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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穿不可。“別,已經剩不到一半了,再挖斷了種,以后想挖就沒得挖了,況且,挖太多我們也吃不完。”傅敬堯聽了蓮起的話,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自已的額頭說:“是啊,我是真笨,挖光了不只斷種,而且吃不完壞了還會浪費這些好紅薯的一條命。”蓮起看著傅敬堯重打自己額頭一下先是一驚,但又聽到傅敬堯所言不禁露出一笑,終于有凡人跟他有相同的想法,天地萬物,不論是動物或植物皆是一條命,何有植物不是命之說呢?如果植物無命,那他蓮起又為何論?傅敬堯背起竹筐,對著蓮起笑,“大仙,咱回去了好不?”蓮起從思緒里回神,點點頭。傅敬堯雖然是個孩子,這識路的能力倒是一等一,來程蓮起帶路,回程傅敬堯就能自己走回去,他背著裝滿紅薯的竹筐走在蓮起前面,一邊說著等下要怎么用石頭和泥巴筑個爐,才能把紅薯烤的好吃又不過熟,一邊又不時提醒蓮起地面那里有凸起的石頭,那里有凹洞,遇到泥坑更會停下指著泥坑提醒蓮起避著,別滑了腳。☆、痛得他竟覺得不痛是種奢侈與段云生一樣,傅敬堯也覺得蓮起的腳是世界上最美的腳,那一個個腳趾美的像初生的小白蘿卜,像藕段,像搜珍齋里的玉墜子,不,傅敬堯覺得蓮起的腳趾比搜珍齋里的白玉墜子還美,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捧在手心里好好看看,或者能含含應該也不錯。“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穿鞋很奇怪?”看到傅敬堯盯著自己的腳不放,蓮起以為傅敬堯這是覺得他亦著腳奇怪,以前段云生也覺得他赤腳怪又無禮,老唸著他讓他穿鞋,但是蓮起就是覺得穿鞋腳悶又不舒服,一直不肯穿,讓段云生老是搖頭弄得兩人心有芥蒂,后來段云生不再回來山里,只留下一對白玉鞋,蓮起倒是開始穿起了鞋,任那過小的鞋磨破著的他腳,好了又再磨破,讓他無時無刻痛著。他又是什么時候開始不穿鞋呢?蓮起這才驚覺他沒穿那雙白玉鞋。“不是,我覺得大仙你不穿鞋好看,以前你穿鞋眉頭老是皺的緊緊,也不笑,不穿鞋的時候你常笑,好看多了。”傅敬堯沒敢說出口的是,不穿鞋他才能看得到那雙美的讓他想含在嘴里的腳。“我穿鞋時老是皺眉?”“是啊,我剛到吞人山時大仙你就穿著鞋,那時你眉頭從沒舒開過。”蓮起只知道那時自己的腳不時痛著,想著段云生時痛著,不想段云生時痛著,痛久了,也不知道是腳痛讓他想起段云生,還是想著段云生讓他痛,就如他現在竟不知自己何時開始不穿鞋,不皺眉。“我什么時候開始不穿鞋的?”“就是大仙你去為我采治喉嚨的藥時…啊…,那雙玉鞋被我…。”傅敬堯也搞不懂,為什么那時蓮起一眨眼就不見了,卻在地上留了雙玉鞋?他還覺得奇怪,這施法瞬移衣服能跟著走,為啥鞋沒跟著走?那玉鞋看起來就不便宜,當時傅敬堯喉嚨雖痛著,還是拖著身子盡快把鞋藏起來,他怕如果有人經過會對玉鞋起了貪念。“別說,就這樣好了。”今天到此為止,蓮起還不曾想起段云生,他覺得這樣很好,因為段云生總教他痛,痛得他竟覺得不痛是種奢侈。不得不承認,他想要…不想起段云生。“好,那咱再說好吃的紅薯。”傅敬堯嘿嘿笑了兩聲,舔了舔嘴唇,又搓了搓手,那一臉明明白白的饞像,看得蓮起都笑了。“其實我覺得,用荷葉包著紅薯再糊上泥巴直接丟火堆里是最好吃的,紅薯上還會有荷葉香,可我哥說那樣臟,所以咱就不包荷葉、不糊泥巴了,免得弄臟大仙你的手。”傅敬堯回頭抓起蓮起的手,看了一下又說:“你這手真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好看的手了。”“真的?”蓮起開心的笑起來,他是花嘛,花都喜歡別人贊美的。“真的,大仙你也是我這輩子看過最美的人,比我娘還美。”傅敬堯捧著蓮起的手,那表情就好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用著無比虔誠態度,以另一只手以指腹輕撫的蓮起的手背,從指甲摸到指節,感受指節處的皺摺,傅敬堯在心底感嘆,怎么會有人的手能美成這樣呢?就連指彎這一丘一丘的皺摺看起來都是美的。蓮起被撓的有些癢,忍不住縮縮脖子,但手還是伸長著任傅敬堯握著,傅敬堯看蓮起的樣子,只覺得他比鄰居三歲孩子還要可愛,以前他總愛逗姨母家隔壁那個不滿三歲的豆娃,小豆娃怕癢,但傅敬堯就是喜歡呵她癢,看她縮著脖子笑,看她看見自己從懷里掏出菜包子時瞪大眼的一臉不敢置信的樣,看她伸手接過菜包子時又驚又喜的笑,可惜后來日子越來越艱難了,連姨母家都吃不上一頓飽,傅敬堯也沒有余糧可以分給小豆娃。傅敬堯想著想著心頭就難受了起來,他離開姨母家時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小豆娃了,他想小豆娃肯定是讓她家人給賣了,賣了好,賣了也好,想起離開前幾日空氣里那飄散著的rou香味,傅敬堯真的非常希望小豆娃是讓家人給賣了,賣了,雖然苦一點,但至少還有機會長大。“你怎么突然難過了起來?”傅敬堯抬起頭,就看到蓮起瞪大了一雙水盈盈的大眼在看他,傅敬堯忍不住笑,他覺得蓮起真像豆娃,藏不住一點心思,笑的時候臉上像開了朵花,愁的時候便烏云蔽日陰陰凄凄,現在臉上就是寫了個大問號。“我想起豆娃。”傅敬堯擠出一個笑,蓮起倒覺得這傅敬堯笑了比不笑看起來還哀傷,“豆娃是我姨母家隔壁一個小女娃,長的可可愛了,她還不會爬時我就抱過她,乖的很,不哭不鬧的,也像你一樣怕癢。”“你想她,何不下山去找她呢?”傅敬堯搖了搖頭,低頭不語,蓮起想起他也有個想念卻不能去找的人,抽回了手,越過傅敬堯走到前頭,往山下望,蓮起指著山下一處半傾的矮土墻,他輕聲的說:“那里就是我跟你說過那個獵戶阿生的家。”蓮起望著那個已經看不出原貌的地方,也有些難過,那小屋是獵戶阿生和他的妻子一磚一瓦給堆起來的,他看著他們到山里來,看著他們一日一日的筑起了房子,看著阿生知道妻子有孕時欣喜若狂的樣子,看著獵戶的妻子肚子一天一天隡起,要生那天獵戶妻子喊疼喊了一天一夜,蓮起也緊張的揪緊了胸口的衣裳,嬰兒哇哇哭出第一聲時,蓮起也跟著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大狗子那孩子學爬、學走,皺著眉頭想女人給孩子哺乳不知道疼不疼?后來那大狗子大了,頑皮的老是惹得獵戶妻生氣,藤條打斷了一條又一條,蓮起就滿山的去幫獵戶妻找粗點靭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