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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 緩了緩,武文雅弱弱地問一句:“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我男朋友的迷惑炫富行為么?” “……” “不是。”薛祈年很耿直地說,“我只是覺得,以你作為Sakura在業內的人氣和地位,還不至于這些錢半天還不上。” “好吧。”說到這,武文雅又很無奈,跟他坦白,“因為我最開始和貓尾簽約的時候沒名氣,貓尾也沒有,所以那份合約簽得有點迷,以至于最后火起來之后,兩方都很尷尬。” “不過,貓尾承諾合約到期后會給我全新的合約,加上平時貓尾真的很偏向我和張靜嫻,就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行吧。”薛祈年大概明白了,又不忘貧嘴笑道,“說不定,以后大主播Sakura還能反過來養我呢。” “我可養不起。”武文雅蹙著眉,“養不起一個吃兩頓晚飯的男人。” 薛祈年:? 把一切都理清了,離開飯店,兩人沿著洛城的街道漫無目的地閑逛。 PGC世界賽總決賽的舉辦地點不在洛城,而是在次日乘機所要抵達的奧壇。因此,在洛城待的時間很快就要結束了。 兩人慢悠悠地走過街頭,最后銘記一下這座承載了極其特別的記憶、滿是優雅和繁華氣息的城市。 快回到酒店時,薛祈年拉著武文雅的手更緊了些。 眼看要分別,他很認真,又帶著些執拗地說:“我再也不和我媳婦分開了。就算去要飯,我也要帶著我媳婦一起。” 武文雅笑了。 兩人站在酒店不遠處的陰影里,好像都不太想回去。 可時間已經很晚,明天還要坐飛機,兩人的行李都還沒收拾。 想了想,武文雅站到薛祈年面前,踮起腳,雙手攬過他脖頸。 這是和好后,她第一次主動抱薛祈年。 像他之前在湖邊抱自己時一樣,武文雅將臉埋在他頸間。只不過,那時他要俯下頭,自己現在卻要仰起面龐,感受著他皮膚的微涼細膩。 武文雅輕輕跟他說:“其實,我做主播不僅是抱著點希望想賺錢,還有,覺得很不甘心。不甘心,明明一起走了那么久,還有張靜嫻,一切好像就要看到希望了,你卻不得不突然離開。” “以前玩CF,你老是嘲笑我菜。你走之后,我就想,憑什么你那么厲害,卻不能堅持下去,我早就不想在畢業后當個老師了。所以,我想試試。我答應和張靜嫻一起做主播,答應她去青訓營幫忙,答應畢業后去Kings。我一直看視頻,像那些青訓生一樣練習,覺得也不是沒有意義,好像,你以前的樣子。” “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個騙子,只是有點失望,有點難過和生氣而已。” “知道Hope是你之后,我其實,挺高興的。” 話落,長久的沉默。 武文雅將薛祈年抱得緊了些,吸一口氣,語氣也更溫柔些:“好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咱倆都沒有什么心事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坐飛機,你還有總決賽要打。” 薛祈年才出聲,只不過聲音有些沉,應著:“好。” 想著自己曾經帶武文雅一起玩CF的時候,她菜得簡直沒眼看,不僅打不死人,還動不動就死得莫名其妙,最后只能去玩刀戰,懵懵懂懂地殺幾個人。 而現在,作為一個主播,Sakura的游戲實力任誰看到都會感到驚艷。 不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 武文雅松手后,薛祈年捧著她的臉,在她柔軟的唇上很認真地吻了一下:“一切都好起來了,別失望了。” “嗯。”武文雅微微瞇起眼,使勁伸手,拍了拍薛祈年的頭。 晦暗不明的光線,很像櫻浦市里一條條巷陌的夜晚,只是缺少櫻花的樹影和香味。 在她面前,薛祈年好像一直都是那個率真、執著,又帶著點幼稚的大男孩。 兩人一起往酒店走,氣氛卻因為剛才的話有些沉重。 武文雅想了想,拉著薛祈年的手,笑著對他說:“沒關系,不要擔心有一天會去要飯,張靜嫻說了,如果咱倆結婚的話,她可以把俱樂部賣掉。” “……” 薛祈年著實震驚了,但也跟著笑出來。 “真特么狠。” 與此同時,酒店某房間內,正睡眼惺忪、吃著武文雅事先買好的粥的張靜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 次日,一切準備妥當,Kings一行人隨賽區內的其他隊伍乘機前往奧壇。 除了Light無緣總決賽,沾了沾Kings的喜氣,在洛城嗨了一晚后就回國了。 和好之后,武文雅和薛祈年只是默默地走得近些,還沒想好怎么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想了想,兩人決定打完總決賽再說出來,盡量不干擾其他人比賽的心態。 飛機上,薛祈年又和張靜嫻換了位置,帶了平板過來,將一只耳機塞到武文雅耳中。 武文雅陪他看了會兒比賽視頻,就逼他睡了,感覺這幾天一直很累。 總決賽開始的前幾天,在奧壇和和剛到洛城時的情況差不多。 一行人住進事先預定好的酒店,選手沒事時,就基本待在訓練室里練習,旁邊偶有幾個俱樂部的人陪著。 訓練室里,每個隊還是那么五個位置,武文雅仍舊坐在最里面。 她偶爾陪薛祈年練練槍,但大多數時候是在研究比賽視頻,自己總結每個隊,甚至每個人的打法,同時看看他們Kings四個人的問題,興許能對他們有些幫助。 當然,武文雅完全不知道張靜嫻和兔子事先商量好、輪流防著媒體拍到自己的事。 她只是以為,兩個人是因為心系比賽才這樣長時間待在訓練室里。 某天,張靜嫻不在訓練室,兔子坐在Kings旁邊的閑置椅子上,身邊還有張桌子。 桌面上,放著幾袋事先買好的新鮮水果,是準備一會兒分給幾人吃的。 雖然這樣待在訓練室里的時間很無聊,但兔子基本不怎么看官微打發時間。 她只是穿著某件有些滑稽的大號隊服,鼓著嘴,巴巴地望著某個方向發呆。 忽然,感覺身邊有個人戳自己。 兔子反應慢半拍地仰起頭。 “欸,”國內領隊看著兔子,幾天下來,他已經對Kings的人比較熟悉了,問她,“你們老大不在啊?” 兔子知道他指的是張靜嫻,遂搖搖頭。 “哦,”領隊看了眼Kings幾人的方向,“你們老大不是不想讓媒體拍你們么,一會兒又要來幾家公眾號,你看著點哦。” 兔子愣了一下,點點頭。 但領隊走后,兔子想了想,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到Kings幾人邊上,等著阻止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