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典禮了。怎么會這樣呢。他不是這種人啊。他是那種永遠比打卡鐘早五分鐘準(zhǔn)備好的人。連會計部都曾把他的打卡紀(jì)錄拍照上傳微博。傳為佳話。為什么他會錯過自己的婚禮。

聽到傅可城提起婚禮的事。蓮起就暗暗叫聲“不好”。果然傅可城一講完。傅敬堯被堵的啞口無言后。就往他這里望。道歉什么的本來就不是蓮起的強項。而且現(xiàn)在同車還有陌生人在。蓮起更不可能道歉。于是。他決定做他最近最常使的招術(shù)。轉(zhuǎn)移話題。

“你們不是來荷蘭出差的嗎。怎么會一做近一年。”

蓮起正好戳中了重點。傅可城很快換了一個正經(jīng)且凝重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是接了一個植裁計劃的案子過來的。誰知道設(shè)計師和政府的要求根本達不成。所以我們就只能一直耗在這里。以來以為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就能回去。誰知道。現(xiàn)在都來九個月。重點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還不知道要待多久。我真的很討厭吃西餐。”

在出發(fā)到荷蘭以前。李丹英。也就是傅敬堯的媽。她先聯(lián)絡(luò)了因工作暫住荷蘭的傅可城的媽。希望能托傅可城幫忙找一家好一些的教堂。并請婚設(shè)公司布置。以彌補傅家都沒有人能前去觀禮的缺憾。傅可城雖然和傅敬堯互不待見。但他們的媽感情卻是很好。所以傅可城的媽馬上就應(yīng)下了。

等傅mama跟傅敬堯和蓮起說的時候。基本上只是通知。不是問蓮起和傅敬堯的意見。傅敬堯再怎么不想找傅可城來。也沒辦法挽救。所以。在坐飛機的時候。傅敬堯便把他和傅可城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當(dāng)然也不忘抹黑一下。因而蓮起對傅可城這個人有初步的暸解。

當(dāng)然傅可城那邊的情況也一樣。

“什么問題。雖然我不是專家。但人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說出來大家聽聽看。提點意見。說不定你可以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靈感。”

傅可城點點頭。便開始說起這次植裁計劃的事。原來這次傅可城和秦丹接到的工作是屬政府和企業(yè)配合的企劃。要在商業(yè)大樓之中做一個無污染、無耗損能源的全綠能花園。既然要無污染。又要零耗損。自然就不能用買來的電。也不能用買來的水。但這樣。這個公園的植裁就會產(chǎn)生一種生存危機。因為。那些植裁可能因為久不雨。缺水而枯死。也可能因為大雨積水爛根而死。傅可城想破了頭就是無法做出荷蘭政府和設(shè)計師想要的東西。

“可以收集雨水作為植裁用水。至于定時灑水系統(tǒng)的用電就用太陽能。”

聽到傅敬堯的話。傅可城從鼻子哼了一聲。“這有誰想不到呢。但荷蘭雖下雨。可是時雨時晴。花園規(guī)模又不夠大。雨水無法有效收集。而且荷蘭風(fēng)大。如果要用太陽能。那太陽能得要弄多大的支架去支撐。丑死。”

傅敬堯撇撇嘴。傅可城說的沒錯。如果一個地方下雨時間不夠久。花園的規(guī)模又不夠大。是無法使雨水回收的辦法來節(jié)省水資源。而且風(fēng)勢太強的地方。太陽能板的固定也是個問題。

“風(fēng)力發(fā)電和太陽能一起使用呢。風(fēng)車可以做造形。因為有風(fēng)力分擔(dān)電量。太陽能板的面積也可以縮小。這樣要固定也比較容易。不需要弄太多防風(fēng)害的設(shè)備。也就可以兼具美觀。”

蓮起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五秒后傅可城尖叫。“秦丹。看路。”

秦丹發(fā)生了此生第一次車禍。傅敬堯和蓮起又進了警局。

☆、忐忑不安

一路上傅敬堯心都是忐忑不安的。因為來處理的警察雖然不是跟之前處理扒手案件的同一批。但他們都是同一個分局。心底清楚那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想到又要面對那些荷蘭警察的臉。傅敬堯就是覺得頭痛。如果可以。他寧可加一百天的班。相抵一次避過再次面對那些荷蘭警察。

可惜。完全不可能。

再次見到那些都快要可以成稱為朋友的警察時。傅敬堯決定裝酷帶過。誰知道。那些警察見到他和蓮起。一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還笑著招呼他和蓮起一起吃甜甜圈。喝咖啡。看樣子真的是把他們當(dāng)成朋友一樣。傅敬堯?qū)擂蔚哪弥f來的甜甜圈。轉(zhuǎn)頭看向蓮起。蓮起卻是一副自在的樣子。與一群警察說說笑笑。

吃完了甜甜圈。那個曾經(jīng)跟傅敬堯開過玩笑的警察。從桌上的檔案夾里拿出一本簿子。攤開放在桌面上。然后對著傅敬堯和蓮起招招手。叫他們在對面的位子坐下。傅敬堯聞言皺了皺眉頭。看向蓮起。蓮起在這時也望向傅敬堯。雖然沒有皺眉。但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說吧。這次又是為了什么事進警局。”

“不是我們。是坐在等待席上的那兩位。”

不知道為什么。傅敬堯很想笑。然后他就笑了。因為他實在忍不住了。那個每次都笑嘻嘻。老是喜歡開他玩的警察一臉啞口無言的樣子。看了實在太爽快。傅敬堯真的忍不住想笑。太暢快了。終于有一次不是他被堵的啞口無言。一臉冏樣。

錄完筆錄以后。一行人招了車就往傅敬堯和蓮起住的酒店去。傅敬堯晚餐本來想下樓到餐廳吃。可是沒有辦法。因為傅可城不肯。那家伙硬是要蓮起留在房里跟他說那個無污無耗公園的想法。所以。傅敬的燭光晚餐也吃不成了。他總不可能一個人下樓去吃晚餐。

“你再把剛才在車上說的那個魚菜共生什么的說一遍。”

傅可城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只傅敬堯翻了一個白眼。蓮起也忍不住翻了一個。還要再說一遍。在車上都說了兩遍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蓮起告訴自己。要忍住。就算不為了傅敬堯。也要為了秦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敞開手打的人。蓮起實在不想放棄。

“所謂魚菜共生就是利用魚排放物所產(chǎn)生的硝酸鹽來養(yǎng)菜。然后。菜吸收了魚的排放物達到凈水作用。水就可以不停的循環(huán)再用。這樣就解決了水的問題。至于電。就之前說過的以風(fēng)力加太陽能來解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魚還有一個問題。”

“魚有什么問題。”

傅敬堯真的覺得傅可城的腦子吃太多垃圾食物給塞住了。魚有什么問題。魚難道不用吃東西。光喝水就會活嗎。正想開口削傅可城一頓。秦丹就想搶白了。

“魚要活下去。除了水以外還要進食。如果讓政府買魚飼料喂魚。那就失去無耗損的意義了。”

秦丹一說完。傅可城就笑了。“那個那是問題。就弄個自動販賣機賣魚飼料。讓到公園玩的人投錢買飼料喂魚就好了。”

傅可城一說完。其他在場的三人都不約而同點頭。這倒是個一勞永逸的好方法。一包一歐元的飼料。相信不會有人舍不得花。而進貨管理的部份只要交給簽約的飼料商去做就好了。這樣。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