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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尸體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的,連同一只斷手?!?/br> 小方是剛才岳景書派出去追那人的警察,后來回來回復(fù)的人說小方在他們跟丟人的胡同里待命,沒想到竟然再也沒有了撤回來的機(jī)會。 他閉上眼,咬著牙,嘴角的肌rou因過度氣憤而顫抖,“DNA檢測結(jié)果很快就能出來——這個畜生,他死定了。” 戚白玉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伸手拍了拍岳景書的肩膀。 “節(jié)哀。” 莫榭本來就超負(fù)荷工作了一周,剛才又經(jīng)歷了這些,眼見著是在強(qiáng)撐著了,于是就先回房間休息,留下戚白玉在客廳里等著曲辛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1:49,鬼屋里燈火通明。 為了不耽誤警察工作,莫榭從客廳走到屋外,坐在門口。 莫榭太累,所以她也沒把自己的反常情況告訴他。 那些大面積出現(xiàn)的,成群結(jié)隊,甚至可以遮天蔽日的蝴蝶,戚白玉實在是想不透它們是從哪里來的。 從前她在殯儀館工作的時候,只是在搬運尸體的過程中,偶爾會看見一兩只。后來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看見,就是在莫榭的身上。而最近,她竟然看到了黑色蝴蝶如同井噴似的出現(xiàn),她對這種狀態(tài)說不上恐慌,只是覺得有些惶惶。 她鬧不清楚現(xiàn)在這樣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和莫榭給她吃的藥有關(guān)。 她記得莫榭說過,這種藥的藥效比普通藥要好,動物實驗成功率也高,特殊病例僅有一例——戚白玉摸摸自己的額頭。 不會這么巧,她就成了那個特殊病例吧? 可是要做的事才剛開始做,長此以往任由其發(fā)展下去,會不會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戚白玉這么胡思亂想著,竟然也就真的坐在門口,一直到曲辛欣帶著其他工作人員一大群人匆匆趕過來。 “白玉!” 曲辛欣幾乎是跑到她面前,“嚷嚷呢?他怎么樣?” 戚白玉指了指樓上:“他沒事,在二樓,有警察看著他休息呢?!?/br> 曲辛欣轉(zhuǎn)頭就要往樓上走,卻被戚白玉拉住。 “等等?!彼龂诟赖?,“你見了嚷嚷,暫時不要問他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她頓了一下,補(bǔ)充了一句,“是莫榭讓我這么對你說的。” 莫榭是心理醫(yī)生,既然這樣說必然有道理。曲辛欣這么想著,也就點頭:“好,我知道了?!?/br> 說完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門。 “到底怎么了?”馬昊從門口探頭進(jìn)去,一下就看見地上的血,“怎么有那么多血!” 大家一聽有血都圍了上去:“什么血?讓我看看,在哪呢?” 劉伊原本站在隊伍的最后面,聽到地上有血,也沒跟著到門口湊熱鬧,而是走到戚白玉身前,拉著她的手,細(xì)細(xì)看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白玉jiejie,你沒受傷吧?” 戚白玉看著她,心頭流過一絲暖意:“沒有,謝謝。” 劉伊收回手:“我就知道,白玉jiejie不是那種遇見危險就知道咋咋呼呼的普通人,一定會想辦法自救?!?/br> “是啊。” 戚白玉的眼神有幾分閃爍,“哪能什么時候都等著別人來救自己呢,面對危險,就算自己能做的只是杯水車薪,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劉伊乖巧地點頭:“我記下了?!?/br> 曲辛欣帶著嚷嚷從樓上下來——大概是因為在柜子里面呆了太長的時間,嚷嚷一直看上去暈乎乎的,曲辛欣不放心,說想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可誰想到一聽見“醫(yī)院”這兩個字,嚷嚷立刻表現(xiàn)出極端的抗拒。 曲辛欣沒辦法,又看他在抗拒的時候確實生龍活虎,便答應(yīng)不帶他去醫(yī)院,把他直接帶回了家。 剩下的人除了負(fù)責(zé)宣傳的那個姑娘在戚白玉的提醒下發(fā)了“暫停一天營業(yè)”的微博,其他人都在岳景書的驅(qū)趕下紛紛離開。 戚白玉在眾人走了之后重新坐回門口,不知不覺,天邊就已經(jīng)開始泛起魚鱗色的光。 這個時間岳景書又出來接了個電話,戚白玉在旁邊聽著,就是DNA的事——在DNA數(shù)據(jù)庫里,并沒有查到這個人的DNA。 岳景書掛了電話,站在門口嘆了口氣,眉頭深深地擰在一起,心緒煩躁。 “或許,你可以從最近報的失蹤案中,農(nóng)村戶口或者農(nóng)村出身的涉案人中開始查起。” 一道女聲突然從身后傳來。 岳景書回頭一看,戚白玉正坐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的門口,靠著身后關(guān)上的半邊門,看著他。 剛才便是她在提醒他。 ☆、月光光心慌慌(05) 岳景書離開,戚白玉也終于等到了天亮。 她撐著大腿起身,順便按揉了一下酸疼的膝蓋。 夜深露重,她實在是不應(yīng)該強(qiáng)撐著坐在這兒。 屋子外原本拉著的黃色隔離帶正在撤下。 戚白玉扶著墻往后院走,膝蓋的痛像是容嬤嬤拿著針在旁邊一直躍躍欲試,刺刺麻麻,她覺得,倒還不如直接扎進(jìn)去讓她疼得痛快點兒。 “鬼吼鬼叫”因為這件事停了兩天。 對外說是設(shè)備故障維修,但還是有人拍到了第一天警察來的那晚在外面拉的那一圈隔離帶。 于是就有了“鬼吼鬼叫”被對家連夜破壞設(shè)施的傳言,同城好幾個做得不錯的鬼屋都成了被連累的對象,害得曲辛欣這兩天在愁苦郁悶之外,還要費心向董事會解釋,真的只是個意外。 尤其是連李堯榮也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后來曲辛欣和戚白玉描述的時候說,當(dāng)時李堯榮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只要曲辛欣這邊說是對家派人做的,他就會百倍奉還回去。 戚白玉聽后只是感嘆:“有錢真好?!?/br> 而且這個有錢人又是自己的大老板,天下還有比這更讓人心安的事嗎? 兩天后,“鬼吼鬼叫”在惴惴不安之中重新開業(yè)。 “白玉。”送進(jìn)去重開后的第一個參觀者,曲辛欣靠在門口對戚白玉說,“你說那天來的那個到底是什么人???我這幾天把所有可能和我們產(chǎn)生競爭關(guān)系的店鋪都調(diào)查了個遍,一點兒線索都沒有?!?/br> “我看不太可能是對家做的。”戚白玉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搖了搖頭,“誰會雇那么個神經(jīng)病來搗亂?” “就是?!鼻列酪灿行┖笈拢八?dāng)時提著斧子,萬一真的傷了嚷嚷——”她搖搖頭,“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交代?!?/br> “父母?”戚白玉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字眼,“我當(dāng)時問莫榭,他說嚷嚷沒有父母。” 曲辛欣聞言失笑:“嚷嚷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怎么可能沒有父母?”她擺擺手,“他爸媽好好地活在世上呢,只是身份稍微有點特殊而已?!?/br> 戚白玉眉頭一皺:“既然父母健在,那為什么不把嚷嚷接到身邊撫養(yǎng)?沒有父母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