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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下車,就把車子拍下來發(fā)給方瑩,也講得通。 話雖如此,他們兩人跟著方瑩走了一段路,戚白玉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回宿舍的路?!辈粌H不是回宿舍的路,還是通往小樹林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一樣,晚上補齊~ ☆、月光光心慌慌(10) 這條路上沒有一個人,戚白玉和莫榭再跟著走下去,無論是在小路上還是在樹林里,都會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怎么辦?” 為了不讓方瑩聽見,戚白玉湊得很近到莫榭耳邊,小聲問。 莫榭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電到一般,猛地撤回身子,一臉古怪地看著她。 戚白玉覺得自己進步神速,都能從莫榭的臉上看出“一臉古怪”這種明顯的表情了。 正當戚白玉準備繼續(xù)問的時候,莫榭突然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快步離開。 戚白玉一頭霧水,回頭看看方瑩愈走愈遠的身影,再看看莫榭頭也不回的勢頭,最后只能跺了跺腳,無奈地追了上去。 莫榭大長腿走得飛快,戚白玉雖然個子也不矮,但正常的步速是怎么也追不上莫榭的,只能快走加小跑。 “喂……喂!”戚白玉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微喘粗氣,“莫榭!你到底要去哪啊?” 莫榭抬手一指斜前方。 戚白玉順著看過去——呵,可不就是岳景書帶著他的下屬站在宿舍門口嗎? 她走進,看到岳景書身前還站著宿管阿姨,他們似乎在爭辯著什么。 看到莫榭,岳景書像是見了救星似的,大步流星走過來,直接拉著莫榭的袖子就走到宿管阿姨面前。 “大姐,剛才是不是這個人來的?” 宿管阿姨的記憶再差,也不至于一小時前才離開的人都能忘。 “對,就是他?!?/br> 岳景書松了一口氣,松開莫榭的衣袖:“幸虧你來了,這大姐警惕性太強了,說我們是假警察,愣是不讓我們進去?!?/br> “可不是嗎!” 宿管阿姨雙手叉腰,“從今天上午到現(xiàn)在來了三回了,每次人還不一樣。”她指著莫榭說,“下午這個青年問我上午來的那個小伙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現(xiàn)在還怎么敢把你們放進去?” 岳景書一愣:“什么三回?”他突然想起下午莫榭給他打的那個沒頭沒尾的電話,轉(zhuǎn)身把他拉到一邊。 “怎么回事?”他問。 “劉毅志上午來過?!蹦空f,“他假扮警察上樓,臨走的時候撕掉了登記表。” “我懷疑他是來殺方瑩的?!逼莅子裨谂赃呇a充道。 岳景書有些疑惑:“劉毅志為什么要殺方瑩?” “誰知道呢?”戚白玉聳聳肩,“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劉毅志會帶著斧子去我們鬼屋?” “他去鬼屋是因為他覺得是因為去了你們那兒,趙思佳才會和他分手?!痹谰皶卮鸬?。 戚白玉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br> 是他自己膽小自私,和他們“鬼吼鬼叫”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躺著也中槍。 “方瑩作為趙思佳的好友,說不定也會因為這種事被殺啊,比如說如果劉毅志因為當天在鬼屋發(fā)生的爭執(zhí)就把兩個人沒能在一起的事賴在我們頭上,最后還提著斧頭去鬼屋,那照此推斷,他完全也有可能因為方瑩沒有開口勸趙思佳接受他而殺了方瑩啊?!逼莅子裾f。 岳景書仔細思考了一下,竟然覺得戚白玉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現(xiàn)在方瑩在寢室嗎?”他問。 “她……”戚白玉突然卡殼。 岳景書:“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猶豫什么?你們不是剛從她寢室出來嗎?” 戚白玉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指了指他身后的某個方向:“喏,她在那兒呢?!?/br> 另一邊,方瑩從小路上走出來,一轉(zhuǎn)彎便看見岳景書一行人擋在宿舍門口,嚇了一跳。 “方同學?!?/br> 岳景書轉(zhuǎn)身大步走到方瑩面前,“我們之前見過面,還記得我嗎?” 方瑩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但還是點點頭:“記得,你姓岳。有事嗎?” 岳景書向她身后望了一眼——他自然知道那是通往小樹林的路。那是趙思佳殞命的地方,被隔離帶圈起的小范圍內(nèi)的土他們鏟了兩層都沒能把血跡完全清除。 “剛才去哪兒了?”他的語氣聽上去像是隨意一問。 方瑩眼眶微微泛紅:“有些話想和思佳說,就去了小樹林?!?/br> “什么話?” “我們是好朋友?!狈浆摰难蹨I奪眶而出,“她走了以后,我一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以往這個時候我們都正好午覺睡醒,她會給我講微博上好笑的段子。但是今天只有我自己……”她梨花帶雨地看著岳景書,“岳警官,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呆在宿舍里?!?/br> 岳景書的語氣忍不住微微軟化:“那你在首都有其他親人嗎?可以先去他們那里暫住。” 方瑩依舊是淚水漣漣:“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開口……”她突然激動地一把抓住岳景書的手臂。 不遠處的戚白玉和莫榭見狀,立刻走上前。 幾個下屬也湊了過來。 “沒事沒事沒事?!痹谰皶聦贁[擺手,示意他們走遠點。 回過頭來,他握住方瑩的手腕,嘗試著把她的手從自己的小臂上剝落下來??墒遣恢涝趺吹?,方瑩的手像是一只蟹鉗死死地夾著他。岳景書不可能對一個普通女生用蠻力,嘗試失敗之后,也只能任由她抓著自己。 “警察叔叔?!狈浆摰谋砬榭瓷先ビ行┩纯?,眼神也充滿恐懼,“剛才我下樓的時候,宿管阿姨告訴我,上午我出門的時候,有個男的來這里,說是有思佳的東西落在這里沒有收拾走。可是你們上次來的時候幾乎已經(jīng)把她的東西都搬走了!而且,而且我聽那個阿姨描述,上午來的人不是警察,是劉毅志!”她已經(jīng)瀕臨崩潰,直接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他一定是來殺我的,如果不是我上午幸運地出了門,現(xiàn)在我也會和思佳一樣,被亂刀砍死在小樹林,最后失血過多……” 岳景書揉了揉解放出來的小臂,皺著眉頭:“同學,我知道你最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精神過于緊張了?!彼肓讼耄斑@樣,你家是哪里的,我們和學校打聲招呼,你先回家,可以嗎?” “我不回家!” 方瑩突然激烈地搖頭,“警察叔叔,我們家重男輕女,如果我現(xiàn)在因為這件事回去肯定會被趕出門的。就算不趕我出門,我擅自離開學校,可能以后我爸媽也不會愿意再供我上學了。” 岳景書一時也沒轍:“那你想怎么辦?” 方瑩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最后撐著膝蓋站起來。 她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