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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難以相信。”淇鈺與荊秋然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荊秋然拿過紙片,隨手撣了撣,語氣戲謔:“你且說說看,倘若說得在理,我便將令師還給你。”蘇留立刻忙不迭謝道:“這是自然,稍后在下說的話,絕不會有半句謊言,請前輩明鑒。”“此事還要從當年師尊布窺天陣說起,”蘇留頓了頓,接著道:“世人皆知我們神算一門可以窺天道,測氣運,實則我們修習的遠遠不止如此……”原來神算一門的弟子所修習的功法為九轉神算法,顧名思義,功法分為九層,一層為一轉,從古至今,神算所有的門人都修習這門功法,但是能學成者寥寥無幾,他們最多只能修到第六轉,有特別出色的門人,可以修到第七轉,然而修到第八轉的人,屈指可數,從神算開宗立派到如今,也就出過兩位這樣的。一個是神算的開山祖師,一個就是蘇留的師尊,天機子了,且說那開山祖師,在修成第八轉之后,某一日,布陣算了一次氣運,若有頓悟,登時引動九天風雷,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雷劈下來,三花聚頂,這位開山祖師當場便斬去塵根,脫去rou身,成功渡劫,羽化登仙去了。據說當時金光臨世,九天仙樂飄飄,繚繞在整個玄武大陸上,三日不散,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神算的這位開山祖師實在了不得,竟然真的能渡劫成功,神算一門窺得天道,說不得當真有什么秘法。一時間,神算門炙手可熱,連掃地的外門弟子名額都有人爭搶,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對此事起了懷疑,并且在日后的漫長歲月中,那一點懷疑越發的深厚了。這人便是當時神算門開山祖師的親傳弟子,天機子,自個師尊飛升成仙了,他本該與有榮焉才是,然而驚喜過后,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而這點不對勁是從那一套九轉神算功法中察覺到的。于是天機子開始更加深入地研習九轉神算法,以期能為自己解惑,此后他的修為也愈發精進了,然而那一點懷疑卻如鯁在喉,揮之不去,幾乎成了他的心魔,令他寢食難安。他的師尊當真飛升成仙了嗎?飛升之后的世界又是如何的?為何一點音信都沒有?甚至連幻象都不曾留下?為何所有渡劫飛升成功的人,都在玄武大陸上失去了蹤跡?據傳玄武大陸的極北之地有仙山,名為仙瑯山,山上有仙人居住,名為瑯環洞府,天機子也曾試圖去到仙瑯山一窺究竟,或許謀得機緣,得仙人指點,為他解一解惑,化去他的心魔,然而很遺憾的是,他并沒有見到仙人。直到數百年前,天機子終于突破了九轉神算的第八層,此時他的修為已經與他師尊飛升的時候不相上下了,就在這時,一道玄雷從天而降,劈在了仙瑯山的長生木上,當時整個玄武大陸都開始下起了雪。在那一場漫長的大雪中,玄武大陸的靈氣開始逸散,修士們的修為毫無進展,以至于熬到了壽元耗盡,紛紛隕落,整個修真界仿若遭到了一次重創一般,這樣下去,熬死了修為淺薄的年輕修士們,接下來就會輪到那些修為高深的老不死了。在這種情況下,天機子不得不冒著巨大的風險,布下窺天陣,以窺天道,尋求破解之法。這一卦算下去,便是七七四十九天,卦終于算畢,天機子的模樣從年輕人變為了垂垂老人,窺天道,須得以自身壽元去換。他費盡心思解了卦,算定破解的關鍵之處就在仙瑯山,便又召集了四方修士,前往瑯環洞府,最終只帶回來兩枚星河棋子和白頭簽。說到這里,蘇留停頓了片刻,才接著道:“師尊回來的路上,收了我為徒,后來他便閉關去了,直到一百年前才出關,”他微微皺起眉,繼續道:“他說,有東西盯上他了,他快要活不成了。”“那是天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在寂靜的雪夜中顯得極其凄涼。蘇留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跟見了鬼似的看向荊秋然手中的那張紙片,語氣驚恐:“師尊,原來您會說話啊?”紙片上的老人瞪起一雙眼,白胡子翹起:“孽徒,為師何時不會說話了?”蘇留縮了縮脖子,弱弱道:“可是自從變成了這副模樣之后……您就再也沒同徒兒說過話了啊……”荊秋然輕笑一聲,彈了彈紙片,調侃道:“我讓他說話,他便能說話,這有什么難的?”紙片上的老人捂住腦袋,連聲叫道:“莫晃了莫晃了,老夫頭暈!”就在這時,淇鈺突然開口問道:“天機子,你的破解之法是什么?”霎時間,空氣沉寂下來,只聽得見冷風呼嘯而過,樹枝發出咔咔的輕微聲響,積雪簌簌落下來,在寂靜的雪夜中十分清楚。第九十章“天機子,你的破解之法是什么?”淇鈺這話一出,天機子立刻不叫嚷了,非但如此,他還閉緊了嘴,一副絕對不開口,你能奈我何的模樣,見他這般,荊秋然語帶威脅道:“你不說?”天機子不答話,倒是一旁的蘇留出了一頭冷汗,低聲道:“呃……師尊他……或許有他自己的考較……”荊秋然微微瞇了一下眼,面上似笑非笑,語氣卻毫不留情:“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話音一落,蘇留便覺得大事不妙,想要再說什么卻已經晚了,荊秋然指尖一彈,那張紙片便輕飄飄地飛起來,然后在空中開始翻滾著,霎時間,滿亭子都是天機子驚怒的叫聲:“小輩!你做什么?!”“快放開老夫!”荊秋然漫不經心地瞇起眼睛笑了:“老不死的,誰是你小輩?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呢。”“快給老夫停下!”荊秋然充耳不聞,任那天機子驚叫連連,倘若他能吐血,只怕早就噴了一地了,蘇留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差點沒抓耳撓腮了,他見荊秋然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便知此人是個心里有主意的人,輕易勸不動他,于是他只能將目光看向淇鈺,只見淇鈺不動聲色,面沉如水,一雙幽黑的眼睛如同無波古井一般,看上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只能心中暗暗叫苦。咬了咬牙,蘇留還是向淇鈺為他師尊求了個情,拉下面子,拱手作揖道:“淇鈺道友,看在曾經在郾城萍水相逢的一面上,還請幫忙向這位前輩說一說,放過在下的師尊罷,師尊他的脾氣向來便是如此,并不是有意如此做派,道友想知道什么,盡管問來,在下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淇鈺側身避開他這一禮,垂眸看了他一眼,道:“道友言重了。”他說著,便對荊秋然道:“荊先生,正事要緊。”聽了這話,荊秋然果然有了反應,他指尖一點那紙片,語氣懶洋洋道:“好罷,看在阿鈺的份上,你若是再鬧騰,我便將你回爐重造,”他說到這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據說你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