。

    林燁舉起食指，蕩了蕩手上的購物袋：“是不是玩，過段時間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小錢錢無所謂，但沒有評論我會很不開心……

    05

    韓笑來的算早，學生們還沒到齊，吉雅是坐在一邊和學生家長交談著。

    學生在一旁乖乖坐著，家長看上去也很年輕。

    吉雅看到韓笑眼睛一亮：“這不，說曹cao，曹cao就到。我們韓老師啊，昨天剛全國巡回演出回來，你可以上網查查她的資料，國內的獎她是拿到手軟不想拿，反被邀請去做評委，不是國際的比賽，我們韓老師是不參加的。”

    韓笑有點尷尬，沖那邊笑了笑就進了辦公室。

    隱約間，她還能聽到那家長問：“那，這韓老師會教課嗎？她的課價格是怎樣的？”

    吉雅解釋：“她比賽和演出都很多，有時間會過來上上課，但沒有具體的課程安排......”

    韓笑關上門，舒服的坐在老板椅上，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手鐲發呆。

    這間辦公室布滿了陽光，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

    吉雅進來的很快，她象征的敲了敲門，沒等韓笑回應就推開：“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我以為你還要休息兩天。”

    韓笑放下手：“在家待著無聊就過來了。”

    吉雅被韓笑手腕上的璀璨閃了眼，驚訝問：“你這手鐲好好看啊，樓下潘多拉的吧？”

    韓笑微微勾起嘴角：“嗯。”

    吉雅還不了解韓笑，挑著眉問：“誰送的啊？你那些追求者，大方起來送的比這更貴重的東西，你看都不看一眼。這手鐲，你怎么戴的這么開心？”

    學音樂的學生不全都是小孩子，自藝術中心辦的越來越好后，吉雅就包下了這的半層樓，還開設了大一點的孩子，和成人的課程。

    起初都只是孩子還好，但免不了有孩子會頑皮，韓笑應付不來就去教大人。

    可教著教著，介紹對象的來了，大膽告白，排隊送禮物的也來了。

    韓笑原本還樂意上上課打發打發時間，從那后，幾乎就不再上課，只準備比賽和演出。

    對外說是會上課，但其實只是掛個名頭。

    韓笑不愿意說是林燁送的，斂了笑容，輕哼：“我就不能自己買嗎？”

    吉雅翻了個白眼：“你眉宇間就得瑟兩個字，還自己買，誰信......”

    韓笑知道察言觀色向來是吉雅的看家本領，趕緊轉移了話題：“剛剛那位家長，報名了嗎？”

    吉雅揚了揚手上的文件：“那當然，你都來了，能不成嗎？”

    在吉雅轉身將文件放置文件柜里時，韓笑忍不住開口：“以后能不能不要在他們面前，把我說的那么夸張？什么拿獎拿到手軟啊......還有，什么叫不是國際的比賽我不去？這樣搞得好像我很崇洋媚外一樣。”

    “是是是，你只是重復的獎不想拿第二次，國際的比賽也真不是都能請得動你。這不我沒那能力嘛，我要有你一半成功，我就吹我自己了！”吉雅非常認真的指了指自己。

    韓笑沒說話，吉雅卻停不下來。

    “不過啊，就算我有你這條件，肯定也達不到你這個高度。你是個天生的音樂家。”吉雅說。

    韓笑收回了視線，看著手腕上的手鐲。

    在那耀眼的深藍色中，韓笑想起了從前。

    *

    韓笑和林燁是一同進的少年宮。

    林燁是奔著學小提琴來的，原因是他在電視看到國外的小帥哥，拉著小提琴搖頭晃腦的很帥。

    他想蠱惑韓笑和自己一起學小提琴，可韓笑嫌站著累，隨便敲了敲鋼琴的聲音，覺得好聽就選了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