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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便得知自己說出了真相,這讓他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持,不假思索地便吻上了法師那張總是說著正經無比的話,卻又不停逃避的嘴。當惡魔吻上來的那一刻,法師所有的掙扎都消失了,察覺到這一點的墨菲心中所有的執著與期盼都壓縮成了一點,化作喜悅瞬間炸開。即使特拉斐爾沒有給出回應,他仍然因此而受到鼓舞,唇舌糾/纏之間他將法師按在椅背上,身子也向法師壓了下去,雙手從后者的袍子里伸了進去。而當惡魔的動作越來越過界的時候,法師仍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他閉上眼默默地承受著來自年輕惡魔的熱情,心中卻在默默地計數,等著墨菲發現那件事。托墨菲動作急躁的福,他并沒有等多久。當墨菲的手終于摸到他那個部/位的時候,方才還熱情無比的惡魔就像突然被施了定身的咒語,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墨菲向后退了一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依舊冷靜自持的法師。兩人對視片刻之后,特拉斐爾伸手輕輕地將他推開,平靜地說道:“但事實證明你的猜想并不那么準確。”法師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猛地潑在墨菲臉上,年輕的惡魔終于回過神來。他放開特拉斐爾,飛快地后退幾步,逃也似的離開了書房。看著對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特拉斐爾苦笑一聲看向自己沒有任何動靜的下身,他那方面有問題。自從幼年時安格斯對他做過那種事情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問題還是身體受到了傷害,他的一些能力就此消失了,而這也是特拉斐爾如此禁欲的原因之一。但墨菲并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所以他才縱容墨菲對自己亂來。生理上的拒絕,比語言方面的拒絕效果要好得多。他的目的雖然達到了,但特拉斐爾心中卻沒有輕松的感覺。他連袍子也來不及整理,整個人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的模樣,頹然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惡魔的耐性已經越來越少,越來越急切了,而且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幸好他們的契約使得惡魔不能強迫他,但如果事情了結,契約終止之后惡魔執意不顧他的意愿,他就麻煩了。但更讓特拉斐爾擔心的,卻是方才墨菲碰觸他的時候,他并不感到排斥。法師嘆息一聲,心中的感覺可以自欺欺人地逃避否定,身體的感覺卻誠實的令人害怕。☆、第72章噩耗就在法師感到憂慮的時候,墨菲同樣感到無比的挫敗。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間,將房門緊緊地鎖上。他其實也不知如果法師將別的房門他的房間連通,那么這個小小的門鎖是否還能起到作用。但他仍然這樣做了,他就是想暫時逃避一下。他脫力般倒在床上,他的手心和唇間還殘留著特拉斐爾的溫度與味道,但他的心中卻一片冰冷。他剛剛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去挑/逗法師,如果說墨菲除了長相之外還有什么特長,這種事可能勉強能夠列入其中。他能感覺到特拉斐爾的呼吸甚至都變得急/促起來,這讓他對自己的想法無比的篤信,身體的反應最為誠實,尤其是法師這樣總是一本正經地說著拒絕或是逃避話語的人。特拉斐爾升高的體溫讓他越來越激動,但就在他準備進入正題的時候,現實卻狠狠地扇了他一記耳光。身體的反應最為誠實,但法師的身體毫無反應。他不相信特拉斐爾的心里對他毫無感覺,但他的身體卻清楚明白地告訴了墨菲,他的確是毫無感覺。這讓墨菲不禁猜想方才特拉斐爾的喘息或許是出于隱忍,顫/抖或許是因為厭惡,而升高的體溫也許是由于慍怒。而這時,特拉斐爾將他推開了。他絕望地等待審判,即使他說自己不會放棄,也不接受拒絕。但事實上,來自心上人的打擊可能會比他想象中的更大。然而特拉斐爾沒有責罵他,甚至連訓斥都沒有,就像法師在事前沒有阻止他那樣,事后他仍舊將這件事輕飄飄地帶過了。可墨菲并沒有因此而感到解脫。他將自己埋進松軟的被子里,這是在他從特拉斐爾的床上搬過來的,法師雖有微詞但也沒有強硬地阻止。此時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特拉斐爾的氣息,那是比松木還要清新又沉穩的味道,墨菲曾無數次地聞著這股味道幻想著特拉斐爾。但此時再問道這股氣息,墨菲的心里只有說不出的沮喪。為什么在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之后,特拉斐爾仍然沒有接受他,甚至更悲觀一點,法師是不是根本就從未將他放在眼里,就更罔論放在心上?墨菲又一次地走進了死胡同,他試著不去想這些,但那種錐心刺骨的感覺逼著他直面現實。這些如有實質的沮喪捆綁著他,使他無法動彈,也無暇思考別的事情。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門也不進食,緊閉的房門連續三天都沒有打開過。特拉斐爾認為以墨菲的情況來看,他也許會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間。而且就連法師自己這幾天也忙于糾結由墨菲的親/吻所衍生出的情感,而無暇他顧。法師塔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就連埃爾維斯也在只剩下了兩人的餐桌上小心地提起了關于墨菲的事情,但都被特拉斐爾敷衍過去了。在這樣的心情之中,三天并不顯得如何漫長,但足夠將心情大致梳理一通了。始終盤踞在墨菲心里的堅定與不甘終于壓倒了那些新生的沮喪,冒險的結果雖然并不好,但那些過往他并不認為完全沒有意義。即使特拉斐爾在此時拒絕了他,但他知道自己仍然渴求著對方。他現在既然已經無法放棄特拉斐爾,那么他就會堅持下去,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性,他也會緊緊地抓住。即使這一絲希望也完全消失殆盡,他仍舊會堅持于自己的心意。這個想法一生出來,就像那些瘋長不死的毒蔓藤一樣占據了他全部思維,他猛地將自己從床上剝離出來,沖出了房間。他像一陣風似的沖進了特拉斐爾的書房,他其實并不知道法師的確切位置,他只是急切地想要找到法師,對他訴說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幸運的是特拉斐爾就在書房里,而且正獨自一人。他正握著一支筆,手邊攤開了很多書和卷軸。但它們仍維持著一個小時前的模樣,他沉浸在字的思維里,一個字也沒有寫下去,這三天里他的效率低的嚇人。而門被粗魯地推開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抬起頭就看見墨菲站在門口。特拉斐爾看向墨菲,所有的疑問以及斥責全被堵在了喉嚨里。惡魔看上去很糟糕,他頭發蓬亂臉色蒼白,眼下甚至還有一圈青黑。不用詢問,特拉斐爾就已然明白此時墨菲是如何的痛苦。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特拉斐爾此時也不由地感到一陣難過。