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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您真忍心讓傅公子懸著心,掛牽著你,一心不得安寧的離開人世嗎?”當初蓮起會為了傅敬堯安危,放棄逃命的機會現身,趙謹言相信,如今蓮起也會為了讓傅敬堯安然離世,放棄再與皇甫毓作對。果然,蓮起走出了房間,去探了傅敬堯,蓮起哭倒在傅敬堯身上的樣子讓李項曲幾乎把持不住,差點上前把人擁進懷里,還好趙謹言謹慎,拉住了李項曲,才沒讓躲在暗處的皇甫毓發現李項曲的心思。“圣上是讓我們逗蓮公子開心,不是要惹蓮公子傷心,你何苦引他去見那個傅敬堯,徒勞使之心傷淚流呢?”面對李項曲的質問,趙謹言只有滿心的苦澀,從見到蓮起那一刻起,趙謹言就知道李項曲的心已經變了,從口不對心到后來幾乎毫不掩飾,趙謹言只能啞巴吃黃蓮,把一切苦楚往肚里吞,難道真的是先愛上的人就輸了嗎?到了后來,趙謹言甚至不再出聲,冷眼看著李項曲的一切,只愿送蓮起到了皇宮后,李項曲能斷了一切妄想。誰知道,時間沒有斷了李項曲的妄想,反而讓他越來越沒有顧忌,居然不愿意開口叫蓮起皇貴妃,這是皇宮呀,到處都是皇上的眼睛,趙謹言真不敢相信,李項曲竟敢如此放肆,這是準備要為了蓮起賭上李氏一族的性命嗎?“你還記得圣上?如果你心中還有圣上,怎敢叫直稱皇貴妃名諱?”“我…我…。”趙謹言回頭看著那個他一直深深愛著的人,他的眼眶re了起來,他的鼻頭酸澀著,超過半年了,他一直欺騙著自己,他騙自己李項曲不會舍棄他們二十多牛的感覺,他騙自己李項曲只是一時迷惑,終會迷途知返,為了李項曲,他甚至策動了一次戰爭,想讓李項曲記起他們生死與共的一切,誰知,一切都是枉然的,人心果然是最珍貴的東西,因為人心不是努力就可得,所以珍貴。“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就算你護國大將軍的威名再遠,還是圣上手下的一名武將,皇貴妃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趙謹言說完便走了,他不是女人,不適合哭哭啼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就算他愛的是男人,就算是他先愛上,但他仍可以保有男人的自尊和驕傲,只可惜,世事往往是背著人的心意來的,就像是要挑戰趙謹言的耐受底限似的,第二天他和李項曲收到了旨意,皇帝讓他兩人日日入宮陪皇貴妃說話散心。收到旨之意的時候趙謹言笑了,他想這一切也許是他的報應來了,他仗勢著爺爺的不忍心,挾持著他父母對李家有恩,強迫趙李兩家的長輩接受他對李項曲的感情,無視兩家長輩的擔憂與擔心,只求他能和李項曲在一起,結果,用盡一切心機,計謀,卻謀計不了天意,謀計不了李項曲的心。“有時候,我真想親手殺了他。”蓮起輕輕撫著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或者說像是死了傅敬堯,傅敬堯的呼吸那么淺,如果蓮起沒有把手放在傅敬堯的胸膛上,幾乎都要感受不到他活著的跡象。趙謹言站在蓮起的旁邊,看著氣若游絲的傅敬堯,再抬頭看向蓮起,也看到蓮起身后一直癡迷的看著蓮起的李項曲,心想,蓮起和傅敬堯受苦是因為愛,而趙謹言會受苦也是因為愛,愛還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但你下不了手不是嗎?雖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雖然已經明白完全沒有機會了,但人只要活著的那一瞬,你就可以去期待,即使希望微乎其微。”蓮起把目光從傅敬堯的身上移到趙謹言身上,“我以為皇甫毓讓你來是來勸我。”“不,圣上是讓我來勸你走出房門,而我已經做到了。”蓮起點點頭,再把目光移回傅敬堯身上,而屋外的小甲和小乙正在樹上蕩來晃去,看來無憂無慮。送蓮起回屋后,趙謹言轉身就走,沒有等還在獻殷勤的李項曲,他走的很快,強迫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可是,李項曲卻不放過他,追了上來。“你為什么老是要說一些令蓮…咳,皇貴妃傷心的事,圣上讓我們來,是要為皇貴妃排憂解悶,不是要老提一些傷心事,讓他絕望。”趙謹言回頭,很難過的發現他還是愛著眼前的李項曲,“我只有這個辦法能讓皇貴妃愿意出房門,愿意走到外頭,如果你有其它方法你可以去試,謹言絕不會阻擾,李將軍告辭。”“謹言,你這是做什么呢?”趙謹言看著李項曲拉住他的手,“我沒有做什么,我就只是遵旨辦事,望將軍也要把旨意銘記在心。”見趙謹言掙扎,李項曲用足了氣力,捏痛了趙謹言,趙謹言手痛,心更痛,用武襲向李項曲,李項曲大驚松了手,不敢相信趙謹言會對他用武,一時氣憤握拳相對,趙謹言當然輸了,他被打的攤坐在地,還吐了血。李項曲見到趙謹言嘴邊的血,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趙謹言會幾分武,能不能傷人他還不清楚嗎?趙謹言的武是他強迫著手把手教的,趙謹言喜歡唸書,不愛動刀動槍,是他怕趙謹言跟著他到處爭戰會有危險,才硬磨著趙謹言學了一招半式,而那一招半式意在自救不在傷人,他是最清楚的。“謹言,對不住,我…我…。”“謹言出言不遜,惹怒將軍,將軍出手教訓本是應當,謹言謝將軍指教,如將軍沒有其它的事,恕謹言退下了。”趙謹言原本以為李項曲那一拳,已經把他的心傷透,隔天再去蓮起那里,卻發現心還是會痛,而且還可以更痛。他受了傷,李項曲只是派人送來一些傷藥,連人都沒來看,可是,蓮起的桌上卻有桂花塔,那是蓮起最愛的糕點,這點趙謹言和李項曲一樣清楚,因為護送蓮起來京城的路上,蓮起肯吃的東西不多,而桂花塔是少數幾樣的其中一樣,這桂花塔只有駐馬村有賣,趙謹言看著桌上散著熱氣的桂花塔,便猜到了李項曲昨日一出了皇宮必是快馬加鞭往駐馬村趕,再用了輕功快奔而回,蓮起此時桌上才有可能出現還散著熱氣的桂花塔。桂花塔,蓮起只吃了一口,趙謹言卻吃了六個,因為他想要嘗嘗那種滋味,那種被呵護著的滋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努力,他從來沒有試過被討好的感覺,他想試試,雖然那是偷來的。“你怎么吃了那么多桂花塔?”李項曲以為趙謹言不喜歡吃甜的。“想吃便吃了,我想要試試護國大將軍徹夜不睡,連夜快馬加鞭所買糕點的滋味,沒想到那滋味太好,一時停不下手,不成嗎?”李項曲又一把抓住了趙謹言,就抓在昨日那個位置,那個位置還泛著瘀,所以即使今日李項曲沒有用上多少力,趙謹言還是痛的幾乎要叫出聲,趙謹言拚命的咬緊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