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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跡也完全的模糊不清了。將近兩周的心血片刻便毀于一旦,然而特拉斐爾此時卻無法思考這些,他甚至連靠在桌邊的法杖都忘了拿走。令他無法好好思考的慌亂急切使他在開門之前忘記使用傳送法術(shù),因此他一拉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墨菲。墨菲走出研究室之后并未真正的離開,特拉斐爾的狀態(tài)使他無法不擔(dān)憂。他在房間門口徘徊,用自己遠(yuǎn)超人類的聽力關(guān)注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他并沒有等太久,房間里就傳出一陣不尋常的聲響。在他打算打開門查看的時候,門猛地從里面被打開了。特拉斐爾沖出門來,無暇理會墨菲,腳步匆匆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從盤旋的樓梯走下去,法師從沒有一次像眼下這般感覺自己的法師塔有些過于大了。墨菲緊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錯愕地看著他們的學(xué)徒,特拉斐爾自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墨菲也沒空和他們解釋。最終他們停在了埃爾維斯的房間門前,從特拉斐爾的臉上依舊能明顯地看出焦急的情緒,但他的動作卻相反。他將手搭在房間的門把上,之后就沒了動作,半天都沒有打開門。墨菲在他身邊,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顫/抖。墨菲擔(dān)憂地看向特拉斐爾,他知道法師的心中此時一定是非常動蕩不安,他伸手握住了法師垂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想要幫他穩(wěn)定一下心神,這才發(fā)現(xiàn)法師的手指冰冷,手心全是汗水。但與墨菲的猜測相反,特拉斐爾在此時心中非常平靜。因?yàn)樗械膽岩膳c猜測,全都被證實(shí)了。失去記憶的精靈能夠憑借本能察覺到從埃爾維斯房間中溢出的邪惡氣息,身為*師的特拉斐爾沒道理感知不到這陣他再熟悉不過的魔法波動。當(dāng)事實(shí)被擺在眼前,他所有激烈的情緒反而都消失無蹤了。他此時的猶豫,只是在思考打開門之后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埃爾維斯。被他和墨菲的反常舉動引起好奇心的學(xué)徒們在走廊的一邊聚集,窺視著他們的動作。在人越來越多之前,特拉斐爾終于擰動了門把手,推門走了進(jìn)去,把所有人的窺視都阻擋在了門外。因?yàn)橐郧鞍l(fā)生過的一些事情,特拉斐爾加強(qiáng)了法師塔中的隔音效果,那些學(xué)徒在緊閉門外無法聽到房間里的任何動靜。他們進(jìn)門時埃爾維斯正坐在房間里的桌子前低頭寫著什么,聽到房間門的響動便抬起頭來。當(dāng)看清來人是特拉斐爾與墨菲之后,他臉上的薄怒馬上變成了詫異與慌亂,他一下將他面前翻開的本子合上,同時猛地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太趕,起身時撞到桌子,晃翻了桌上的那瓶墨水。漆黑濃稠的液體蔓延開,將桌子上的所有物品都沾染得一片狼藉。埃爾維斯趕忙將成堆的書本挪開,以免他們遭到污損,又把已經(jīng)被弄臟的書本和卷軸攤開,好讓它們的受損程度盡可能地減少。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著,一邊狼狽地抬起頭來看向法師,問道:“老師,您怎么來了?”特拉斐爾平靜地看著他處理這場事故,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他身邊,看著那些堆積在他桌子上的書本。這些書大多數(shù)都是從他書房里借出的,也不是什么稀有的書籍。還有幾本沒見過的手記,從字跡來看應(yīng)該是埃爾維斯自己做的筆記。埃爾維斯不自然地將那些筆記抽走,放到了法師視線之外的地方。“我很抱歉……”見特拉斐爾沒有任何表示,埃爾維斯小心地窺探著他的表情,但沒能從法師平靜的臉上看出任何信息。在他打量特拉斐爾的同時,特拉斐爾也在看著他。法師不知道學(xué)徒臉上忐忑的表情是出于把書本弄臟的愧疚,還是在做禁/忌研究的心虛。但這個不重要,書本上墨水的痕跡一個清潔咒語就能清理干凈,而對于禁/忌的研究——法師的視線瞄向那些被其他書本擋住的筆記,問道:“埃爾維斯,你是待在我身邊時間最久的學(xué)生,所以你對我而言是個很特別的人,我們之間有著超出師徒關(guān)系的情誼,這一點(diǎn)我想你也明白。”“是的,老師。”埃爾維斯回答道,對法師指出他們關(guān)系不同尋常而感到一絲自豪,卻更加不明白特拉斐爾的話有著什么含義。特拉斐爾將視線挪到埃爾維斯的臉上:“從以前開始,你就一直致力于成為一名法師,而我也始終認(rèn)為你具備成為法師的一切條件。普通人對魔法并不了解,所以對法師,或者說對所有的施法者都保持著警惕與敬畏的心理。尤其是那些有著不尋常力量的施法者,他們的能力強(qiáng)大又特殊,還與主流的宗教有沖突,更是令世人畏懼與排斥。為了約束擁有不尋常力量的施法者,世人制定了諸多規(guī)則。”埃爾維斯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斂了下去,心也跟著慢慢涼了下來,他開始明白特拉斐爾是要說什么了。法師繼續(xù)說道:“但是作為施法者,魔法就好理解得多。它是深奧的知識,世界的真理,也是能夠被利用的力量。不管是什么樣的魔法,可怕的都不是力量本身,而是使用這些力量的人的內(nèi)心。內(nèi)心純粹的人,即使身具可怕的能力,也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但即使如此,他仍舊會被規(guī)則束縛,對抗規(guī)則就是對抗整個人類社會。“所以,對未知的探求*是可以被理解的,但同時也是會被約束的。有很多事情不能兼顧,只能趁著還沒有成定局的時候慎重選擇。”特拉斐爾看著埃爾維斯清澈的藍(lán)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弄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選擇一樣,就得放棄另一樣。埃爾維斯,你明白我在說什么。”☆、第75章離別奧澤維娜大陸的人類國家有大大小小的好幾個,這些國家有著獨(dú)特的風(fēng)土人情,但對宗教的信仰卻是相同的。光明神殿在數(shù)千年的人類發(fā)展中蔓延到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中等以上的城市中都有著光明神殿與圣職者,神殿的戒律被每一個在社會中生活的人類熟知。當(dāng)然,在所有的人中也存在著有著不同信仰的人,或是無神論者。神殿對這些異教徒或是思想家通常是很包容的,但他們卻對一種人警惕到了苛刻的地步——黑袍法師,或者說邪惡法師。人們普遍認(rèn)為黑袍法師的力量來自于魔鬼,甚至那些精通魔法的施法者們也將黑袍稱為“墮落者”。再加上那些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具有可怕效果的黑魔法,和那些與黑袍有關(guān)的可怕傳說,大陸上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黑袍法師每一個都是聲名狼藉,能用來嚇唬不聽話小孩的家伙,即使他們什么都沒有做。這種現(xiàn)狀,使得黑袍法師不得不遠(yuǎn)離社會,孤獨(dú)地生活在自己的法師塔中。正是由于這樣的原因,一旦選擇成為黑袍法師,埃爾維斯就必須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雅度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