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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準備煮水的傅敬堯,見狀驚訝的說不出話,還以為自己太久不見呂四曲,思念過頭產生幻影,揉了揉眼,黑夜還是直直伸入云宵,博敬堯才確定那不是他的幻覺。傅敬堯仰起頭看著天空降下的綿綿落雪,再低頭往地上看那厚厚的積雪,難以理解呂四曲為什么在這種天里升起煙狼?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事?趕忙著煮好水,跟蓮起交代一下,傅敬堯飛也似的往柳安樹林跑去。“怎么來了?雪這么大,冷死人了。”“你不想哥,哥還想你了,能不過來嗎?”傅敬堯明白呂四曲是故意挖苦他來著,只是憨憨的笑,轉頭向葉玉真和葉玉明點點頭,這才發現三個人都穿成了一個球,還背著大包小包上山來,連葉玉真和葉玉明一樣都是又背又拎了一堆東西。“哥,我咋會不想你?這不大雪,怕危險,都想好雪一融便去看你的。”呂四曲抬頭看著嘴里喊他哥的傅敬堯,吞了一下口水,嘴角忍不住一抽,這才兩個多月不見,這貨怎么又高了,他背的腰快斷的東西,傅敬堯一手就提起來,另一手還抓過葉玉真背上的筐,這才十六啊,若以男子可以長到二十歲來論,那傅敬堯以后不會身長高過八尺?葉玉真背上的東西讓傅敬堯拿走后,頓時覺得腰背輕松不少,趕忙著轉身也將弟弟背上的竹筐卸下接過手,一邊做一邊也不忘提醒,“不行啊叔叔,雪初融的時候最冷,最滑,最危險。”其實傅敬堯在山里生活了那么久,那會不懂這個道理,只是見葉玉真真心關心,心里歡喜,便連忙點頭道:“好,謝嫂子提醒,敬堯記住了。”傅敬堯背起大部份的東西,一路領著呂四曲一家三口往竹屋走,出了柳安樹林后,葉玉明忍不住問:“敬堯大哥,我姐夫說柳安樹林里有會死人的東西,不準我靠近,可我剛怎么都沒看見呢?還有,敬堯大哥您既然懂得如何避過,為什么不教姐夫?這樣我們以后要去找您玩,就不用老是在山邊一邊等,一邊擔心您會不會沒看見那黑煙。”傅敬堯腳步一頓,愧疚感上涌上心頭,呂四曲在這樣險惡的天氣都要來看他,而他還是防著呂四曲,低著頭,在前頭領路,傅敬堯也不知道怎么樣回葉玉明才好,只覺得兩頰都燒得燙。“玉明,小傅八字重,那害人的東西遇見他便躲,所以就能安然經過柳安樹林,八字是天定的,這種事你要小傅怎么教我呢?”呂四曲出聲緩頰,傅敬堯只覺得更羞愧,這下連耳尖都是燙的。好不容易到了竹屋,傅敬堯一開門就見到蓮起皺起眉,傅敬堯卸下東西后,蓮起鼻子動了動,反射動作露出嫌惡的臉往矮榻走去,那個當下傅敬堯、呂四曲和葉玉真都低著頭忙著理東西沒看見,但唯一閑著雙手的葉玉明卻是看見了。竹屋內書桌旁有個小火爐,火爐上溫著熱水,那是傅敬堯特別給蓮起備的,天冷時火爐從不熄火,時時備著熱水,平時連傅敬堯自己都不會去碰,但這樣大雪天,一行人在下著大雪的山上走了那么久,都是又冷又累,傅敬堯也顧不得許多,拿起小爐上的壼,就給每個人都倒了一大碗熱水,這四碗一滿,壼子里的水就空了,傅敬堯看著空壼心底有點磕著慌,連忙跑去屋外竹棚下的廚房,拿了一竹筒專為蓮起備的山泉水,趕緊再煮一壼。