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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跡象,傅敬堯看著蓮起那越來越蒼白的臉,還有手臂及腹部上原是淡綠,如今染了血卻變紫色的衣裳,決定不能只是坐著等人來救,牙一咬,傅敬堯對著小乙說:“你在這兒守蓮起,見到有人來你就叫,如果有人把蓮起帶走,你就跟著,沿路丟石子,懂嗎?”傅敬堯一連跟小乙說了三遍,還演練了兩次,才下了決心離開蓮起開始自救行動;傅敬堯先撿了一些白色小石子攤開手讓小乙看,接著才塞進袍袱里讓小乙背著,然后盡可能的從附近拖了些大點的殘枝樹干,把蓮起所處的草叢掩蓋的更隱密,蓮起有傷,又是箭傷,傅敬堯不想移動他,只怕腹中的箭頭會再造成更多傷害,只敢用剩下的衣裳墊在蓮起頭下,希望能讓蓮起更舒適一點。☆、讓蓮起少受點痛做完這些事,傅敬堯往蓮起額上一探,果然,溫度開始往上升起來了,剛才在等呂四曲時只覺得溫度似乎高一點,還不能確定蓮起發熱,但現在手下這個溫度就能肯定蓮起在發熱,既是這樣,那就真的等不得了呂四曲。握住小乙的手,誠摯的對小乙說:“小乙,蓮起就拜托你了,蓮起就拜托你,求你一定要看好蓮起,剛說的事不要忘記。”小乙點點頭,張嘴回了傅敬堯。當然,猴子不可能講人話,回的依舊是“吱吱”叫聲,但傅敬堯就是覺得小乙懂了,還讓他別擔心,吸了一口氣,傅敬堯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記得上次巡山,在距離這里不到萬步處發現一個積雨所產生的小水塘,山里大雨,那種小水塘到處都是,只是晴天后能留下的極少,傅敬堯只希望他印象中的那個還在。在往水塘的路上,傅敬堯眼睛并沒有閑下,他四處張望著,看有什東西可以救蓮起,走了一陣子,他先聞到茉莉花香,連忙四處找,找了一陣子總算讓他看到茉莉花,傅敬堯連跑帶爬的沖過去,直接用雙手挖,挖斷了指甲也沒發覺,折了一大段根,后還裂著嘴笑,因為,以前他常受傷,推拿師總以茉莉花根磨酒讓他喝,這樣推傷整骨就不痛,傅敬堯想,等下他要幫蓮起拔箭,肯定很痛,有茉莉花根就能讓蓮起少受點痛。接著,走一走他又看到左手香,他剛到吞人山時被蓮起掐傷脖子,蓮起用左手香汁讓他喝,說可以消炎鎮痛,手大一捏,也拔了一大叢下來,傅敬堯的嘴幾乎要裂到耳朵去了,只是,再下來的運氣就沒有那么好了,一直走到小水塘也沒發現什么他知道又可以用的東西,而且,讓傅敬堯最難過的是,那小水塘的水幾乎要干了,水深淹不過傅敬堯的鞋面。本來傅敬堯打算扛水回去把蓮起再洗一遍,身上不干凈又有傷口,發熱的機會就大,傷口也易爛,適才出發前在菜園子里找到水桶,他真是欣喜若狂,覺得自己一定有辦法帶水回去把蓮起洗干凈,不過現下卻是不可能了,又那么淺就算掏起來也是濁的,怎么能用來洗傷口呢?拿出一件干凈的里衣,傅敬堯小心沾水,把衣服沾濕了,再擰到水桶里,這樣才勉強汲了一半桶再多一點的水,而水塘的水就幾乎見底,如此再弄也都是濁的,于是傅敬堯把干凈的里衣擰干,放掛水桶邊,拿出之前幫蓮起擦過身那件,開始擦洗自己,那小塘水雖濁了,至少也沒有糞臭味,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特別是手,傅敬堯洗的很仔細,因為他等下就要用這雙手,救蓮起。