☆、他知道傅敬堯希望他待在這里等到一行人都安頓好,時間已經過了午時三刻,還好葉玉真備來的都是熟菜,只要再熱過就可以吃,葉玉真年菜備的豐盛,豬蹄,昌魚,雞rou都有,甚至還有包好的餃子,葉玉明笑嘻嘻指著餃子說:“我也有幫忙包,姐夫還在其中一個餃子里包了銅錢,說吃到銅錢的人能跟他換一兩銀子。”傅敬堯久未沾葷,看著一桌的大魚大rou也挺興奮,但一想到蓮起不喜歡rou的腥氣,又覺得對不起蓮起,轉頭看向坐在矮榻上看書的蓮起,果然看到蓮起眉頭緊皺著;似有感應,當傅敬堯看向蓮起時,蓮起正好也抬起頭來看向傅敬堯,他看到傅敬堯的滿臉歉意,也看到那一桌子的雞、魚、豬尸,他不想皺眉頭,卻又忍不住皺起眉頭,蓮起連忙轉回頭看向經書,他想,既然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那就不要讓傅敬堯看見他臉上的嫌惡。看著經書,但經文卻進不去蓮起的心里,他想念山頂上的小潭,他很想離開這充滿尸骸氣味的屋子去山頂小潭,但今天是凡間大節日,他知道傅敬堯希望他待在這里。這一天中午,竹屋內杯杯觥交錯,笑語不斷,只有蓮起端著一壼清酒,微皺著眉,一言不發。吃完飯,葉玉真收拾著要去洗碗,也把葉玉明喊去幫忙,廚房雖在屋外,但傅敬堯已經加了頂,不怕雪會落到身上沾濕衣服,傅敬堯還特地起了火,燒了熱水,讓兩人洗碗時不會凍著手,灶里的火也沒熄,葉玉真和葉玉明待在屋外也不會覺得凍。“姐,那個叫蓮起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整頓飯都裝著個死人臉。”“胡說什么呢?那是叔叔的放心尖的人,不準你說他。”“那是男的吶,敬堯大哥怎么會把個男人放心尖上?”葉玉明一臉嫌棄,過不久又露出個邪笑,“不過那個叫蓮起老愛穿那種飄飄的衣裳,加上那個臉,也像姑娘,比滿春園的花魁還風sao。”葉玉真丟下手中的碗,捂上了葉玉明的嘴,厲聲說:“不是跟你說過不準再說蓮起的事,都說是叔叔心尖上的人了,你怎么還敢說?你姐夫和傅敬堯那是過命的交情,如果讓你姐夫還是叔叔聽到了,那不害得他們兄弟心中有疙瘩?葉玉明,你別有了飯吃,就忘了肚子餓的日子,你要知道你今兒個有飯吃,能上學堂都是你姐夫給的,你可不要有了新衣裳、新鞋子就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你姐夫和叔叔的事是你能說嘴的嗎?”葉玉明本來就因為先前蓮起咒葉玉真無子的事心有芥蒂,一進門又見到蓮起皺眉,剛吃飯葉玉真試著跟蓮起搭話,蓮起也愛回不回,見四下沒有別人,一時忍不住才跟jiejie編排起蓮起的不是,其實只是為了發發心中那股悶氣,并不是真的心惡,聽jiejie這樣一說也就明白事情輕重,馬上低頭認錯。只是,葉玉真以為蓮起聽不見的話,蓮起卻是聽到了,縱使屋內傅敬堯正和呂四曲談的興致高昂,但蓮起仍然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把葉玉明所說的話聽進耳里,哽在心里。“那鼠尾草醺香包可賣的真好,一個花不到二十五文就能制成的東西,居然讓玉真用五十文一個賣出去了,這是賣一個賺一…。”“我穿這樣很像妓女嗎?”呂四曲正說的高興,不想蓮起突然就站定在兩人中間問起問題,把傅敬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