盡量在洗干凈為前題下快速弄好,傅敬堯提起水桶就往回走,而且他特意不跟著既有的小徑走,因為這樣才有可能發現來的路上沒看到的東西,果然,此行不枉傅敬堯如此費心思和力氣,回程的路上傅敬堯看見了水藤,看到水藤時傅敬堯興奮的叫起來,叫到第二聲才想起有人在追殺他們,連忙捂住嘴,只是還是忍不住低聲喊,最好只好把拳頭塞進嘴里,發熱的人需要水份,又不可能讓蓮起喝沒煮過的水,傅敬堯一直很煩惱,現在終于解決了,怎么教傅敬堯不高興的幾乎要瘋狂。正當傅敬堯裂著嘴一路小跑的往回走,居然又讓他發現有柴胡,柴胡可以退熱,他喝過的,也拔了一大把,傅敬堯的嘴裂的更開了,雖然那時他喝的是曬干后的柴胡,但他想生柴胡就算沒有十分藥效,總也有五六分藥效才是。一近蓮起藏身的位置,傅敬堯就聽到小乙吱吱叫聲,傅敬堯連忙加快了腳步,一走近小乙便做出個探額頭的動作給傅敬堯看,傅敬堯見狀趕忙再探蓮起額頭,那個溫度,簡值燙手了。傅敬堯趕緊解開蓮起衣衫,沖洗傷口,接著取過水藤直立于蓮起嘴上,讓又順著嘴唇流到蓮起嘴里,見到蓮起反射的吞飲水藤滴下的水,傅敬堯笑了,還知道要咽水就還有救。一手立著水藤,傅敬堯另一手也沒閑著,先把掛水桶邊的里衣口手并用的撕成一半,攤開,再口手并用的把采來的東西都咬成小段,均量分別放在兩截里衣中間,接著把里衣包好,叫小乙拿了顆石頭洗凈,便開始砸起其一,一直砸到滲出藥汁,傅敬堯才停手,他抱藥汁擠到傷口周邊,吻住蓮起的嘴,快手拔起斷箭。蓮起的尖叫被傅敬堯悶在嘴里,傅敬堯見蓮起軟下身子連扶住他躺好,把藥包按到腹上的傷口上,一邊擠著汁希望采來的草藥能起點效果,讓蓮起消淡退熱,一直弄到沒看到血再滲出來,傅敬堯才停手,示意小乙過來壓住藥包,蓮起臂上還有一箭必須要處理。等到蓮起身上的傷全都處理好,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傅敬堯覺得嘴很干,但拔來的水藤他都把水擠進蓮起嘴里了,污水他也不敢喝,只怕自己生病了會讓情況更糟,只能舔舔嘴唇,再不濟嚼嚼滿地片是的牛筋草,牛筋草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但見過貓狗吃過,老人家說貓狗病了會自己找草藥吃,傅敬堯雖不知道牛筋草有什么藥效,但現在傅敬堯只能顧上能不能吃,有沒有毒。嚼著嚼著嘴唇突然個剌痛,像被蜂螫了一下,傅敬堯反射動作一舔,入口都是鐵銹味,原來他唇裂了,再舔了一下,滿嘴的腥甜,但至少濕潤了喉嚨,喉嚨就不會因干渴到發痛,處理完蓮起的手后,傅敬堯讓小乙回山里找東西吃,小甲、小乙跟著他們跑了大半天,別說吃,就連水都沒喝,想來也真可憐。傅敬堯忍不住想,如果當初聽蓮起的話狠下心來,硬是不理小甲、小乙,把牠們逼回山里,那么小甲、小乙也不必受這一遭了,只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再想也是無益。天一暗下來蚊蟲就多了起來,傅敬堯一直拿著件衣服為蓮起搧蚊蟲,一邊搧他也一邊注意著有沒有蝗蟲或蚱蜢,可惜只有蚊子多,蝗蟲和蚱蜢倒是沒見到半只,傅敬堯在心底想著,如果有蝗蟲或蚱蜢就好了,拔掉四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